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但是对于成绩一向不被看好的阮诺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种极大的殊荣了。
表妹杜婷婷总暗自嘲讽她一下说道,你写的那个什么狗屁东西,也只有咱们那个谢了顶的语文老师欣赏的来,我劝你还是少在这得意忘形……
表妹说这话时的神态语气动作真是跟她那个搅事精的妈一模一样,虽然阮诺觉得她没必要在学习成绩上跟谁争个高低上下,但是每次面对这母女俩的挑衅的时候,她的内心都会无端升起一种情绪来,她很想要考好,就算没有多好,但也至少要比这个表妹的强。
然而每次考试,因为数学成绩的拉后腿,她都考得不能尽如人意,虽然爸爸妈妈都不说她什么,但是每次面对二舅妈的冷嘲热讽,她那时还那么小,面子上当然挂不住,可是发奋图强哪有嘴上说得那么容易,她做事三分钟热度,从来不得持之以恒,只要二狗子哥哥的一个响指,她便早忘了数学成绩是为啥玩意,哪有打弹珠掏鸟窝来得更刺激更有人生趣味。
反正嘲笑也被嘲笑惯了的,她便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然而这一次外公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诺给她买一台小霸王学习机的,就算她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无视二舅家的那对奇葩母女的恶意挑衅,但是这一次她可不能跟她的学习机过不去。
两个人一路并行着走着,虽然三十多分钟的路程,但因为阮诺路上的叽叽喳喳倒也不觉得有多远,阮诺真的是属于那种自来熟的性格,哪怕整个聊天过程中江寄北都是以‘嗯,啊,哦’做为聊天结语,但是阮诺都能给它把气氛完全搞活。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阮诺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看到江寄北脸上的一丝丝焦急,她才明白成绩好的学生果然都是争分夺秒挣来的,为了不耽误人学霸的宝贵学习时间,阮诺也做了最后一次的长话短说,她拽了拽自带子,嘴巴甜甜地说道,“那个寄北哥哥,我要是想问你数学题目的话可以去哪里找你呢?”
虽然他的班级就在她隔壁,但因为下课时间走廊里太过嘈杂的缘故,况且江寄北的性格也是不希望在学校的时候有谁找他,所以他也就随口说了一句,“老地方吧!”
老地方……
阮诺当时还没太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寄北早已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个人闷头闷脑地走进了教室。
阮诺当然明白他所指的老地方是哪里了,但因为这个‘老’字,倒仿佛将他俩的关系更拉近了一层,阮诺站在一棵葱葱郁郁的香樟树下,阳光投射下斑驳的树影,她的唇角竟也不自觉地荡漾起了一抹微笑。
可是微笑还没持续两秒钟,忽然有人在背后喊了她一下,当时她是正准备把车子推到学校的车棚里去,她猛然一回头,才发现是以前在村上跟她和二狗子哥哥一起玩的一个好伙伴,他跟阮诺不是一个班,但是应该跟江寄北是一个班的。
也许是刚才阮诺跟江寄北走在一起的画面被这小子看到了,他一脸贼兮兮地看着阮诺,用一种很不可置信的语气对阮诺警醒道,“我说诺诺啊,你跟谁玩不好,怎么非跟那个怪胎走到一起去了,不就是学习成绩好点嘛,你都不知道平时他在我们班一张臭脸能拉多长,我们班人都讨厌他……”
阮诺听半天没有听出什么有用价值的警告,但觉得一股嫉妒的酸味开始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她一直搞不明白的是,其实这个江寄北除了不太爱说话以外,倒也没招谁惹谁过,怎么村上的这些男孩子好像都对他成见还挺大的,不过本着公平公正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阮诺在停好自己的自行车以后,还是拍了拍这小男生的肩膀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位同学,你爸爸难道没教过你,在别人背后说人家坏话,是要遭天谴的吗?”
阮诺虽然姓阮,但性格并非软软糯糯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的是七分笑意,但也有三分的严肃和不容置疑在里面,那小男生仿佛也听出了阮诺语气里的几分强硬,连忙锁了自己的自行车,蹭了一鼻子灰的铩羽而归。
阮诺并不想占谁的上风,或者强出谁一头,但是她心里一直有杆非常公平的秤,如果她觉得二狗子哥哥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错处,她绝不会纵容,或者江寄北有受到什么不公正的非议,她也一定会替他讨回公道,这无关乎正义不正义,而是她需要自己在良心上,是好过的。
阮诺一个人走回了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语文课本来早读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个小男生的话,他说江寄北是一个怪胎,然后班上人都不喜欢他,不知为何,阮诺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过起来,他的好,别人不知道,可是她是知道的,而且他内心有伤痕,为何同学之间都不能给予一点点的关爱和谅解呢?
算了,反正她一个人也扭转不过任何局势来,况且她跟江寄北本身也没有熟到一个怎样的份上,或者她的路见不平一声吼在别人看来只是自作多情也未可知,所以阮诺不准备再想关于江寄北的事,她一边翻开课本,一边准备朗诵接下来老师要上的一篇课文。
可是当她刚朗诵完第一个句子的时候,忽然就有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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