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放在仿品里也是粗糙的。”
魏熙闻言,走到魏潋身前,将画拿起,仔细看了起来,未过片刻,她微微蹙眉,抬头对皇帝道:“阿耶,这画不对。”
她说罢,几步行到皇帝身畔,将画摆在案几上:“阿耶,你看,这画它是一副新画。”
魏熙顺势坐在皇帝身边:“且不说六哥这几日有没有时间画这画,就单看这画如此粗糙就可见,作画之人画它时是极仓促的,若是六哥……若是真与我有私,那作画之时便应该是极用心的。”
魏熙说着面上带了回忆之色:“我还记得当年阿耶给阿娘画画像呢,当时阿耶可是用心至极,一幅画竟画了十多天,久的连阿娘都抱怨你了,可那画是真好看,将阿娘的面容神态无一不画的栩栩如生,弄的我每次看到那画,都觉得阿娘还在。”
皇帝闻言,也想起了那幅画,那幅画就一直藏在昭庆殿里,可这么多年了,他竟未去看过一眼,也难怪他都快记不清阿皎的样子了。
魏熙见皇帝神色松动,再接再厉,道出最关键一点:“我每次取那副画时都很小心,生怕不小心弄坏了,再也看不到阿娘,可就算如此,画上边角之处也难免有了磨痕,可眼下这幅画,若是六哥时常把玩,便是六哥再爱惜,画纸也不该还如新的一般。”
既然这画是假的,那魏熙与魏潋的私情是真是假就有待商榷了。
皇帝看向泉松:“是谁安排你说这些的。”
泉松瘫坐在地,他没想到这幅画竟然是假的,眼下是真的完了,他目光呆滞的看向魏潋,他这个主子虽看起来和善温润,但心境到底是怎样的,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当初便是死了,也不该听太子的来给殿下寻不痛快。
泉松正想着太子,却听有宫人来报,说是太子来了,他微微撩了撩眼皮,仍是一派死气,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踩到泥里的份。
魏熙听宫人的话,有些奇怪道:“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真是巧,眼看就要真相大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终于不用熬夜啦~~~~~~~
宝宝要去睡觉觉喽~小天使们也早点睡n(*≧▽≦*)n睡早早,长高高~
第114章 真凶
皇帝闻言, 面色越发不善,他扫过周遭的宫人, 道:“你们之中可有谁递过话出去?”
宫人们皆跪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敲了敲案几, 有些闲散的姿态, 却令人的心莫名的随着那几声闷响沉了沉:“是没有, 还是不敢说?”
皇帝看着皆垂首不言的宫人们:“看到他人有行径可疑的也可以供出来, 这是肃清奸佞的大功,若是属实,朕给你们连升sān_jí。”
皇帝这话一出,方才乌压压一片木头人似的宫人像是突然有了魂魄, 动作不显,但气氛明显活泛起来了, 只见一个小内侍向前膝行几步,恭敬叩首道:“禀陛下,奴才方才见王寅从后面进来, 和常公公耳语了几句便悄悄退出去了。”
常苓狠狠瞪了小内侍一眼,跪地喊冤道:“陛下, 奴才冤枉呀,方才是奴才手底下的两个小内侍闹起来了,王寅没眼色的来给奴才报备, 奴才怕他扰了陛下,便将他训出去了。”
魏熙闻言奇怪道:“常公公手底下出来的奴才不是向来最稳妥的吗,怎么偏就今日寻衅滋事起来了?”
宫规森严, 奴才们都惜命,平常皆是安安分分的,孰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竟闹了起来,真是要了他的命了,常苓惶惶道:“是奴才管教不力,求陛下责罚。”
皇帝垂眸看着常苓:“怕不是管教不力,而是太力了。”
常苓骇然:“陛下!”
皇帝没有理他,看向门口:“让太子进来。”
内侍闻言,忙推开殿门,唤了魏灏进来,皇帝看着缓步进来的俊朗健壮的儿子,觉得他就跟门外的太阳似的,刺的人眼睛疼,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生在皇家,哪有什么真正的敦厚庸懦之人,就算有些小心思,只要不过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以为有他压着太子翻不出什么风浪,可没想到太子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如此多的小动作,陷害骨肉不说,连手都伸到御前来了,这些可笑他这个当阿耶的,竟让自己的儿子耍的团团转。
皇帝心里生出对太子浓浓的失望之意,这失望来自于太子的毫不知情识趣。
魏灏进了甘露殿,便见了跪在地上的泉松和常苓,心知不好,但此时也不是容得他退出去的时候。
魏灏调整好了表情,如往常一般上前对皇帝行礼,只听皇帝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魏灏愕然:“不是阿耶传儿子来的吗?”
皇帝听了,似觉得有些好笑:“我传你?好端端的我传你来做什么。”
魏灏低声道:“儿子不知。”
“不知?”皇帝徒然提高了嗓音:“我这宫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魏灏猛然抬头:“阿耶这话是何意?”
皇帝面色低沉:“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魏灏面上神情既疑惑又惊愕:“阿耶,我一直以来都是对阿耶唯命是从的,从不敢做一件越矩之事,阿耶是不是听他人说了什么。”
魏灏说着向前膝行了几步:“阿耶,我知道这几日查六郎之事太过认真,一时没顾及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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