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衡清就拿到题目了。
看着策论的题目,衡清有点无语。通州此次出题的人,着实有些务实。衡清府试也考过一次,那时候的策论也基本上跟杂文差不多,根本不问这么实在的东西。
不过,拿着这份卷子,衡清陷入深思。
考实务也没关系,但是考临江县的灾后重建,衡清能想得到,孩子们答什么。之前衡清就跟孩子们讨论过这些问题,那时候大家多踊跃。
如今临江县一半的重建政策,都是这些孩子们想出来的雏形。另一半,是温婉想出来的。
而温婉会的东西,温涯自然也知道。温涯知道的,整个学校都知道。
所以,衡清可以想象,如果孩子们答题都没问题,那这九个孩子的考卷十有**是雷同的。雷同,那不就是作弊么!
如果被认定为作弊,那这些孩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参加科考了。
衡清都愁的掉了几根头发。
衡清这么发愁,容白就有些好奇了。难道孩子们考得不好,不好也没关系,反正第一次,而且孩子们都这么小,你看看那些一起进考场的,都十几二十岁的大人,考差了也没关系。
“若是考得不好也罢了,就怕考得好啊!”衡清更愁了。
另一边,州牧也觉得这些孩子应该不会作弊,要是那种二三十岁还没考上秀才的,你说做个弊也有情可原,但是,五六岁的孩子作弊?难道五六岁就要成为秀才了?
所以,为了了解一下这些孩子的实际情况,州牧大人找到了县令。
忙了大半年的县令,现在终于不忙了。反正,容白去打劫土匪的钱,分了县令一半,这些钱,又通过温婉,买了大量的粮种。
如今粮种已经分发出去,府试也考完了,县令终于能躺在县府的大椅子上睡觉了。
睡了一天的县令站起身,一伸懒腰,就听到有人禀报,州牧来了。
这个州牧,姓许,年纪不小,却正直得可怕,而且斤斤计较,也难怪这么长时间,也只做到州牧。
不过,这很对县令的胃口。
站在大堂上,县令看到抓着试卷匆匆而来的州牧,瞬间站直抱拳:“下官常猛,见过许大人!”
“别虚礼,别虚礼。”州牧大人没拿着试卷的手随意摆了摆,然后抓着县令的衣服,就往桌案上带。
县令一脸懵逼的跟着他。
唰的一声,县令将其中一张卷子铺在桌案上:“毅德,你看看这些卷子。”说完,又将其他的卷子铺在县令面前。
这都是最后一场策论的卷子,几个人回答几乎雷同,若是别的主考官,这几个学生,直接拉出去,取消应试资格。
县令低着头,看了好一会:“不错啊,这些孩子。”
这几个名字,县令都认识。当初这几个人,分明是县令强压着报名参加府试的。
“你可知,这些人的试卷如此雷同,莫不是作弊了。”州牧显然思考模式跟县令不在一个档次上。
“咦?作弊?”县令先拿起一张试卷,之后又拿起一张卷子,对比了一遍:“大人,你这题目出的不好。”
跟我题目有什么关系!许州牧想哭。自己的题目,可是实务派的!无论放在哪边,都是好题目。更何况,这个题目,本就最适合临江县!
“咦,还能这么做?”县令突然轻咦出声。
州牧一脸黑线,现在在考虑孩子们是不是作弊的问题,你这咦的什么!
“衡清这小子,居然还没把所有办法都告诉我,不行,我要去见他!”县令拿着卷子一转身,便看到州牧青黑的脸色。
“衡清,便是替这些孩子捉刀之人吧。”州牧虎着脸开口。
“这,也不算是。”县令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这种事情:“大人,若是对这些有疑问,明日可以与下官一同去那边看看。”
“去哪边?”
“李衡清的住处。”县令拿着试卷:“这些孩子,都是衡清的学生,也是咱们县府收养的。”
“县府收养?”州牧抓住了重点。从未听说过,县府还收养孩子,而且,哪个县府收养孩子,还给人家读书识字,甚至能入场考试?
县令苦笑一声。
这收养孩子的名声很好,县令也愿意担着,但是实际收养他们的,还真不是县令。甚至不是之前的县令,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叫唐瑜的孩子做的。
不得不说,要是没有唐瑜,没有李衡清,没有那个叫百里笙的孩子,这临江县还能组织府试?那分明只能成一块不毛之地。
对了,还得谢谢那个叫容白的女子,以及女财神温婉。这些女人,真厉害起来,那是甩男人十几条街啊!
“大人也知道,这临江县的情况。”县令只能叹息,叹息之后,看着手中的卷子:“这些东西,或许在别人眼中,是难得的。但是,在衡清那边,却是人人皆知的。别说这次参加考试的,都是男孩子,就是那边的女孩子,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州牧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谁见过,让女子随便议论政事的。
最后,州牧也没能在这个县令身上得到什么自己需要的消息,莽夫就是莽夫,连个话都说得不大清楚。
“大人,这些卷子?”许州牧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带了一个团队。州牧去找县令的时候,这些人在阅卷。
等州牧回来,除了州牧手中的卷子之外,其他卷子都阅好了。
“暂时不看。”州牧将卷子折叠好,塞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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