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为可惜,萧弋舟阴晴不定的脸又完全沉了下来。
“怎么,没让我吃毛巾,你很失望?”
嬴妲不傻,听得出他并无责怪之意,屏息敛神地垂下了头。
萧弋舟扶着浴桶起身,顿时水花四溅,喷了嬴妲一脸,她头发都淋湿了,呆呆地瞅着,萧弋舟便如此坦诚地站在她眼前,除了手上有伤裹着几重绷带之外,身上别无余物。
他看了眼嬴妲,她呆若木鸡地杵着,萧弋舟背过了身,从浴桶中跨出来,他手长腿长,从桶中走出,犹如信步上阶,跟着便抓起了毛巾混乱将身体擦拭了一番,自己将木架上的袍服取了穿上了。
嬴妲愣愣地捂住了鼻子,有点烫,好像要流鼻血了。
萧弋舟回头瞅了她一眼,她立马将手放下来,萧弋舟便抓了她的手过来,一把将人横抱起。
嬴妲的心似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有一丝愧疚掺杂在莫名而来的冲动里,被放入床褥中时,才晃过神来,萧弋舟的手已经挑开了她的衣衫,压了下来。
她慌乱地拿手抵住他的胸膛:“公……子,有伤在身,不得、不得纵欲……”
萧弋舟嗤笑一声,“恐怕伤好了,你又是另一番说辞。你这狡猾的女人。”
当他跟三年前一般好骗?
嬴妲心里怕得要命,一边怕即将到来的事情,一边又怕萧弋舟,如果得到得轻易,随心所欲,她在他心底,恐怕永远只是一个“暖床贱婢”了。
作为女人,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无论如何都会有些自己的骄傲的,嬴妲贪得更多,贪到,近乎想霸占这整个人了……可是这种心意,在萧弋舟看来是卑微如蝼蚁的吧?倘若他也说出,三年前她说的那种话呢?她也考虑过,真的很难受,会心死吧。
最好的结果,是萧弋舟还喜欢她,那就保留一下这样的憧憬好了,不去想不去问。
冷风吹得她露出来的香肩发颤,嬴妲怔怔然地回过身,不知何时起,像一枚从壳中被剥出的鸡蛋,圆滚滚的,软绵绵的,呈现在他眼前了。她一阵羞窘,“你……你这么急……急什么……”
萧弋舟弄他领地的手指蓦地一顿,俊脸可疑地红了,忽然便恼羞成怒起来,“是你走神了!”
嬴妲一怔,又被他控诉道:“想着你的表哥,有脸怪我!”
她又是一怔,心道她何曾此时想过表兄了,正想问上一问,萧弋舟是不是吃醋了,忽然一股热流从下腹涌出,嬴妲睖睁了,呆滞地与懊恼的萧弋舟对视少顷,她猛地一伸手,将萧弋舟往里边推过去了!
萧弋舟全副身心要解她下裙了,对此不曾设防,被推倒之后,那个女人风一阵冲下了床榻,他火气更重:“你敢推我!滚回来!”
嬴妲置之不理。
他蹙眉要下床,将那个逃窜的女人揪回来狠狠挞伐一顿,掀开薄被,一缕淡淡的暗红血迹攫住视线。
再是不通男女之事,萧弋舟也明白了,于是脑中轰然如雷鸣,他咬牙暗骂了一声。
嬴妲仓皇奔出寝房,深夜去敲鄢楚楚的房门。
过了许久,她才沐浴净身换上月事带,悄然推门而入,房内已经熄灭了灯,似阒然无人,嬴妲在房中走动过无数回,记得摸到床榻的路,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脚踢到床榻横木时,她站定了,老实巴交地承认:“公子,我来天癸了,今夜恐怕不能侍奉你。”
黑暗中没有丝毫声息。
嬴妲以为这番话说得不够讨人欢心,又怯怯说道:“并不是我不愿。”
还是无声无息,纱帘似乎也不曾动一下,毫无风声。
她于是吐出口气,暂时松懈下来,想道这么晚也许他是睡了。
她弯腰往床边摸了摸,没有人,便轻手轻脚地脱去鞋袜,躺上来,慢吞吞地往里边移过去,边移动边试探,萧弋舟睡哪呢她想,一直没碰到人,最后她想干脆直接上手摸好了。
这时纱帘内忽人影暴起,嬴妲甚至来不及张口惊呼,又被按在了身下,萧弋舟的双腿将她禁锢住,分毫也不得动弹,嬴妲嘤嘤哼哼地嘟唇道:“公子你这又是要做甚么?”
可恨,这女人的声音竟透着股得意!
萧弋舟恨得切齿拊心,一把将她锁骨压住,疾风狂雨揉下来,嬴妲慌张了,双腿直挣扎,但可恨弱女之身,反抗不过男人的力量,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硬是揉了许久,她觉得自己的小白兔快失去知觉了,大口喘着呼吸着。
萧弋舟才终于停下来,“再敢跑,你尽可以试一试。”
嬴妲软乎乎地瘫倒下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不跑了……公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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