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体弱,二皇子敬亲王乃的皇储的最佳人选。然左丞相一派一心支持太子,安的是皇上驾崩后他可独揽政权的目的,所以一向与敬亲王一派不和。
“而且若能将这些小案子顺藤摸下去,许能将左丞相的大案也揪出来。”
“可查到他什么了吗?”
“查到了,”敬亲王对他点了点头,脸色已转好许多,“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派人来行刺我。以往的钦差都是左丞相的门下,自然不会动他,但这次不一样,就是因为我查的深,所以他才会下杀手——
一但我将他揪了出来,他朝中地位不保,女儿无法当后,又与我为敌,自然不会好过。但若赌上一命与我一搏,将我杀之,那么朝中势力就会亲附于他,父皇追不出他这个元凶,也只能江南巡抚处死而已。”
“既然查到了,为何不将他揪出来!”
“还不到时候,虽查到了,但证据不足。若想将他置于死地,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何况他现在没能行刺成功,形迹已然败露,若是不将我置死,单行刺皇族一条就已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在我查到他之前,他一定会再行动。”
“什么?!”苏玉予大惊,握着敬亲王的手也更加紧了几分,“你是说他还会派人来行刺你?”
“此乃是生死关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又怎会坐以待毙等着我去查他呢。”
“我要住下来!”
“玉予?”敬亲王不解的皱了皱眉,微微笑了起来,“你住下来做什么?”虽然他住下来并不奇怪,只是王府里现在也不安全,自己自然不能留他。
“留下来自然是保护你!”
“我身边有平渊在。”
“我自认武功不输给平渊,”苏玉予少时师承百家,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只是不行走江湖,所以武林里没有他的名号,“何况还有子雷在,我也可将适威、适菱叫过来!人多了,自然也能将你护的周全。”
“子雷?”敬亲王看了看站在书房口的子雷,打量了他一番没有说话。子雷只稍将头偏开去,不与他对视。他现在心里乱的很,哪还能出声与他们应答。
“你的新护卫?”
“是。济慈,我住下来!既以是如此紧要的关头,我怎可不顾你的安危!”苏玉予铁定了心留下来,不过敬亲王却皱着眉不答他——让他留下来,自是让自己安全了,但如此危险时候,岂不是让玉予担上了危险?
“济慈,你若出了事,我苏家也不会好过。何况……你若出了事……”苏玉予说不出话来,只将脸埋在他的腿上,已然抽泣了起来。如若济慈出了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苟活!
这一幕看在子雷眼里,如当头棒喝!三个月来的过往掠过眼前,全都有如梦幻。
忽的想起了那日里适靖的话——“魏兄,你实在无须多问此事。戏子在小台子上唱,唱的是戏,站在大台子上唱就不是戏了吗?北院就是大台子,等一出戏演过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原来,自己只是个戏子!陪着苏三少爷唱了三个月的戏,为的,只不过是一解苏三少爷对敬亲王的相思……原来那些个甜言蜜语,苏玉予透过他,只是想说给敬亲王听的!
现在敬亲王回来了,他这台戏,是否该散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在苏玉予眼里,除了敬亲王外其他人都是透明的。
敬亲王刚从江南回来,宫里宫外少不了忙碌,又要向皇上禀报江南的情况,又要交带大礼寺审查江南的贪官,必要时还要亲下天牢审问。然如此忙碌,苏玉予竟一直随在他的身边!他忙,他便静静随着;他闲下来,他便陪他说话给他解闷,毫无一点怨言,而且还极为开心。子雷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用心。
虽然自己和适威自敬亲王回来就一直伴在他身侧保护,可竟没能和苏玉予说上十句话!
白天里苏玉予只在敬亲王身旁,连晚上也吵着要与他同寝一室,虽然敬亲王没答应,但他还是不死心。
他不死心,子雷已快死心了。
心中的疑惑已不在是疑惑,原来苏玉予身边的禁脔只都因为长的和敬亲王相象,所以才会被他收入帐内。那自己呢?他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和敬亲王相似,却又为什么被他看中?
中秋将近,宫中照例举行赏月游园会,苏家乃是国亲,又是敬亲王和皇上面前的红人,自然也与朝臣一样在邀请之列。
半个月来左丞相那边没什么动静,但他绝不会罢手,不过想在宫中他还不敢随便妄动,所以虽然两派间气氛有点怪异,但这游园会也玩的轻松。
丑时宾客散去,苏玉予随着敬亲王回到王府,明月当空,酒意朦胧,自然是开宴再饮。花间小酌,惟明月和清风相伴,好不雅致。
子雷默默站在远处,不能离开,不得不看着他们畅谈,心中酸苦,有何人知晓?
为什么苏玉予要如此待他?哪怕他只说一句“你走”,自己也可悲伤的离开。可为何他什么也不曾说,只当是没有他这个人一般?独独让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干受折磨……
酒兴已尽,杯盘狼籍,苏玉予这才开口问起了正事。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
喜欢阑珊灯(帝侯劫系列之一)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