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瑶更是无语凝噎,她不搭理娄修胤。
娄修胤自然是有法子让她开头说话,只见娄修胤一把就拉开了沈君瑶身上的被子,又蹬着一双寒足就往暖和和的被窝里一踹:“舒坦。”
舒坦?
沈君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瞅了眼娄修胤,她抿着唇,依旧沉默。
他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能做出如此幼稚不堪的事情。
沈君瑶还头一次遇见如此恬不知耻的男人。
“再不喊李爷,爷就抱着你取暖,顺便再做些生热的事儿。”
这厮也就会用这种污秽的手段来威胁自己。
今日下午发生的一切,沈君瑶早已不畏惧娄修胤的任何滑头话,她轻哼道:“李……(你)大爷……”
这三个字可真是切实的描述了沈君瑶此刻的心情。
娄修胤面色顿时一僵,温热的手指朝着她的胸前一擒:“这般不乖,不会是欲擒故纵,故意等着爷收拾你吧!”
“你说的没错。”沈君瑶冷不丁的呛声而上,眼神落在了粗粝的手掌上:“我就是等着你疼爱,但你又能做出什么苟/且的事儿,姑且让我瞧瞧。”
“不知羞耻的小浪娃儿。”娄修胤居然被一黄毛丫头给调侃了,瞬觉乏味,于是便挪开手指,勾了勾沈君瑶的鼻尖儿:“就你这脾气秉性,日后还如何嫁人,干脆就跟着爷,爷就喜欢你这石头性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君瑶终究没忍住耐心,一下便躲开了娄修胤的戏耍,清冷的眸色中带了些质问:“李迎,我即便是个罪女,那也不是随你宰割的羔羊,最多莫不过一死,你我都是聪明人,最好不要当仇人。”
“仇人?你这话往哪儿说去。”娄修胤不顾沈君瑶的嫌弃,手指把玩着她的耳垂:“你此刻的身份,压根威胁不到爷。”
“谁说的?”沈君瑶还真不知李迎哪儿来的自信,就算她再卑贱如微草,但只要抓着一丁点的把柄,都能化为蚀骨的蝼蚁:“我想了好几个时辰,大约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娘常言,女子一人独处时便会胡思乱想,这是通病。你能想出什么道理?”娄修胤看着指尖的耳垂慢慢被揉捏泛红,喉结忍不住一滚:“与爷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也是讲不来道理的。”
呵?李迎还真知道自己的破德行。
沈君瑶差点被他给气糊涂了,幸好静思的时候,捋清了自个儿面临的形势。
她现在唯一能够依傍的人只有李迎,就算是惹毛了他,也得给自己争一线希望。
沈君瑶清楚,李迎既然当面承认了他是那日晚上的贼人,说明他未将自己当做敌人。
以他这般聪慧的人,怎可能真的为了恩情而道破身份?
可李迎又没有说出救自己的目的。
沈君瑶只能从这点出发,试图戳破这男人的心思。
那么便开门见山,直接道破自己的第一个怀疑。
“明人不说暗话,我且问你一句,你真是李迎?”
沈君瑶也不想和娄修胤绕弯弯,当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男人指尖明显一愣,连呼吸似乎都停了下来,虽说只有瞬虞的功夫,但梢枝末节的变动都逃不过沈君瑶的观察。
这其中果然有鬼!
“我不是李迎,还能是谁?”娄修胤嘲讽的笑了出来,不改戏谑的神色:“你说出来的话也得有些根据。”
娄修胤面上表现的极为淡定,可心里头却翻起了大浪,他可从不觉得自己露出了任何马脚。
难道狠娇娘看出了什么?自己脸上又未写着‘娄修胤’这三字,她从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并非李迎?
“真是李迎?”沈君瑶重复了一遍,不以为意的笑道:“苏中富商李迎?”
沈君瑶幽深漆黑的眸色如同锐利的剑刃滑落在娄修胤的眼底,那种揣测与坚定交错在一起,让娄修胤不得不重新思考沈君瑶的身份。
“我是李迎。”
“你不是。”沈君瑶清脆的嗓音蹦出了一丝悦耳的曲调,完全不是寻常闺中女子的小家子气度,反倒有些恢弘。
娄修胤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一扫袖子,侧卧在软榻上,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为何我就不是李迎了?连陈庆虎都未曾质疑过我的身份,你瞎说话,爷会生气的。”
“你最好是自己承认,别等我将你扒皮抽筋才让肯现出原形,我既然如此揣测,定有原因。”沈君瑶轻呼了口气,谁想到对面的男人却笑得越发月朗风清,俊逸的容颜带着些肆无忌惮的窥视。
两人这气势,谁都不让谁。
她是罪女,却无罪女的姿态。
他是富商,却无商人的狡诈。
都像是谋图诡计的奸辩之人,眉宇间都透着相似的气息。
“苏中确有李氏富甲一方,我在流放前应城便有所耳闻。”沈君瑶盯着娄修胤晦暗如深的眸子,直接说道:“李公子既然是苏中富商,应当常年生活在苏中吧!”
娄修胤眉头一挑,并未说话,他倒是想看看狠娇娘如何狡辩,怎就得出了他非李迎的说法?
只见沈君瑶的柔荑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小巧的指尖如同羽毛般轻轻的掠过,一下子便荡漾了娄修胤的心潮。
“李公子,乍一看可还真是细皮嫩肉。”沈君瑶难得轻浮一次,说话的模样像极了流连花丛的公子哥儿:“不过,你这脸颊两侧怎么有浅显的红印?”
娄修胤堂堂九尺男儿,怎会在意自己的容貌,更不会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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