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晚晴莫名觉得这段恩怨挺带感。
“晚晴。”严修筠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我本来不想把这件事跟你说的这么直白,但是既然你问了,我觉得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江晚晴无端有几分紧张。
严修筠目视前方:“这件事不止是陈雅云自杀带来的一时的激愤。背后交错的利益与恩怨,也不只是单纯的生活作风不端……它可能和很多人都有关系,刘教授的提醒是对的,在事态明朗之前,我们最好以不变应万变。不过,这其中的乱象,倒是有一个人,能带给我们一个方向和答案。”
他明明没有直说,但江晚晴不知道自己为何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那个名字脱口而出:“许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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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后面的路上, 江晚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直到发现经过的道路并不是回家的路
,这才回过神来, 迷茫的抬了头:“怎么开到这里?我们这是去哪儿?”
“来接严天意。”严修筠说, “他最近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医院观察手术。”
江晚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喘气儿的后儿子, 这几天, 她别有所思,没顾上管他,谁知严天意十分让人“省心”,见缝插针地发展了新的兴趣爱好。
但江晚晴老母亲的担忧注定是放不下了, 听完严修筠的说辞,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对严天意的非同寻常兴趣爱好表达了自己的匪夷所思, 嘴里不停溜、连珠炮一样的蹦出了一连串儿的问题。
“医院那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他这小身板本来就免疫力偏低, 他不怕生病吗?”
“你说他去观察手术?他有手术台高吗?”
“没有院方允许……他是准备自己溜进手术病房吗?”
“还有……他这是准备以四岁的高龄……投身医疗事业吗?”
“他自己说没准备学医,只是暂时对这项科学有兴趣。”严修筠挑了挑眉, 选问题回答道,“至于他是怎么混进医院手术室的……据说是因为我们去申城的那两天,他借住在外公外婆家时,征服了你小舅。”
江晚晴:“……”
江晚晴的小舅郎玉堂,是江母最小的一个堂弟, 辈分虽说是舅舅,但年龄只比江晚晴大五岁, 从小被江母当半个儿子养。
江、郎两家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脾气多温润如玉,江晚晴已经是一个异数,郎玉堂则是异数中的异数——他的脾气像投错了胎一样,从小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祸精,用光了全中国的铁轨都安排不开他满嘴跑出来的火车。
江晚晴以前一点就炸的脾气,有一半儿都要归功于小舅郎玉堂“毁人不倦”的教诲。
这人也是个不走寻常路鬼才。
江晚晴一度以为,他会凭着自己这三寸不烂的口条儿,去做一个招摇撞骗、富的流油儿的讼棍,没想到他在国外留学期间突然改了志向,一猛子扎进了医学的海洋,成了一位外科大夫——虽然江晚晴一直怀疑,郎玉堂学医的原因,是因为觉得动嘴和人吵架不如动刀子切人来得爽。
都说外科大夫不给亲人动手术,但是郎玉堂是个例外——当初江晚晴车祸后陷入深度昏迷,必须紧急手术,然而手术的成功率只有15,还容易引起很多并发症,一旦哪个环节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很多权威老医生知晓了方案后,干脆劝江家二老放弃手术,转而进行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是个被甜言蜜语包裹出来的救命稻草,实际意义,就是把人摊到病房,插上各种维持生命迹象的仪器,然后听天由命。
人到了这种状态,甚至不能说是“活着”,只能说是“能喘气儿”。
如果不是郎玉堂顶着压力,偷偷上了手术,江晚晴可能现在还在医院里无声无息地挺尸——这是江晚晴最感激郎玉堂的一点。
由此可见,郎玉堂的胡作非为其实是建立在“艺高人胆大”基础上的,是“我笑世人看不穿”类型的心里有数儿,十分的嘚瑟而欠抽。
现在这位郎医生的性格依然不着四六,却难得和严天意一见如故十分投缘,他现下就在平城大学附属医院任职,严天意一个不如病床高的小崽子,能成功混进医务工作者的队伍,假模假样地去观摩手术,“狼”舅老爷显然功不可没。
江晚晴一想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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