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事关朝廷命官与皇家声誉,儿子实在不敢草率呀。”
魏灏这话便只差明指魏潋为了脱身,而诬陷报复于他了。
魏潋闻言,温声道:“大哥多虑了,大哥这几日为了我的事尽心竭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便是不感念大哥辛苦,单是为了兄弟之情,也不会去做出残害手足之事。”
魏熙上前一步,垂头看着魏灏:“大哥方才那话也太伤人了,一家兄弟,不说相亲相爱,但也不该把对方当仇人看待呀,且不说六哥品性如何,只六哥这几日被看管的这么严,也没机会去诬陷你呀,反到是六哥,这桩桩件件的罪名就没断过,眼看要沉冤得雪了,另一桩又来了。”
魏熙说着,绕着魏灏转了一圈,后又停在魏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角眉梢里都带着一股张扬挑衅之意:“也幸得阿耶明察,若是换了其他人,指不定就给六哥论罪了,到时候夺了爵位,或圈禁,或贬为庶人,怕是连死了都不会有人去查,管他是上吊自刎,抑或是自尽他杀呢。”
魏熙说罢,对魏灏微微一笑,艳若桃李,却又带着刺骨的凉意。
魏熙站直身子,似又有些感慨:“这样一想,人命还真是薄脆,便如阿娘,当年阿耶安排了多少人手护着阿娘呀,可阿娘还是被人借两个舞姬的手害死了,日防夜防,谁也没料到竟是阿娘常带在身边的人害了她。”
皇帝闻言看向常苓,宫里的奴才,机灵不机灵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却是要和主子一条心,若不然,哪天往膳食香料里添点东西,做主子的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是何时与太子有来往的?”
常苓喊冤道:“奴才自在王府就开始服侍您,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从来没有旁的心思,请陛下明鉴呀!”
皇帝闻言,轻叩桌案:“你还是王府里的老人呀,你不说朕都快忘了,当年赵氏对你好似还挺亲近的,等到了宫里,你们不知不觉的便远了,朕原本以为你们是知道避讳了,没想到是你们知道未雨绸缪了。”
常苓冷汗直流,只觉命就要到头了,他咬死不认:“当年赵氏是王府主母,奴才们自然是要听她的,可后来到了宫里,宫里规矩自然不是宫外能比的,奴才一心伺候陛下,是不敢去与后宫之人结交的。”
魏熙这两日听人喊冤听的心烦,也不愿再听他聒噪,她道:“阿耶,这罪名他可是不敢认的,审了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让内侍监的人按规矩流程查一查,将认证物证都搜寻全了,到时候铁证如山,他也没法子抵赖。”
皇帝闻言吩咐下去,又问常苓:“你现在若是交代,朕念在多年主仆情谊上还会留你一具全尸,若是一会由他人查出来,你死之前就先去将大夏的刑罚,也不拘宫里宫外的,都尝一遍。”
常苓闻言,吓得瘫软在地,但未尝过各种酷刑的滋味,总是有些侥幸的,左右不过一死,他自认与魏灏相交往来一直小心,是没有什么证据的,还不如赌一把,兴许还有转机,于是常苓只磕头喊冤,其他的却是一概不说的。
皇帝被他吵得头疼,抬手揉了揉额角,陈士益见了,忙对殿中内侍道:“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拖出去审问。”
魏熙见皇帝的动作有些担忧,这几天皇帝不是第一次头疼了,可见这些事是真的将他气到了,魏熙觉得自己有些不孝,享受着皇帝的宠爱,竟还伙同兄长一同来气他,真是白眼狼一般的行径。
她上前几步,站在皇帝身畔:“阿耶这几日也乏了,不如阿熙给你按一按吧。”
皇帝侧首看向魏熙:“你会?”
魏熙扬唇一笑,对自己极为有信心的样子:“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含瑛也是给我按过的,我知道章法。”
皇帝看着魏熙这幅大言不惭的样子有些好笑,却也知道她是一番孝心,他看了看太子,又看向眼前这个他娇宠长大的少女,心中有了丝安慰,将头转过去道:“按吧。”
魏熙见状抬手轻轻按在皇帝的额角上,力道不大,却很是认真,皇帝闭上眼睛,任那只小手按在头上,这两日的疲累好似也淡了些,过了片刻,皇帝睁开眼,看向泉松:“把太子吩咐你的事都交代出来,不得有一丝虚言,若不然你的下场不会比常苓好。”
泉松的胆子可没有常苓的大,被方才那一番早就吓破了胆子,只想着将事情都交代了出去,还能得个舒服点的死法,他道:“奴才往常时常递些殿下的消息给太子,太子之前也从未吩咐过奴才什么,直到前日,太子忽然让人传话,说殿下与公主私通,要奴才去做个证人,奴才也是不敢的,可无奈之前早就与太子牵扯在一起了,不来便是死路一条,于是奴才便大着胆子来了。”
他话音方落,便听魏灏怒道:“满口胡言!我连你是谁都不知晓,又是何时吩咐你做过这事的!”
魏灏说罢,对皇帝道:“阿耶,儿子知道自己无能,比不得兄弟们有才干,他们不服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儿子行事无不谨慎小心,循规蹈矩,生怕哪里错了让阿耶失望,可他们恼恨儿子占着这个位置,阴谋诡计从来没断过,儿子顾念着兄弟之情从来没有发作过,可眼下他们竟是要置儿子于死地,阿耶,求你为儿子做主,儿子真的从未诬陷过六郎呀。”
魏灏说着,回头瞪向魏潋:“六郎,我自问向来待你不薄,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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