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商队管事魏雕携大批财货入秦,却从此杳无音信。我夫因此深染重病,很快就去了。商队因为无法按期交货,信誉下降,被中行氏剥夺了商运资格。这一趟货物运完,还清了欠款,我就打算卖掉商队。”彭氏咬着嘴唇,身子挺立,竟是格外坚强,十分坦诚将困难一一说明。
陈管事知道少君最近是多么不容易,为了这趟商运,殚心竭虑,夜不能寐。他是随少君出嫁的老人,心中早把少君当亲闺女看,当下,噗通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花无惜闪在一旁,说道:“进可进,只怕能不能过,我却做不得主。在下位卑言轻,还请夫人见谅。”
俏寡妇眉头紧蹙,随即说道:“陈老,让商队过关搜检。”
“可是,少君...”陈老犹豫了,站着不动,他可是清楚自家商队里到底装得是什么。虽然少君才智绝顶,可难保有那么一个疏忽。
“陈老,快去。安庆商队虽然弱了,可牌子不能垮掉,犹犹豫豫的平白让人看笑话。”俏寡妇回到车里。
花无惜在一旁,灵光一动,心中暗道:“真是羊羔送到虎嘴里,谁也救不了你了。”原本听到安庆商队的名字就耳熟,突然间就想起来了,安庆商队不就是在沮阳被黑掉的商队名字。看那陈管事脸上的紧张不安,这商队只怕没有那么干净。
安庆商队的马车缓缓进了关,左右几十名士卒一涌而上,四下翻动着。轻拿轻放,没有半点损坏。让在一旁观瞧的其余商队放心了不少,暗自赞叹。
“没有...”
“没有...里面是些粗布麻衣和农具。”
“这里也没有...”
“启禀将军,这队商队没有违禁品。”牛郎站在孟贲说道。
孟贲楼着王玉婵正在吹风,抬起眼皮,挥挥手刚准备放行。就见花无惜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低声说道:“将军,这是安庆商队的遗孀领队的。”
“安庆商队?”孟贲记忆力极好,马上就想道了,再一听到遗孀二字,心头痒痒起来。借助蚩尤之眼的透视能力扫过了整个商队。
安庆商队中。
看到士卒们四下离开,高呼着“没有”的时候,彭氏将马车帘子轻轻放下,心中扑腾扑腾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再胆大的女人也有孤立无助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感觉马车没有动,觉得奇怪,彭氏对外面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还不走?”
“走?你们走不了了!”说话的是牛郎,身后八百甲士瞬间就将商队团团围住。
陈老在出声的瞬间就被打倒在地,晕了过去。其余商队护卫,伙计都乖乖蹲下来,不敢吭声。
“将军这是何意?不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吗。如此言而无信,可有人服?”彭氏很生气,可心里更多的是对事情败露的担心。
所有旁观者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时有鼓噪声传来。
牛郎怒喝道:“谁敢造次!前锋军出列!”
哗啦啦...手持缉私所获的长槊,一队队虎狼士卒列阵而出,呈半圆形包了上去。
“轰轰...”军令司马一声令下,沉闷的战鼓开始擂动。
在关卡外的商队瞬间蓦然无声,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军鼓又称杀人鼓,军鼓一响代表着死亡要来了。
“嗨!哈!”斜举长槊的甲士冷冷地注视着前方,止住脚步,半蹲着呈进攻姿态。
牛郎看场面安静下来,喝道:“我家将军有请安庆商队主事前去一叙。”
彭氏心里咯噔一跳,莫名有些担心,她是知道自己的美貌的。若不是因为这张脸,安庆商队也不会垮得这么快。
若是那个将军胆敢肆意妄为,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彭氏摸了摸袖笼内藏着的小匕首,狠狠心下了马车。
艳丽的俏寡妇几乎眩晕了所有人的眼睛,就连牛郎也暗自腹诽自家将军未免也太过了,欺负一个未亡人。
俏寡妇楚楚可怜地跪倒在孟贲脚下,伏身说道:“未亡人彭氏见过将军。”
“抬起头说话。”孟贲笑道。怀里的王玉婵白了其一眼,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那一处慢慢坚硬起来,顶的人极为不舒服。可是她不敢多说,也不敢吃醋,倒是盼着能多一个人分担一下。大黑牛日日夜夜需索无度,她又不是武士,身子早已有些吃不消了。
彭氏缓缓抬起脸,绝美容颜让孟贲有些惊艳了。
“知道本将军为什么扣留你吗?”
“不知。”彭氏的回答简短,极不恭敬。
“去,将所有马车拆卸,不留一处。所有横梁全部砍断!”孟贲一挥手,牛郎领甲士去做。
彭氏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整个人有些站立不住,可依旧死死咬牙坚持。
“哗啦!”几十辆货车被拆分成一块块。从夹缝中被甲士掏出了一副副恶金链子甲,质地上好。
链子甲由一个个恶金铁环编制而成,防御力比一般的甲胄都要高,而且重量极轻,但是打造不易,故价格也是十分惊人的。
几十辆马车足足在夹缝中藏了五百多副恶金链甲。
牛郎直接就命人全部穿上,麾下又多了五百披甲甲士。
彭氏在一旁心灰意冷,呆呆地看着士卒们欢呼着把链子甲穿上,转身说道:“将军,既然被查出来,妾身无话可说。任打任杀,悉听尊便。”多日以来内心强撑的信念一下崩塌了,两行清泪划过脸庞。
关卡外的商队窃窃私语,大家都是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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