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声,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等了你二十年啊!”
叶眦知道,这位十八楼的楼主大人楚寰,又犯病了,神志不清了。
“今日竟然有人假扮你的模样闯进来,我要杀死他们,他们一定是那些人来杀你的,你别怕,我、我保护你啊!”
“阿声,阿声。”他欣喜的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玉棺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及笄,吵着要喝酒,我便带你去了城里,你喝的烂醉,说好要与我喝一辈子的。”
“……”
楚寰不停地说着他与容声的那些事情,句句深情,玉棺里的叶眦吸了下鼻子,紧紧抱住了苏泯,苏泯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还没有等楚寰这边哭过去,山洞里又有一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那人快步走过来,雪白的衣衫上带着污渍,像是风尘仆仆急忙赶回来的一样。
楚寰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楚折枝笑了笑,指着玉棺说:“折枝,你过来见见你的姨母啊。”楚寰像是小孩子一样瘪了下嘴:“方才有贼人闯进来想要杀你姨母,我找不到了。”
楚折枝按了一下眉心,最后还是将楚寰连哄带骗的带了出去,石室门关上,苏泯一把推开了叶眦,从玉棺里走了出来。
叶眦噘着嘴巴,一副不满的模样。
苏泯清冷的目光扫过来,轻轻哼了一下:“叶姑娘,方才那楚折枝可好看?”
叶眦摸着下巴,脑子里回想着楚折枝的模样,他整日里说着自己盛世美颜不可替代,那也确实是如此的,放在江湖中,还真的没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的。
她认真的点头,看着苏泯说道:“不,阿泯,只有你最好看。”
“方才叶姑娘许久未答,可是在犹豫?”
叶眦:“…”平日里反应那么慢,怎么今日反应这么快了。
她撒娇般的拉住苏泯的衣袖,红衣入眼,一片明朗,眯着眼睛笑道:“阿泯,你……这是在吃醋?”
四周的羽箭散落一地,夜明珠莹莹光辉,落得一室清冷狼狈,却偏偏又是浓情蜜意,暧昧不息。
☆、暴露
苏泯别开眼去,道:“别乱说,我没有。”
大抵是第一次听到苏泯如此说话,她一时之间没有忍住,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洞里,久久盘旋不散去。
“阿泯,你瞧这门都关上了,你说,我俩是不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她刚刚说完,就见到苏泯从她的手中夺过手心刀来,横手一掷,稳稳地插在了石门旁边的一条缝隙里,然后石门缓缓打开,露出外面的光景来。
他回过头来:“这样,就能出去了。”
叶眦:“…”还真的是对这里熟悉啊。她探究的看过去,却看到苏泯继续往里面走去,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
往里面走了半盏茶的时候,又是遇到了一面绝壁,苏泯停下来,她也就停了下来,看着他用剑鞘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然后又画了一些东西在上面,至于是什么,叶眦就看不懂了。
画毕,苏泯长剑出鞘,直指石壁上某一处平凡无奇的一处,一剑下去,那块石壁竟然凹陷了下去,一边的石门应声开启。
这一扇石门之后,与之前的玉棺那里大不相同,此处更像是一处起居室,就像是在密室上面的那个屋子,只不过眼前的这个房间,倒更像是一间喜房。
红艳艳的一片,叶眦一走进去,就像是融入了其中一样。
里面干净整洁,一点都不像是没人住的模样,苏泯走在她的身后进去,一进去,便看到挂在床榻边的一幅画。
画上清风明月,天地之间一片清朗色,星光略繁,青色瓦砖,衬着天地一片隽秀,可是这一幅清朗美景之下,画上的女子却压根没有被这美景给压下去,反而艳压群景。
画上的女子秀眉杏眼,脸蛋俊丽,肤白如瓷,那身烈焰红衣更是衬得她明艳动人,画中女子眼神微挑,七分肆意跃于眉梢之间,张扬而又明媚。
重要的是,她手中握着的,是清霜剑。
也就是说,画中这个女子,是前五毒教圣女,容声。
她别过脸去,不想要再看到画上的人,倒也不是说这容声长得不好看,相反,还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而是因为,看着容声,就像是看着第二个自己一般。
这容声眉宇之间的神气与动态,竟然与自己别无二致。
就像是……自己穿着别人的衣裳一般。
叶眦嫌恶的拉了下自己身上的红衣,总算是知道楚折花这姑娘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送到第十八楼来了,还不就是为了激怒楚寰来解决掉她。
这样多好,又看了一出戏,又不惹得一身骚。
苏泯眉眼低垂,看向歪着脑袋的叶眦问道:“叶姑娘觉得不好看?”
她努了努嘴:“好看。”
“那你为何如此嫌弃的模样?”
她鼓着气,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可是却被苏泯一把给拉住,一拉入怀,只听到头顶上的他声音清冷,吸了一口气道:“叶姑娘,你和她很像。”
“我甚是喜欢。”
叶眦:“…”
她惊讶地抬起眼来看着苏泯,张了张嘴,刚刚苏泯说的是,喜欢她?她抓住苏泯的衣襟,却没想到衣料太滑,竟然没有抓住,回过头去正看到苏泯一本正经的将容声的那幅画给一点一点的收起来。
小心翼翼,像是珍藏已久的宝贝似得。
要是容声活到现在,也算得上是苏泯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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