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看着云轴子重新伸向包里的手,又看了看床上堆了的一堆五颜六色的零食,心想:你确定,这是一点?
他这个高中同学,数学一向学得不太好。
陆挽又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旁边的军训服,才想起来后天开始就要军训了。他们的教官是谁,陆挽都还没有见过。
“军训服我替你选的女生中号的,不知……”
“咳咳……”陆挽没控制住,呛了口水。
云轴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不小心呛了水的陆挽一眼,继续在包里拿着,有补充了他没说完的那句:“……不知道大不大。”
陆挽心中冒出的暖意,被刚才那口矿泉水呛晕了。他就坐在那看着云轴子不住地掏出各式各样的零食。嗯,他相信,云轴子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大熊的哆啦a梦。
好久好久之后,那个包里好像没有零食了。云轴子拿着一盒纯牛奶递给陆挽,语重心长地说:“陆挽,你得补补钙。”
陆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听到胃里的矿泉水说:我想在你的胃里翻江倒海。
代越代教官的恩赏,一向只有当事人知道。陆挽,更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云轴子。
不到十六周岁的陆挽,一米六八的身高,在云轴子看来,是缺钙型营养不良。
在陆挽看来,云轴子不缺钙,缺锌。
兰枢兰教官的办公室,足够宽敞,陈设,也足够简单。他不是个喜欢繁饰的人,他比较喜欢坦诚相见。
曲不言此刻,正□□地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与他们的兰教官,坦诚相见。
“受伤了?”兰枢最先看到的,果然是他右脚脚踝上的咬痕。
“兰。”兰枢开口之后,曲不言才可以转过身,这是他们的约定。此外,如果曲不言做了什么兰枢不喜欢的事情,就将所做的事,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让他知道。
坦诚相见,兰枢很满意。
兰枢解开腰间的皮带,随手搭在曲不言的肩上。他站在曲不言对面,琥珀色左眼轻轻眯着,湛蓝色的右眼眼帘微微垂下。
兰枢,因为意外,失去了一只右眼。那只湛蓝色的眼睛,是特制的义眼。
那颗很美的义眼嵌在微微垂下的眼帘中,像一个美丽的尸体。
兰枢不喜欢别人直视他,所以,曲不言在他面前,只会垂着眼。
曲不言看着兰枢,一颗一颗解开松枝绿军装外套的纽扣,随手一甩,外套被准确地挂在办公桌内侧的椅背上。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不是很高,曲不言感到有些凉。兰枢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解下他青绿色衬衫上的橄榄绿色的领带。而是握起搭在曲不言肩上的皮带,双手对折,拉紧,扫了一眼那个有些狰狞的咬痕,问:“谁?”
“教训过了。”曲不言回答得有些着急,心中不觉地提了口气。
“新生?”兰枢的这句,明显是察觉到了曲不言的着急。
“嗯。”曲不言想,或许,兰枢还不知道陆挽的存在。
兰枢手上对折的皮带点了点着曲不言的腰,曲不言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兰枢,俯身,双手抓住脚踝。
曲不言感到,那条皮带,从他的腰窝,缓缓滑动,滑向身后的那个地方。兰枢的皮带是手工真皮的。真皮,没那么软。也没那么舒服。
皮带没有在身后那个地方多留,它还在缓缓下滑。
曲不言皱了皱眉头,握着脚踝的手下意识地用力起来。右脚踝的那个咬痕传来的疼痛,让他没能及时作出令兰枢满意的反应。
皮带已经停在他的芬身上很久,可是,曲不言的视线,却只是平静地落在自己握着右脚踝的右手上。
兰枢手中的皮带抵起曲不言的□□,微微侧着头,“什么样的新生,能引起你的兴趣?”能让你胆敢在此刻心不在焉。
“一个不值一提的蠢货。”曲不言的视线从右脚脚踝上移开,他不愿看任何地方,只是将目光放在半空中。这句,他没有答得像之前一样着急。
不值一提的蠢货?兰枢暗笑,瞬间没了兴致。他向来不喜欢将廉价的教训,轻易用在曲不言的身上。
兰枢将皮带搭在曲不言圆翘的臀上,徐徐绕过他的身旁,来到办公桌内的座椅上坐下。
以曲不言的姿势,根本无法看到兰枢。但是他知道,办公桌内的座椅上,兰枢正单手托腮,欣赏着他臀部顶着的皮带。
兰枢,比较喜欢从不同的方法中,寻找他想要的乐趣。
新生七班的教官是谁?曲不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他知道,在他在食堂问了陆挽的名字那一刻起,七班的新教官,一定是代越。
曲不言站在操场的看台上,恪尽职守地担任着督察的职责。在清一色迷彩军训服的新生中,想找到代越代教官的班,不容易。
但也没那么困难。只要找到陈以臣教官所带的一班就好。
想在整个迷彩服海洋上,寻找到陈教官所带的一班,简直太容易不过了。曲不言只需要找整片操场上最阴凉的地方。
军训时期能在阴凉中享受夏日阳光的,一定是陈教官的学生。
果不其然。
操场东南角的一片梧桐树树荫下的草地上,陈以臣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舒服地躺着。教官军帽盖在脑袋上,露出的嘴巴里还叼了根,和他的气质很相配的狗尾巴草。
陈以臣的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七八个衣冠不整地新生。
不出所料。
这群在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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