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你不是说已找到了左丞相结党营私的证据,为何不将它们呈现给皇上?”
“原本是早想递上去的,但此乃中秋良日,怎可坏了皇上的雅兴,明日早朝我自然会将他办了。”
“恩,你倒是仔细,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只惦记着皇上的雅兴。此事不宜迟,稍晚一点,怕是他要先动手……”苏玉予点了点头,同意敬亲王的做法。不过……总觉的这中间有诡异,几日来自己的心头都不曾安静过。
他现在一心里只想着敬亲王,哪里还记得子雷半分。
“你倒是替为父的着想,放他多活了几日。”
忽然,一道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敬亲王与苏玉予一起回头看去,竟是皇上微服来访!
“父王!”
“皇上!”
二人连忙跪下,双手躬与头上:“儿臣(臣)未能接驾,还请父王(皇上)赎罪。”
“都起来吧。”皇上摇着扇子,看了看他们桌上的杯酒,不由笑了起来,“我是没看够今晚的月亮,没想到你们也一样——跑回来了,居然又摆一桌。我是特意过来瞧瞧,如此良夜自家人不必多礼。”
“谢父王”
“谢皇上”
二人这才应声而起,随在皇上身后一起入了房内。
“父王,我……”
“你什么?皇族受刺是多大的事,你竟然隐瞒于我。不过你的苦心为父倒也谅解……今夜悄悄出宫,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明日早朝看来你定是要将左丞相法办了,我也想先看看他的罪行。”皇上转上落座,啜了口丫鬟送上来的茶。他虽然长居宫中,但毕竟是皇上,天下之事,只要他想知道,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消息的。
“有劳父皇挂念,儿臣的伤早已没有大碍。”敬亲王答的恭敬回答,已差遣平渊去将左丞相一派结党营私的证据取来。
皇上细看了所有证据,不禁微皱起来眉头——朝廷之事,几派相争没什么奇怪。身为天子,他需做的就是平衡几拍的势力,既可利用他们,也可让他们互相牵制。但左丞相居心叵测,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本派利益,更是做着独揽朝权的大梦。但自己本心亦不想让敬亲王的势力过大!太子虽然体弱,但到底是太子,何况自己还未有退隐的打算……但是左丞相竟敢秘密刺杀皇族,其心可诛!若纵容他下去,恐怕他就不止是想独揽朝政这么简单了——自己死后,太子孱弱,他也许会自己来做这皇帝也说不定。
事情还没想完,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支利箭由屋外射了进来,落到了离皇上手指还不到半寸远的地方!
“有刺客!”顿时院子里乱了起来,屋内的人亦大惊!细密的箭群顷刻飞至屋内,三人连忙分别找地方隐蔽起来。
“好大的胆子!皇上在此他们居然也敢下手!”苏玉予狠骂了一句,却敌不过非进屋内的流矢,边躲边抽剑抵挡。这几日心里一直不平静,知道左丞相会拍人前来刺杀,却万万没想到是在今夜,而且皇上也在他居然也敢动手!
敬亲王亦拔挡箭,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皇上。
“恐是他们不知道父王今夜微服到此。”砍断了两只飞剑,敬亲王怒皱起眉,没想到竟在自己的府里遭了如此张狂的攻击,居然还让皇上遭险!院子里顿时被护卫们围了起来,但除了惨叫声外,箭阵只是稍减。
“三少爷!”屋外的子雷冒险进到屋内,不停的挥刀挡住箭阵,“小心,箭上有毒。”
情况虽然凶险,但没过一刻箭雨就若了下来,又过了一刻,平渊来报:
“皇上、王爷,刺客五个,全都吞毒自尽了。”
“混帐!”皇上龙颜大怒,一拳捶在桌上——没想到左丞相竟敢如此大胆!
说时迟那时快,隐藏在暗处的最后一个刺客忽放冷箭,利箭穿窗直朝着皇帝额间射去!
“皇上小心!”子雷反映稍快,一刀劈断利箭,却听那边苏玉予忽叫一声“济慈!”,下一刻就没了声响——挡左不挡右,原本是该落在敬亲王身上的流矢被苏玉予生生挡住,深深的刺入后肩。
“济慈……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来人啊,适菱!”
利箭带毒,入肉三分,淌出的血已是黑色,苏玉予问完一句,登时便晕了过去,子雷连忙上前点住他三处大穴。院子里又是一阵忙乱,最后一个刺客也被服,这才安静了下来。还是没留活口,刚捉住就吞了毒……
“玉予,玉予!……”敬亲王不停的叫着苏玉予的名字,看着适菱将毒箭拔出,登时毒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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