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天后,轻璇终于忍无可忍躲去了蜀王府中,穆淳下了朝后整日都在户部办公,倒是令遥,听说了轻璇昨夜没回去,下了朝也没去军营,直接一袭官服来了蜀王府。
“穆淳不在。”轻璇瞥了眼身穿青色武官袍服的人,继续将视线埋于眼前的书中。
“他不在正好,我是来陪你的。”
“谁要你陪?”轻璇轻声说完这一句,却见令遥已走向了内室。
别说,这身青色袍服将他衬得真好看。轻璇在心中默默评论。
令遥出来时,已换了一身淡兰色家常服,一派舒适地坐在轻璇身边,看着她。
轻璇佯装认真看书。
“穆苏为什么找你?因为你把他心上人拐跑了?”
“我哪知道?”轻璇皱眉,“也有可能是得知我并不是男子,觉得我欺骗了他,要跟我讨一个说法。毕竟他这么多日来嚷嚷的都是这件事。”
“哦……”令遥自顾自点头,“那么,你到底把他心上人藏哪里去了?”
“你说叶莞萱啊,我让方湛带她去找阑歌了,现今就在长临城。阑歌那里虽然人手多,却缺个得力的接班人,她先前写信来说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让我给她找个得力帮手,我看这叶姑娘很有慧根,又自小得叶大人教导,也有多年风尘打滚的经历,能忍辱负重,便将她送去雪月楼了,这是她自己愿意的。”
“难怪你不告诉穆苏。”令遥撇嘴。
“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啊!”轻璇瞪他。
“我告诉他干什么?”
“他一直将你看作最喜欢的哥哥,你难道不会心软?”
“把我看作好哥哥的人多了,却不见你将我当好哥哥,哪怕我早就对你心软了。”令遥冷不丁道。
轻璇耳根子红了一片,只得转头,将自己重新埋进书中。
叶氏被洗冤的事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官员私下议论此事全是穆淳的功劳,阮贵妃和贾奉之恨得牙痒痒,太子却觉得奇怪,那些证据是穆淳从他府中偷出的,可为何定罪时就没有他呢?这可是通敌大罪啊!难道是父皇替他隐瞒了此事?可父皇却连问都没有问他,只是褒奖了穆淳,真是奇哉怪也。
虽然太子没事,可他对穆淳的愤恨又多了几分,也加派了前往蜀地秘密调查的人手。
朝中许多人都不明白穆淳此举,他与叶晏堂并无交情,若说帮叶家洗冤是为了给什么人做人情,叶晏堂的门生们早就死的死散的散,唯一在朝中的一个还是被他□□的赵及锦。若说此举是为了打压太子,太子此时又一点事也没有,被处决的不过是太子太傅赵及锦,难道蜀王这么做是为了拔除太子爪牙?
为了这么个小目的,闹这么大一出,也太夸张了点。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蜀王殿下嫉恶如仇,仅此而已。
没过几日,卓如风也求到了穆淳跟前。
当年卓如风还在京城任职时,曾有过一名心爱的女子,名叫叶鸢。两人情投意合,私定了终生,还未及卓如风上门提亲,叶鸢一家便下了狱,后来叶鸢的双亲被斩首,叶鸢与弟弟妹妹被流放到了岭南。
叶鸢的祖父与叶晏堂算来是堂兄弟,当年全家获罪便是受了叶晏堂一家牵连,如今叶氏被洗雪,叶莞萱也被除了娼籍,远在岭南的叶鸢一家因是远亲,竟无人问津。
“就算属下将此事报知刑部,恐怕也不会有人认真去寻,况且岭南山高路远,若是将他们放了,让他们自己一路回京,说不定还会遇到歹人,或饿死半路,属下无法,只能来求您了!”
他十分急切,想来是对那叶姑娘还存着感情。
穆淳应了下来,当夜就将此事告知轻璇,让轻璇派出青门高手前去岭南打探。
轻璇第二日带着卓如风一起,约见了青门的属下,将叶鸢的画像交给他们,又多吩咐了他们几句。待属下与卓如风先后离开,她又留在茶楼雅间思索了一阵才出去,谁知一出门,便看见穆苏倚在栏杆上看着她。
“你给了他们什么?”
“不告诉你。”
“你和卓将军一起来的,在那之前,这雅间已有两人在了。两柱香前,我见卓将军走了出去,一柱香前,那两个人走了出去,现在你再离开,你以为我会相信,这只是普通的碰面?”
轻璇知道无法隐瞒,只好道:“那两个是江湖人士。”
“你的江湖朋友怎么这么多?”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个朋友是江湖人吗?这两个不是我的朋友,是他的朋友。”
“那卓将军为什么在这里?”穆苏满脸不信。
轻璇当真不想什么都瞒着他,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去穆苏这个朋友的。
“卓将军当年曾有个喜欢的女子,名叫叶鸢,是叶莞萱的堂姐。”
穆苏瞪大眼睛。
“如今叶氏一门已经被洗雪,却无人问津叶鸢一家,朝廷指望不上,卓将军知道我有江湖朋友,便托了我朋友去寻,仅此而已。”
穆苏一脸将信将疑。
“我看刚才那两个人不像是普通江湖人,更像是哪个门派的高手,你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你别骗我!”
轻璇见他咄咄逼人,叹了口气道:“我的朋友也是江湖高手,我的功夫就是他教的,刚才那两个,跟他是同门。你听说过青门吗?”
穆淳失声:“青门?”
轻璇忙捂住他的嘴,恨恨道:“是,是,就是那个青门,你能不能不大声嚷嚷?我堂堂殷公子,有个青门朋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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