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后的命运就取决在一念之间,进则身死名辱,退则苟且偷生。
安宁厌恶的撇了撇嘴巴,不自觉的轻笑一声。
众人皆讶然的回过头瞧她。
楚善依默然的饮一口茶水,齐智煜与齐明熠自是不敢越矩发声。齐明烜也暗自狐疑,拧着眉瞧着安宁。唯独那齐智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讽刺一般哈哈笑起来。
“皇妹你笑甚?莫不是和皇兄一样听见了什么好笑之事?”齐智烔笑的开心,转头过来大声的询问。
“非是听见了好笑之事,皇妹只是想起三皇姐曾言今年冬季要带我去离苍山赏雪。她去了雍地,今年这赏雪之约怕是要化为泡影,不免有些可惜而已。”安宁确实是厌恶又拿女子的婚事来要挟,若是换做别人她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大反应。可现在受了要挟的是齐明烜,她却不自觉的有些不淡定。不淡定是一回事,可这毕竟不同于之前乔瑾之那一出,于是她闭口不谈真实的想法。
“玙儿,婚嫁乃是大事,你尚小,三公主岂能与你一般胡闹?”楚善依不耐的挥挥手,又说:“好了,今日本宫该说明白的,不该说明白的都已说的明白无误。玙儿留下,你们都下去,好自为之。”她刻意加重最后四个字的语气,做着最后的警告。
“玙儿,大皇子和三公主的事你不要多问,以免祸延自身。你真心待人,人却不一定真心对你,莫要被包藏祸心之人迷了双眼。”其余人等下了殿,楚善依说道。
“那日城外遇袭之事,玙儿有何看法?”见安宁不出声,她又问。
“嗯?”安宁懵懂的抬起头,问:“皇姑母怎的突然问起这桩事?”
“无事。”楚善依注视着她一阵,终于叹了一口气回道。
“三皇姐,她必须要去雍地么?”
“玙儿,皇姑母方才的话难不成是说与这殿柱听了?莫要以为她救过你一次就是真心,我与那甘述陵的过往恩怨暂且不提,单说甘墨旋就绝不是良辈。齐明烜与此人过从甚密,白雪入墨池,又焉能干净清澈?你涉世未深,皇姑母总也担心你被人蒙骗。”
“皇姑母的意思,甘家的人都不是良辈,等你对付了大皇子和三公主,就要对付甘家了是么?二皇兄也要去北营了,那东宫到底要交与何人之手?”安宁实在不想就齐明烜的事再做纠缠,就岔开了话题。
“呵,玙儿也关心起这些事了么?东宫自然有人,你有机会与他认识的。至于甘家,若是他们恪谨肃庄,不再存着妄念,本宫自然也无意结怨。”
“噢…”安宁其实对东宫之主到底会是何人并不在意,成功了转移了话题,她又说:“皇姑母你这阵子也劳累了,歇息吧,玙儿也不打搅了。这就告退了。”
“前日里你父皇传信来了,皇姑母与来人说了你在齐国一切安好。你若是思乡,等及笄礼之后,皇姑母寻个稳妥的日子差人送你返乡。”
安宁闻言站起身,低头轻轻拂了拂衣袖,继而微扬起眉眼直视对方说道:“玙儿并不思乡。”
对方离去多时,楚善依才算是从回忆里缓过神,她笑着低声喃喃道:“这孩子,拗的很,像极了当年的我。”
第33章 第三十二节 夜盗虎符
夜幕降临,东湖安矜园里正沐浴的齐明烜手指顿住,看着自己胸前,左边的红色胎记似乎越来越暗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块印记逐渐变淡的?她轻轻摇了摇脑袋,起身换上了夜行衣。
虽然明知今夜盗符风险很大,但时不待人,须得搏一搏。楚善依纵使知晓自己和大皇子不会坐以待毙,也不至于能事无巨细的掌握他们所有动向。若是失手也只好走最后一步,逃出京城,总不可能真的嫁到雍地。
楚善依的确一早就猜到会有人来盗符,也加派了人手在寝宫。可齐明烜武艺了得,今夜又是单独行动,来去无影。她通过西门内应的协调潜进宫中,一路往上璇宫而去,等到被守卫察觉,她已盗得虎符离开了皇后寝宫。
她刚拐过一条长廊来到偏僻处,就听到钟楼方向响起了急促的钟声。
“殿下,把虎符交给属下,属下从西门出皇宫。”来接应虎符的人从暗处出现说道。
“来不及了,大钟声一响所有的门都禁止出入。本宫自己想办法,你也先躲一躲。”到处都是跳动的火光和躁动的人声,越来越近,齐明烜皱着眉转了个方向隐匿而去。
“殿下,殿下。”夏乐在殿外低声唤着。
“本宫已经醒了,进来。”安宁自己穿上中衣,走下床应道。
“殿下,大钟响了,皇宫戒严,稍后可能还会更吵闹。”夏乐说着进来掌了灯,又拿过外衫给主子披上。
“现下已经够吵闹了,你也不用待这儿,去使人问问发生了何事。”
夏乐得令出了殿,过了一时安宁也站起身来到殿门口,此时外廊上还立着四名守卫。她左右看了看,也没瞧见临浪,莫不是又在屋顶?她抬头,却恰好瞥见一个黑影从西侧窜进了寝殿。
安宁张了张嘴巴,正看见夏乐从石阶那儿上来。
“殿下,听闻是有一伙贼人盗走了兵符,现在侍卫正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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