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衡清就开始讲课了。重点在杂文上。
容白对这个世界的杂文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完全不明白,那些几个字几个字的句子有什么用处,让这个时代的掌权者这么喜欢。
县令带着州牧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屋子里,有一个清朗的声音,讲解的,便是这次考试的内容。而屋外,蹲着两个女人,都一脸百无聊赖的听着课。
“容夫人,温娘子。”县令不见外,看到两人之后,便上前打招呼。
容白伸手,是指竖在嘴唇中央,做了个禁声的手饰。然后站起身,拉起温婉,指着远离教室的方向。
“这是?”温婉注意到跟在县令身后的男人。她是商人,商人的眼光很好。一看这个人,气势就不一样。
“这位是许、许先生!”县令差点说漏口:“之前不是说,这里缺先生嘛,许先生想过来看看。”
说完,县令抹了把汗。
“原来是来做老师的,欢迎欢迎。”现在学校最缺什么?那当然是老师了!现在有送上门来的老师,容白能不欢迎么?
与容白的单蠢不同,温婉只是深深的看了州牧一眼,便再不开口了。
“今日上的什么课?”县令好奇的看着教室。
县令来找衡清,基本上都是下午来。因为每天上午,衡清总要讲课的。往常讲课,容白和温婉是不会蹲在外面偷听的。
“也没什么,衡清昨夜拿到了这次考试的试题,所以,打算跟孩子们讲解一下解题技巧。”容白回道。
这个解题技巧,还是温婉提出来的。后来,学校开始组织月考,这种考试之后讲解题目,就成了常有的事情。
“这考试题目,昨夜才拿到?”州牧惊了。
“对啊。”容白直点头:“子瀚记忆力很好,那背书默写的试题,反正也超不出那几本书,需要讲解的,也就策论和那个叫杂文的。”
州牧呆滞了。
“不过,这次策论真坑爹。温婉,你别拉我。”容白话题一打开,便不停的吐槽:“考的都是老早以前的东西,年前,衡清就带着孩子们思考过的东西,现在拿来考!而且,衡清说了,孩子们又不懂藏拙什么的,这答案一写,十有**重复。”
确实十有**重复,估摸着那个子瀚因为记忆力极好肯定把所有的都记住,才能写出一百二十八条!
“大人,你说,这要是都写一样的,真要取消以后的考试资格?”容白担忧的问了一句,还没等县令开口,又急着开口:“其实,就算取消考试资格也没什么事情,大不了以后孩子们跟着温婉经商,反正赚了钱饿不死的。”
州牧一脸懵逼。
那些孩子,都是有天分的孩子,这你说经商就经商?就不怕天打雷劈?
“丫头,你这话就不对了,孩子们这么聪明,以后若是不继续参加科举,可不是浪费人才。你放心好了,州牧大人能看出来,孩子们都有才。”
容白撇撇嘴。
这次考试的讲解时间不长,说白了,没什么需要重点讲解的。杂文,衡清和唐瑜倒是能说上一些,可是,这些孩子能听得懂?
唯一能用一点点的,也只有子瀚了。
所以,几个人话音还没落,孩子们便蜂拥而出。州牧一回头,便看到考场上见过的一个少年,推着一个青年,从屋子里出来。
“衡清!”县令大喊。
轮椅无声的从坡道上下来,很快来到众人身边。那个少年,将轮椅把手送到容白手边,便退了下去。
“衡清见过两位大人。”衡清弯腰,先向州牧行礼,然后才向县令大人行礼。
“衡清,他是先生,不是大人。”容白指着州牧开口。这个时代,大人不是指成年人而是指的是有官位的人。
衡清不回答,微笑的看着许州牧。
“通州神童,李氏衡清,果然名不虚传。”州牧终于开了口:“本官此次来的目的,你应当知道的。”
衡清当然知道。
他庆幸州牧来了,若是他没来,最坏的可能,就是这些孩子,永远不能参加科考了。
“大人,这边请。”有些事情,不用说开,衡清便能明白。操控着轮椅转身,右手伸出,指向教室所在的方向。
“启忠,你去把这两天考试的,都叫到教室来。”
不远处的少年,点点头,转身往旁边跑去。
容白推着衡清的轮椅,走在前面,很快进了教室。州牧跟在身后,进了教室,才发现,教室里还有一个青年。
青年坐在一张椅子上,低着头,在纸张上书写这什么,时不时还会停下笔,琢磨一会。
青年的头一直没抬起来,众人的脚步声,都没对青年造成影响。州牧好奇的送过去一道目光,才发现,青年面前两摞的纸张,有一摞层层叠叠的都是文字。
“这位是?”州牧指着青年问道。
“唐瑜,字流风。大人可唤他流风。”衡清介绍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唐瑜奇怪的抬头,一抬头便看到熟悉的县令大人。
“流风这是做什么?”县令好奇的问道。自从唐瑜被衡清骗到这里,县令基本上就听不到他的消息了。
这次一来,就看到他整个人埋在纸张里。
捡起一张纸,县令坐看右看横看竖看,也没看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州牧也好奇,凑了过来,结果被纸张上面的内容惊到了。
“这是?”州牧不仅接过县令手中的那张,还伸手,从那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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