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都遣走了,现下都是定远侯府的人,洛清也不怕丢脸,站起来端庄得体地给侯夫人行了礼,这才笑吟吟地说道:“给母亲请安了。”
侯夫人一回头见一同落水的芸生也在一旁,但却好端端的,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唯独自己侄女儿被人打得不省人事,便认定了是洛清害的,她便气得哆嗦了起来。平日里对自己不对付便罢了,现在连她的侄女儿也要迫害,当真是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卿卿犯了什么大错值得你这样对她?”侯夫人看着脸上没了血色而衣裙却被血染红了的秦典卿,便觉眼前这个女子歹毒极了,容貌与她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好像那女人这么多年一直阴魂不散似的,“她不过是不认识那花罢了,你好歹还是定远侯府的女儿,竟就这样针对你的娘家?”
“母亲您错了。”洛清依旧笑得灿烂,看到侯夫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顿时便舒服了,“女儿不是针对娘家,女儿是针对你啊。”
“清儿你!”老太君虽已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但她依然气得不行,洛清要怎么处置秦典卿是她自己的事儿,但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婆家这样对自己母亲,还要不要名声了!“你还有没有规矩!”
洛清平日里是极孝顺的,但是只有这个时候,她会违背自己奶奶的话,“母亲的侄女儿犯了错,我也知道秦小姐家底微薄,所以我便做主打秦小姐一顿板子算是给个教训,这样在公公那里也好交代一些,母亲觉得呢?”
“胡闹!”侯夫人一听便怒了,这郑国公可是她的亲家公,就算是她侄女儿犯了事,那也好说,可是因此挨了打,还是被自己女儿下令打的,那不是让她颜面扫地吗?
“你!你!”侯夫人指着洛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洛清分明就是算好了的!在郑国公知道之前便打了秦典卿,因为洛清明白,那什么醉仙花再珍贵,郑国公爷不可能小气到和一个女子计较,她洛清分明就是想她难堪而已!
“好啦。”洛清像是完成了重任一般,长呼了一口气,“女儿这便去和公公说说此时,不过母亲放心,人依旧罚过了,公公定不会再追究了。”
人郑国公本来就不会追究好吗!侯夫人气得仰倒,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遇上了洛清,可真就是秀才遇上了兵,根本没法和她讲理!偏偏自己又不能把她怎么样,而老太君和侯爷又从小宠溺她,常常看着自己吃亏也只是安慰几句莫要与小孩子计较。可如今她将自己侄女儿打得半死,也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洛清款款离去了,老太君合眼连连叹气,最后说道:“罢了,回府吧。”
吉烟与芸生对视一眼,这是还未开席,就要回侯府了?
老太君看着侯夫人气得就快要站不稳了,但心里还是袒护着自己孙女儿,一想到逝去的前儿媳,便更觉得自己儿子当初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貌美如花,温柔体贴的妻子不去好好珍惜,非要和恬不知耻的女人勾搭。静和郡主也是伤透了心,同意了让洛雍将眼前这个女人娶进门,却没想到,这女人却叫人将自己怀了身孕的消息透露给了静和郡主,她一时受不了刺激,动了胎气,难产而死。所以老太君也明白,洛清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生母的原因,于是多年来一直便摆出一副管不了的样子,算是让她出一口恶气吧。
“儿、儿媳陪着母亲回去。”侯夫人觉得自己脸面已经丢尽了,无法再待在这郑国公府了,于是老太君便让吉烟去告知洛清和郑国公一声,便叫了人抬着昏死过去的秦典卿回了侯府。
老太君伤了神,简单用过午膳便独自在里间念经,而据说侯夫人回了齐悦轩,摔了满屋子的东西,还打了好几个丫鬟,随后洛昀回来后,又发了一通脾气,整个侯府都鸡犬不宁的。
是夜,芸生服侍了老太君歇下后,才回了自己屋子。
只是刚走到门口,她便发现门角边有几点血迹,还未凝固,像是才滴落上去的。芸生一愣,小心翼翼地推门,看了屋子里一眼,没有任何异样,再踏了一只脚进去,另一只脚还没跟上,便被人从一旁捂了嘴,迅速扯了进去。芸生吓得就要叫出声来,可一转身看见了眼前人的模样,声音便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了。
洛铮穿着一身夜行衣,蒙面黑布挂在耳边,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腹部,芸生看不清他表情,但看着情形,还有扑面而来血腥味儿,不用想也知道,门口的几滴血是他的了。
“三少爷?”洛铮放开了芸生,芸生连忙退了几步,见他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便顾不得那么多,扶着他坐了下来,“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止血。”洛铮靠着椅背,虚弱地说了两个字。
芸生虽满脑子疑惑,但她知道洛铮夜里带伤出现,定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于是立马转身拿了干净的布来,前世虽是中医,但伤口也包扎过不少,芸生仿佛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觉得眼前这个就是她前世千百个病人中的一个,三两下便解开了洛铮的衣襟,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现下是如何的出格。
“这……”芸生看着洛铮腹部偏右的刀伤,吓得捂住了嘴,这伤……好惊险!差一点就伤及了内脏,那时,恐怕洛铮便是华佗在世也拉不回来了,“三少爷,您这伤口很深,要请大夫来好好看看啊。”
“不用请大夫,我相信你。”洛铮说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全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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