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难道他们要否认那天的事?那她怎么办?嫁不成了吗?
「四哥哥……你、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啊?那日童姐姐明明问灵儿有没有说亲,明明说要与我……」
黎育岷根本不理会她,只转头对庄氏说话,「诚如二婶说的,那日我也在场,可情况并非徐姑娘说的那样。」
「育岷,情况是怎样,你好好说清楚,免得祖母担心。」李氏担心的插话道。
他转过身,对李氏说道:「育岷不孝,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了。」
「没事,你把事情说清楚就好,到底误会是怎么来的?」
老夫人一出声就把此事定调为「误会」,让徐灵雪惊狂不已。
「原是徐姑娘经常往康园来,不时送东西、想与童氏攀交情,童氏初来乍到,难得有人这般热切待她,她心存感激,也觉得与徐姑娘投缘。
「后来听徐姑娘说,亲娘已亡,后母待她不好,都快过了议亲年纪还无人为她操心,这话说得明白,童氏脸皮薄,也不好拒绝,这才起了意思。
「童氏家里没有姐妹,本想认个义妹,替她寻桩好亲事……这事儿,童氏与育岷提过,都怪我不好,当时被别的事情给岔开,忘记与童氏说分明,她心里想的婚事不成。」他叹口气后又道:「谁知阴错阳差,竟会闹出这等事……」
这番话值得人推敲的地方多了。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又不住在这府里,干么不时往人家院子里跑,这是在讨好谁啊?倘若之前不知道,看今天这阵仗,再笨的人也明白徐灵雪哪是看上童心、想与她交好,摆明是看上童心的丈夫,想来分一杯羹。
否则好端端的干么提及自己「可怜的身世」,还怨家里不给她说亲?再者,她在童心跟前说婚事无人作主,怎一转头,家里又马上给她寻上一门「好亲事」?这对姨甥压根想赖上育岷。别人不懂庄氏,当婆婆、大嫂的,与她相处多年,能不明白她心里在谋算什么?
两人互望一眼,李氏才缓言道:「媳妇这也是好心,想替徐姑娘谋个好姻缘,你怎么说这婚事不成?」
「母亲有所不知,童氏并不知道徐姑娘的亲爹是六品官,还以为她家里只是一般的平头百姓,便想将她说与童府的张管事,张管事虽然年轻能干,可终究是个奴才,怎配得上徐姑娘?」黎育岷解释道。
「这就是童氏思虑不周了,官家千金再潦倒,也不能许配给奴才。」
「可不,终究要怪儿子没说清楚,可童氏哪里能想得到,一个官家千金竟会落魄得住到姨母家里?为了官声,哪能做出这等事情。
「前日,我与童氏解释清楚后,她还一脸疑惑问:官家千金不是该举止有度、进退有节,像祖母、母亲和妹妹们那样吗?怎么会给男子做衣做鞋做汗巾子,还特地亲手做点心送上门?
「儿子只好同她说,这就是有娘和没娘教养的差别。童氏方接口道:幸好当年相公养在婆婆和祖母膝下,否则如今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
这话更不留情面了,分明指责徐灵雪没规矩、私赠男子贴身之物,便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也知道这行为不合礼,何况是出自名门的官家千金。
当然后面那几句是纯粹讨好,用自己的家教和徐灵雪相较,较量出一个结果,徐灵雪想攀上他?那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把两人摆在一块,是活生生在羞辱黎家。
这番对话没有人红脖子、扯嗓门,不见半分辩骏的激动,像是说人闲话似的,和方才徐灵雪的又哭又叫、庄氏的慷慨激昂相比较,简直没看头,可是方才的激情戏,童心不觉得精彩绝伦,这会儿她却很想用力鼓掌。
育岷骂人不带半个脏字,他批评徐灵雪,却带着同情口吻,明明就是不屑,可一脸正气凛然、悲天悯人,天……这真是最高境界啊!
庄氏听明白,徐灵雪听得更明白,她们这是送上门来教人给羞辱了,可事情就这样算了吗?不行!二房需要大通票号的股份……
想到银子,庄氏脑子就糊啦,自家丈夫当一辈子的穷官,连儿子也学他爹那副调调,她这个当娘的不为儿子图谋,难不成还指望他们爷儿们?
「不管是不是阴错阳差,总是童氏没把话说清楚,如今我妹夫那里已经退掉亲事,言明再不管灵儿,若灵儿不嫁给四侄儿,教她下半辈子要依仗谁?」
庄氏说完朝徐灵雪瞄一眼,她会意,哭着跪爬到黎育岷跟前,一把扯住他衣服下襬,哭得梨花春带雨。
「四哥哥,你发发好心、救救我吧,灵儿已经败坏名声,又不得娘家倚仗,若是连四哥哥都不肯收留,灵儿再不能活下去了。童姐姐也说,与妹妹投缘,就请收留妹妹,妹妹会一辈子尽心尽力,服侍四哥哥和童姐姐。」
童心想大笑,她们当大家全是傻子吗?
庄氏干么非让外甥女赖上育岷,若真有这个想头,在他未议亲之前怎么不提,他一成了亲,二房立刻对他感兴趣?
徐灵雪的想法她不敢讲,毕竟她家相公确实相貌堂堂、前途光明,可二房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着自己被扯住的下襬,黎育岷皱起眉头,决定把二婶的心给彻底灭了,用力扯回自己的下衫后,他上前一步道:「祖母、母亲,有件事育岷始终没提及,但既然发生这件事,想想,还是应该说明白。」
「什么事?」老夫人问。
「童氏的嫁妆记在我名下是童老爷的主意,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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