哥,我早已不是当年海岸上,那个追着你跑的小丫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源丹真再次翻车,心里阴影已经不能用气愤来形容了_哎谁让他平时作恶太多呢
2.禁欲系科学家塔塔登场了,后来写了他好多戏份_(:з」∠)_
感觉因为苏萨太正经,好多戏份被吞掉了
没错!虽然一开始就被……但是四个主角里面,小苏萨是第一正经的qwq
第二恐怕是阿月浑子,阿月浑子还没有过初恋呢qwq
第 20 章 石中剑
塔塔在绿庭品学兼优,处处受人尊敬,养成了傲慢的学究脾气,此时见了妹妹虽然心疼,面子上却是拉不下来,大袖子一甩:“好哇!你是被那个苏萨迷了心了是不是,还回头指责起我的过错,我从来没有想过卷入这些个世家斗争,我是想若是你这位置坐着烦恼,便把你带到绿庭,我给你挑个好男人改嫁,随我清静无忧,与世无争地安稳过这一生。绿庭的才子们,追求的都是这宇宙间的真理,哪像这些凡夫俗子,为人世追名逐利……”塔塔说着说着,察觉自己的声音动了感情,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喜欢永远保持客观的理性。
于是他住了嘴,也不想再看妹妹那双跟自己一样碧沉沉的绿眼睛,假装对帐顶的花纹产生了兴趣,一个劲儿地盯着研究。
其实,塔塔最想说的一句是,父亲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牵挂,也就只有你这个妹妹而已了,哥哥再无能,好歹也要护你一世周全,可是这种煽情的话,他说不出来。
他虽然远在绿庭,并不是对红树林一无所知,他在妹妹身边有眼线,甚至或许比她更了解她的丈夫呱尔图——所以他才知道那个苏萨不是一个好东西,是个腐蚀人心、装纯玩心机的贱.人,那些龌龊的传闻,他根本不想在查耶面前提起丝毫。
塔塔随便客套了几句,端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子,拂袖而去。查耶也不得不摆出领主的姿态,微微颔首,端然目送他。她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帷幕后面,眼前浮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哭哭啼啼地在海岸边追着一艘木舟:“大哥,大哥你不要走哇!”
女孩跌倒在沙地上,一下子又回到了她更小的时候,塔塔用斗篷包裹住她小小的身体,折给她一枝葡萄色桃金娘,她就开心地绽开了笑颜……可是回忆又发生了扭曲,让她重新回到那个时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个小女孩那样微笑了,而是一把扯掉花枝上的花朵,用枝头去戳哥哥的胸口,仰起脸,倔强地对他说,我不要这好看的东西,我要学剑,我要保护你们……我要保护我所爱的所有人……
(是的,第一女配查耶自从没了哥哥,就成了中二病)
查耶还没来得及掉头回去打源丹真,双方先一起被邀请到温泉湾赴宴,乃是对这次逼宫战乱进行统一地和谈。
温泉湾的领主城堡建筑在山城之中,民风彪悍,崇尚武力,生活极简主义,朴实无华,这次破天荒地要准备几百人的宴会(盐沼国会谈的习俗就是,第一天晚上召集众人吃吃吃,第二天谈正事)。对于饮食文化,他们只知道烤肉,烤肉,烤肉,于是烤了非常多的鹌鹑,獐子和傻狍子,那巍峨耸立的尖顶城堡上空不断传出烤肉的烟熏味,随风飘散到整个城市。
源丹真一行人沿着海边向那山城出发,途经海滩,看到搁浅而死的长肢领航鲸/巨头鲸的尸体,不是一两个,而是几十上百头组成的死亡鲸群。
银触景生情,产生了同类的悲悯——除了龙以外,鲸大概是最大的动物了,是深海里的王者,说死了也就这样死了,臭烘烘的尸体在阳光下腐烂。士卒们捕捉了一些浅滩上的蛤蚌和小龙虾,到远离海滩的岸上煮了或烤了吃,只有银一个人在尸体堆里发呆。
阿月浑子脸上又涂满了火山泥,披着头巾戴着手套,自己撑着遮阳伞,他说:“我们上去吧,我饿了。”银却不理他。
源丹真束着马尾辫,衣着薄衫跑了过来,摸出一把亮闪闪的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切开鲸尸体的肚皮,找到它的胃,解剖出来。一边用丝帕捂着鼻子,他一边陈述道:“胃里没有食物,不是在进食过程中死的,身体也很健康……应当是它们的首领的问题,这些海洋哺乳动物分不清首领是有病还是健康……”
源丹真不带感情地继续说:“……如果首领病了,它们会跟着它走向灭亡。”
阿月浑子瞥了源丹真一眼,心想,他说话还真不避讳。
银仍然不声不响地呆着,源丹真就过去扶住他的双肩,跟他对视,认真地缓缓道:“等晚上月亮升起,来带潮汐,就会把它们的尸体带回海里的,宝贝,万物此消彼长,就是如此……”
银没有觉得有多煽情,但是一听源丹真说话,他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变成人类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流泪。源丹真也竟然没有嫌他莫名其妙,而是自然而然地轻轻地吻了他流泪的眼睛,把他像大孩子一样搂抱住了。
那眼泪是咸的,像海水的味道,源丹真闭着眼睛,就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的事情,想起他曾经拥有的那个人,是从来不哭的,他倒是希望看到对方哭一下,像银现在这样,使得自己宽阔的肩背,感到很有担当。
银的喉咙哽咽了几下,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它们还会飞么……它们还会在海里飞么?”
源丹真忽然很烦躁:“不会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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