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脸兴奋地蹦到他跟前惊叹道,“嗬,江寄北,果然没被我猜错,果然是你啊!”
阮诺只有在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寄北哥哥,寄北哥哥’的叫他,叫得那叫一个真甜啊,不过平时她还是更愿意连名带姓的叫他,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前面的这个男孩子是不是江寄北,不过等她走近了一点看,发现他偌上映了一个酷酷帅帅的夜礼服假面,这才确定是他无疑。
江寄北也是被她拍得一脸懵,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她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拿着一瓶酸酸乳在那狂吸,这才好奇地问道,“怎么有自行车也不骑?”
阮诺本来还挺开心的,一说起这个自行车,忽然就有点泄了气地说道,“嗳,别提了,链条又掉了。”
前几次链条掉了,有二狗子哥哥帮她修好,况且她跟着后面也学了点经验,可是今天早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鬼,链条塞半天也塞不回去,她想着反正今天早上她走得还挺早,况且也骑了快一半的路程了,索性就推到学校附近的修车行找修车师傅修一下吧,她也没想到会在半途遇见江寄北,就算不能骑车去学校了,至少走路去学校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了。
阮诺可没想过江寄北会帮自己,不过他还是淡淡地对她说了一句,“我来帮你看一下吧!”
虽然语气很淡,但阮诺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所想表达出的那份友好和善意。
阮诺顿时像困在沙漠里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汪清泉一般,赶紧将自行车车把递到了寄北的手里说道,“那谢谢你啊!”
江寄北没有吭声,而是将自行车站脚稳稳妥妥地打好,然后蹲下身子探着头查看具体情况,应该是链条很久都没上油了,所以跟卡槽之间的润滑配合度不好,他先帮阮诺将链条完完整整地塞回了卡槽里,但因为这样很容易还会脱落,所以他建议阮诺暂时不要骑,他二叔在离学校不远的街上有个骑车修理厂,他去问他二叔要点机油给链条上上油就好了。
阮诺狂点头道,“还是专业人士懂得多,我们这些业务的就晓得把链条塞上去就好了,谁知道根本保不了多久。”
江寄北很少收到别人的夸赞,所以他听得阮诺这样的话语脸上竟微微有点红了起来,他不转被别人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变化,所以微微偏过头去,帮阮诺推自行车的时候始终跟她之间隔了一点点的距离。
阮诺看他始终不吭声,想起昨晚他的手背被蛇咬的那件事,忽然关切地问道,“今天你的伤口好点了吗?”
他点点头道,“嗯,好点了……”觉得自己的回答似乎有点不近情意,他补充了一句道,“谢谢你的云南白药,只是抹了一点,伤口便不疼了。”
他说着就要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瓶云南白药递还给阮诺,不过阮诺没有去接,而是笑着说道,“我爸对我说过,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了……”怕自己的理由说服不了他接受这瓶云南白药,她忽然甜甜地歪了歪自己的脑袋继续补充道,“嗯……就当是你见义勇为的一个奖品吧!”
如果当时不是他替她赶走了那条蛇,那么昨天晚上被蛇咬的那个人就是她了,父亲曾不止一次地教育过她,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要学农夫与蛇里的那条不识好歹的蛇,她一直牢记里心里,不曾忘记过。
不过江寄北似乎不为所动,他的人生里没有谁会大篇大篇地跟他讲道理,母亲永远是疲惫的,父亲永远是烂醉如泥的,即使脱离了那样的家庭,继父依旧是个自私的,但他知道他做很多事都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不能昧了良知的本能,所以他并不想无功而受禄,但阮诺不来接这瓶药,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伸也不是,退也不是,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阮诺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噗嗤’一下笑着说道,“你帮我打走蛇,我给你一瓶云南白药,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事呀,所以啊,你接受了我给你的这瓶白药,咱俩才能算互不相欠。”
在言语上他终究是说不过她的,此时太阳已完全升了起来,她的脸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微风拂过,轻轻吹起她脸畔的几缕长发丝,他看着这样可爱的她,心里竟觉微微有点痒,连惯来沉默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点。
而这一次他脸上的笑意却比平时整整多了三秒钟。
☆、怪胎
在阮诺的软磨硬泡下,江寄北最终还是收下了那瓶云南白药,不过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江寄北答应了阮诺要帮她做期中考试的最后几天的数学试卷的辅导冲刺。
阮诺那时候所念的小学实行的还是五年义务制,也就是上完五年级就可以直接升初中了,因为是在农村,并没有开设英语这个科目,所以阮诺她们那时参加考试的科目只有语文和数学。
对于语文,也许是女孩子天生语言节奏感比较强,所以阮诺的语文成绩并不算太差,甚至她作文写得还挺好的,好几次在课堂上,老师都把她的作文作为范本拿到课堂上来读。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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