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上还挂着锁,自从丈夫去世后,吟惜便叫人把这书房锁了起来,仿佛不见到这些东西了便也能把那个酒鬼慢慢忘了。
一打开门,那些浮尘往事仿佛随着屋子里淡淡的霉味一同迎面扑了过来,吟惜心中有些恻然,顿了顿,侧身对秦洛轻声说:“你守在外面吧,我想一个人进去坐坐。”
秦洛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灯笼交给了吟惜。
吟惜缓缓地迈入房内,把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在门口闭着眼站了片刻这才又往里面走去。这书房很大,从外间走到里间还隔了个书厅,厅内有画案,有高大的书架,向内走去,可以看到靠墙的架子上放了很多的酒坛。
吟惜把案头的烛台点着,扫量了一下房内,缓步走进内间,几年没人进来了,书案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画桶里还胡乱地着几幅画轴,吟惜的指尖轻轻地从上面滑过,本想拿画幅出来看,可又想到上面落的灰尘,便收回手,轻轻叹息。吟惜刚轻舒了口气,却忽又想到了些什么,一侧首,目光扫到一处,面色大变,正欲张口唤外面的秦洛,脖颈处已经压了把锋利的剑!
吟惜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只是僵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向身侧的黑衣蒙面人。
虽已用黑巾蒙了面,可却蒙不住他那双璨若寒星的眸子——那样勾魂摄魄的眸子,只要看过一眼,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吟惜淡淡地笑了,慢慢地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他手中的剑又往下压了两分,吟惜感到脖中一阵凉意,并没有低头去看,只是嘲弄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轻轻地问道:“你也要来杀我了么?”
黑衣人不语,吟惜轻轻地嗤笑:“既要杀我,那日又何必舍命护我?”
黑衣人还是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吟惜,眼中衬着灯火昏暗的光,那纠缠的矛盾和情感仿佛漩涡一般,将星光一点点卷入,毫不保留。到最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用剑逼着吟惜缓缓地往书房的后窗退了去。
吟惜并不挣扎,也不喊叫,只是顺从地跟着他过去,并替他把窗子推开,看了一下房后的后院,扬起唇角说:“下次来的时候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知会我一声,我让人大开院门迎你进来,想找什么我陪你一起找,看看,这里这么多的灰,让一醉山庄的头牌无牙公子你,手都黑了呢,被那些个夫人知道了可不得心疼到哪里去了。”
无牙蓦地撤回了手中的剑,眼里流露出一丝伤痛,狠狠地瞪着吟惜,眼睛都微微有些红。
“怎么?公子受委屈了?”吟惜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滑过那上好的丝绸做成的黑色面巾,直到他的眼睛。她的手指轻轻挑拨他的睫毛,眼眉,眉骨……因为靠得太近,还能闻到他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甘冽清爽的味道。
“真美,每次看到你,都想整个儿吞进去。”白吟惜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难怪有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你,果然是花再多钱都值得呢。”说这话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还有那重重的呼吸。
突然他伸手揽过白吟惜的脖子,鲁把她拽到身前,猛地低头往她的唇上压了下去!
面上还带着黑巾,隔着那层有些凉的丝巾,他的牙齿咬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白吟惜一阵吃痛,伸手抵在他的前。夏日衣衫甚薄,他的膛烫了她的掌心,那心脏仿佛要跳出口,落入她的手中……每一下急促的呼吸都隐隐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yù_wàng,仿佛抵死也要与她缠绵。
无牙扯去阻隔两人的面巾,用力吻住她,他的愤怒,他的隐忍,他的不甘,以及那些不能说的秘密,都融化在了这唇齿相依的炙热的亲吻间。一时,哪能分得清这里有多少是逢场作戏,又有多少是真情所致?
他拦在她腰间的手中还握着剑,剑柄横亘在柔软的腰肢上,令她分外难受。白吟惜不适地嘤咛一声,谁想他却搂得更紧,掌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却比赤裸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他的另一只手鲁地揪住她披散开的长发,将她死死困在怀里,以阻止她的挣扎。窗外淡淡的月辉洒下,园中还有不知疲倦的虫鸣,夏日里的凉风拂过,却如何也阻挡不了这里的火热。
他啃咬着她的唇,仿佛要将她吞噬下去,内心升腾起了一种要将她撕裂见血yù_wàng,却因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而愈加狂暴和不安。一种深刻的无力和不安,像做噩梦的时候,脚踩到了棉花上,无从挣扎,无力反抗……一如大海的波涛,一层层地席卷上沙滩,狂风夹着暴雨,凛冽地、残酷地将希望湮灭。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尸体在院落中堆积成山的情形,血铺天盖地从天上浇灌下来,无处可逃。
他猛地推开了吟惜,向后退开两步,重的呼吸在空气中传播,他和她,究竟是谁嫖了谁,又是谁利用了谁,或是……谁爱上了谁?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吟惜翘起嘴角笑的妩媚:“怎么放开了?难道上次我们在一起时你不舒服?”她上前两步贴在他的身体上,轻薄的软绸裹不住起伏的曲线和温软的触感。
无牙低头看着她,眼中的光华忽明忽灭,脸紧紧地绷着。
吟惜笑的更开心了,这个男人不会杀她,因为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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