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别开了脸,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才又扭回头,一脸的微笑,“怎么会呢,妾身是想三公子洗去手中的灰尘,这样掂重,才能够更精确。”
柳儿早在一旁憋笑快憋到了内伤,一抬头看见清漪正在对她使眼色,她赶紧端了盆清水来。
见齐连琛迟迟不动,清漪嘴角的假笑更甜了,“要不……妾身亲自伺候三公子洗?”
他一定会拒绝!——她心里这样想。
谁料,齐连琛盯着那无波水面,忽而抬头,露齿一笑,“好,有劳娘子。”
“……”
喜怒无常、性情不定的未开化人!清漪欲哭无泪,她可不可以收回刚刚的话?
……
此时,齐连琛已开始装模作样地猜起重来,右手掂量掂量,然后将豆子换在左手上又掂量掂量,时不是仰头盘算盘算。
清漪坐于一边,看着他作秀,实在忍不住了,才插了一句,“三公子,还没好么?”
“嘘——”男人以指抵在唇间,“别打断爷的思路。”
“……”清漪眉尖一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终于,祁连深一拍桌子,“有了,一两八钱三分!”
清漪嘴角一抽,说得数倒详细,她对柳儿点了下头,后者拿过了成药材的小称,一称之后,柳儿呆住了,瞪圆了眼睛看着秤砣。
“怎么了?”
柳儿慢吞吞地抬起头,张口结舌地指着秤砣,“小姐,这……这……分毫不差!”
清漪也怔住了,站起去看,果然是一两八钱三分,不多不少。
怎么会这么准?
巧合吗?
不,巧合也是要讲什么事,对于这种事,巧不了合。
齐连琛一脸自得地嘿嘿笑着,右手懒洋洋地伸开,伸到清漪的眼皮底下,“娘子,一百两!”
清漪不信邪,“三公子,这次先赊着,你再试一把,如果还是分毫不差,二百两我一并给你!”
“说话算数?”
清漪咬咬牙,“嗯。”
“好!”齐连琛一卷衣袖,又抓了一把豆子。
历史再次重演,仍是分毫不差,这一次,清漪算是彻底服了。
有些人的手感,是天生的,有些人则是后天苦练所得。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属于哪一类,他都是一个注定要做珠宝这块的好料子!
回想起那时他掷骰子连连摇出豹子,再后来两次出手救人时的敏捷,现在再加上他惊人的对重量的把握,清漪觉得,她真该好好地重新认识这个男人。
都道是她自己有秘密,可自己身边的这个,就会没有吗?说不准,他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
清漪认赌服输,几锭大银元宝摆在齐连琛的面前,男人看得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见状,清漪一个没忍住,竟然将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你就不会把正常的样子摆出来吗?”
说完,她察觉失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也是在戴着面具做人,没有什么权利去要求别人。于是,她忙掩了唇,目光别向一边,自然没有看见,齐连琛笑容僵硬的瞬间,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而当她回过脸时,那男人已恢复了不成器的死德性。
笑嘻嘻地将元宝揣入怀里,齐连琛笑道,“娘子小瞧为夫了,别的不说,这对于承重,为夫在行得很,以前沉迷古玩的时候,那为夫是真的下了苦功夫,不是爷自吹,说起这辨别古董、瓷器、字画,你那个亲哥哥都要自叹不如,而这辨别古玩,承重……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嘿嘿。”
说起以往的光辉历史,那齐连琛是唾沫四溅,顾盼神飞,说到酣处,还自夸几句,而后一脸向清漪炫耀的模样,“娘子,是不是觉得为夫聊起古玩时的样子,特别有男子英气?”
嘴角僵硬地扬起,清漪自己都不敢想她此时的笑会多么假,虽然明知对方可能是玩虚的,但眼见听见,还是崩溃,偏偏,她还要迎合这个……罢了,有些人的气,不值得生,而且他能够光凭玩古玩就练出这种好手感,也说明他是真的聪明。
于是,清漪深吸一口气,“三公子所言甚是。”
“哈哈哈……”
齐连琛笑得欢,他揣着银子站起,“柳儿,铺床,爷要安歇了,今晚,爷要抱银入睡。”
“是。”
瞅着他的背影,清漪不禁抚额:适应需要习惯,距离老太爷送葬不过十几天而已,快了,她就快要解放了!
……
过了前两天之后的特训,第三步计划,便是真正的辩物识材了,清漪的手里并没有一些现成的可做说教的材质,她只有拿自己手里私存的各样宝石出来,齐连琛本就是玩古董出身,对于材质方面的行情、市价,定是非常了解,所以清漪的入手倒是先向他求教了。
至于理由,自然还是以齐老爷为名义,外加自己仰慕那****的滔滔不绝,想要进一步了解古董,实则是借古董之名,往其中穿插珠宝首饰等概念。
就这样,清漪白日里忙着府里的事宜安排,晚上还可以讨论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虽然对象差强人意,但这种生活已经让她觉得有点习惯了,一时忘了很多的事,包括那个夜里强暴她的事,也忘了还有一个人,在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
终于熬到了老太爷送葬这天,经过了最忙碌最辛苦的一天之后,全府里的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说白了,老太爷的死,就算是几个感情深厚的很是伤心,可这停灵都有四十九天,再深的痛苦也淡去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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