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楹呵斥,“你瞎想什么,大哥回来那日就是认祖归宗,若是不信,你去问问父亲便可。”何氏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罗云青了。说起来,罗云青跟她自幼感情也是不错了,奈何年纪越大,两人的关系也就变了味。
罗云青握着拳不说话了。
罗云楹神色缓和了几分,“三妹,母亲过世我们都很伤心,只你不该四下怀疑,你该多关心云飞一下,他这段日子也不好受,府中的兄弟姐妹该相互扶持才是。这事儿今天就算了,以后莫要再糊涂了。”她真怕罗云青也走上何氏的路。
在府中陪着诚意伯用了午膳才回去简府,过了十来天,江南来信了,说是云锦的亲事已经定下。原来一到江南她们就把云锦的亲事定下了,路途有些遥远,所以书信这会才送到。
云锦的亲事定在何氏过世之前,亲事可能会延后一些日子,却不用等到三年后,三年后云锦就是老姑娘了,看到这信,罗云楹也松了口气。
算了算日子,何氏过世的消息已经送到了江南,怕是在过一月云锦就会回来守孝了。
这天夜里睡的正沉,罗云楹感觉身边有人侧躺了下来,闻见熟悉的味道她睁开了眼,瞧见黑暗中简煜高大的身子,“夫君,你回来了?”
简煜恩了一声,拥她入怀,亲了亲她的脸颊,“刚回来的,你这些日子在府中过的如何?”
公公婆婆护着她,丫鬟也都忠心,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她过的自然是舒坦。
作者有话要说:把前面的两个妇人改成了一个。
☆、第72章
72、葱白绿
詹涟台盯着掌心的墨翠坠发呆。
回想起当年去嘉宁县寻人无果,他以为这桩事将抱憾终身,不曾想今日忆起往昔,恍觉阴差阳措,冥冥中自有注定。
一晃二十年,他竟然长这么大了。
詹涟台又想起初见邈梵时的情形,江州贡院雨打芭蕉,走进来的弱冠少年从容不迫,沉静大气。当时他就觉得邈梵与众不同,日后必成大器。
第二次又见、第三次再见……每一次邈梵都让人刮目相看,他总是让詹涟台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詹涟台抓着坠子埋下头去,肩膀微颤,喉咙溢出压抑的低声,像哭又像笑。
“呃……”
床上的千千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詹涟台站在窗边向外凝视,她看到了他微扬的唇角。
他闻声回首:“醒了?”
她撑着坐起来,后背钝痛,她揉着脑袋问他:“我在哪儿?”
“我的私宅。你从马上摔下来,我带你过来休息。”詹涟台倒了杯温水给她,“好些了吗?”
千千没有伸手接,而是警惕地摸了摸身上衣物。
詹涟台见状戏谑:“怎么,怕我劫色?”
“谁知道你有没有趁我晕过去对我动手动脚!”千千抱紧胸口怒目瞪他,“敢占我便宜,我废了你!”
詹涟台不跟她计较,摊开掌递过墨翠坠:“还你。”
千千赶紧抓过来系在脖子上,满腹狐疑地问他:“你干嘛拿我坠子?”
“它自己掉出来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然后明知故问,“坠子是檀邈梵送你的吧?”
就算已经十拿九稳,他还是想再亲自确认一遍。
千千努嘴:“我不告诉你。”
她抚摸坠子的模样温柔恬美,笑容甜蜜,这让他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詹涟台极力压制内心的澎湃,喝茶掩饰激动,故作风轻云淡地问:“会试在即,檀公子有没有把握?”
千千不愿在他面前输了阵仗,昂首骄傲:“当然有把握,状元非我家相公莫属!”
詹涟台微微一笑,颔首道:“那我便拭目以待。”
“你别不信,到时候小心眼珠子吓得掉出来!”千千从床上起身,作势要走。詹涟台也站起来,惹得她侧目打量。
“你干嘛?”
他理所当然道:“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千千抬手挡在他跟前,“别跟着我,我不想让小和尚看见你。”
他挑高眉毛:“为何?”
她捧着脸笑嘻嘻,表面上唉声叹气实则窃喜不已:“唉,谁叫我嫁了个醋坛子呢?他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吃醋的呀,吃醋了就不高兴,不高兴就念不好书,念不好书就考不好试……你不许跟着我,不然破坏了他心情,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强词夺理。”詹涟台无奈摇头,大度挥挥手,“走吧走吧,下次再约。”
她边走边回头,冲他吐舌头:“下次不和你约了,骑马还摔下来,大叔你成心害我的吧!”
詹涟台直直站着,目送她走远,忽然想起一件事,喊住了她:“小虞儿,周韬也要参加会试,以周相的权势,他必入三甲。”
千千顿足回眸:“你意思是……状元局我们要加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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