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扯下树枝上的叶子。
书房中,白霜将她撕碎的信捡出来,一一拼凑好。只见上面写着:“昨夜之事,珩儿莫忘了。后日晚亥时花园见,否则我将你半夜私会男人一事告诉岳母。”看过之后,她把粘好的信纸揣进怀中,亲自送往明世安的翊翔院。
今日今上重新将长平郡主的婚事提了出来,仍旧将她嫁与殷乘风。有臣子提殷乘风克妻一事,却被钦天监的官员反驳。他们已合过二人的八字,是天生一对的好姻缘,还说殷乘风命贵,只有生来富贵之人才配得上,与长平郡主相得益彰。又算出明年三月三是个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最宜嫁娶,今上便拍板将婚期定在了那日。如此一来再无人反驳。
明世安等人不敢再反驳,回到伯府看到明斌送上的信,才想起府上这茬儿事。殷玉珩已被他教的唯利是图,若让她知道自己的嫡亲兄长成为皇亲国戚,是否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他?现在他得再衡量一次这个女儿的价值了。
“把五小姐叫到翊翔院来。”明世安坐在案前,双手撑着头说道。
花园的假山旁,殷玉珩正望着前夜霍霆宇藏身的位置,明世安老奸巨猾,定会布局瓮中捉鳖,他若再来就是自投罗网。现在母亲和大哥一家还未拨开云雾见月明,她还不能露了马脚。
翊翔院的小厮来请时,特地瞧了殷玉珩刚才看的地方一眼,转眼就跟了上去。翊翔院书房中,明世安已屏退所有下人,问起前夜之事。
“前夜当真是女儿在花园遇到一只猫,为防被人发现,所以赶它离开。初入府时的教训,女儿刻骨铭心不敢忘。不知为何大姐夫也在那边,误以为女儿在和人私会,还以此做要挟,要女儿跟他……”后边的话难以启齿,她说不下去只得向明世安磕了一头。
眼前的少女已不是刚入伯府时的模样,这些年在府上经历不少事,她已学会掩藏情绪,学会逢场作戏,让他也分不出真假。明世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让她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起来说话。”
“谢父亲。”殷玉珩起身后把眼眸里的泪水忍了回去,等着明世安拷问。不过没多会儿就听到他说:“你回去吧,这回受委屈了。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不要忍着。”
“现在府上事多,女儿不愿给您添乱。再者这事若是传出去……”殷玉珩懂事,欲言又止,朝明世安行了一礼后告退。
踏进碧清阁,刚喝了一盏茶缓气,小丫头来报说四姑娘来了。还未说请进,她人已迈步走了进来,“阿珩,娘说十五去庙里上香,到时候一块儿去。”
“好呀,我这回抄了不少佛经,那天全带去供在佛前。”殷玉珩对她笑道,拿了个干净茶杯,为她把茶水蓄满。
明淑娴唉声叹气的在炕几另一端坐了下来,不悦道:“今天,陛下为那位和长平郡主赐婚了,明年三月三成婚。我就不懂了,那个殷乘风有什么好,文不成武不就的,不就是有一张脸吗?郡主怎能这么肤浅!”她和嫡姐相貌平平,对美貌之人有着天然生成的嫉妒,尤其这回让人不服气得很。
殷玉珩没料到会在明淑娴口中听到这个大消息,但她现在处在微妙时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他的继父是前楚大臣吗?”
“我也不晓得陛下怎么想的,还有长平郡主。”明淑娴说,现在父母正在翊翔院书房谈事情,她听了个开头就被赶走了。
☆、机遇
“天家之事岂是你我能揣测的?事情现已定下, 非你我之力能扭转, 未来如何,只能看天意安排。”殷玉珩说。
“天意天意, 上天就没开过眼。”明淑娴不服气得很,如牛饮一样灌下一大碗茶后道:“我这次一定要多拜拜菩萨,求她治治那家人。”她把去大佛寺上香的消息带到后就离开, 殷玉珩想着这一整件事,既喜又忧, 事情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 好运不会一直眷顾自己家。
翊翔院书房中, 叶氏得知赐婚的消息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却又无可奈何。先前闹得京城非议颇多,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便劝道:“以后别管殷氏母子的事了,他们现在得意不见得以后也会好过。我心里有分寸, 不会糊涂到不分是非的地步。骏儿是我看重的继承人, 谁也夺不走他的位置。”
叶氏不服气的绞着手帕, 听了明世安的一席话后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我……我就是……”
“现在全京城的眼睛都盯着,我们不能走错一步。绮容,暂时收手,管好内宅,眼光放长远一些。”明世安说,他手里还有两张牌, 还可搏上一博,再者叶家根基深厚,人脉广,他可不会因为一个郡主得罪那帮子亲戚朋友。
“我晓得了。”被明世安劝说一通后,叶氏只得收手。只要威胁不到她儿子的位置,她什么都可以容忍。至于以后,走着瞧吧,那对母子不会永远幸运风光下去。
今上赐婚之后,殷乘风这边便开始忙碌起来。虽说刘奕宁还不是公主,但半点怠慢不得,上边已拨了地和款项造郡主府。陈老夫人即将过六十寿辰,为着老人家能安稳和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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