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生沉了气,语气平缓地将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秦典卿立即就抬高了声音,“你胡说!”
她用指尖指着芸生,涨红了脸,哪里还有平时娇弱的样子。
洛清回头看了老太君一眼,老太君只淡淡说道:“如今郑国公夫人抱病在床,郑国公府的事情全由你打理,该怎么处置你说了算,不用过问我。”
洛清笑着点头,看向秦典卿和芸生。
秦典卿听见老太君话里话外竟然放任不管的意思,不由得一阵后怕。刚才她将事情推到芸生身上,也是想着老太君平日里十分喜爱她,或许会帮着她说话,可是她忘了一点,芸生平日里也是贴身伺候着老太君的,且有一身好本事,是别的丫鬟比不得,万一老太君她……
“是谁摘的都不要紧。”洛清见两人表情各异,便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醉仙花珍贵美艳,却也不是人人能养,它的花茎有剧毒,但是碰过的人,所碰之处的皮肤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溃烂流脓。到底是谁摘的,一会儿看看谁的手溃烂了便知道了。”
“啊!”原本正出神的秦典卿,被洛清这一番话吓得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看着颤抖的双手,眼里全是无尽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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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床单!
? 洛清看着秦典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脸色如同死人一般,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一旁的芸生,反而坦然地站着,浑身虽湿漉漉的,却不见狼狈。
“草包,这么不经吓。”洛清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秦典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摇头说道,“母亲的好侄女儿,你说这醉仙花该怎么赔呢?”
原本洛清在说这花茎上有剧毒时,芸生便心存疑虑,而如今她更是明白了,洛清不过是在吓唬秦典卿而已,芸生便更坦荡荡了。
“会溃烂……”秦典卿被吓昏了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洛清实在糊弄她,只一心担心着自己娇嫩的双手会不会毁了,玉珠般的眼泪立刻就滑落了下来。
老太君见状,不忍地别过了头。
“秦小姐别念着你那双手了。”洛清绕着秦典卿走了一圈,将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你只说说,这名贵的醉仙花,你要怎么赔呢?我瞧着你全身上下穿的戴的都是侯府的,莫不是要侯府也帮你赔了这醉仙花吧?啧啧,可惜你姓秦不姓洛呢。”
“夫人!”秦典卿打了一个冷颤,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指着芸生说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是芸生她摘的!如香可以作证!”
如香早在洛清吓唬秦典卿的时候就缩到了边上去,此时更是不会再站出来了。
“秦小姐。”芸生冷冷地看着秦典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请!自!重!”
“真是死鸭子嘴硬。”洛清此时有些不耐烦了,拂袖走了回去坐下,用手撑着脑袋,说道,“真是个蠢货!你只说说,你要如何赔这醉仙花?”
秦典卿望向了老太君,却见她微微有些出神,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求救的眼神。
这洛清……到底还是不是定远侯府的女儿了!出了这种事,可大可小,可她非要把事情往大的方面闹,再珍贵的花,难道还能让郑国公和定远侯撕破脸不成?
秦典卿定了神,便抬起头看着洛清,还未发话,老太君却开口了,“清儿,你莫要为难秦小姐了,她是咱们侯府的客人,万事都好说。”
“那……”洛清扬眉看着秦典卿,“秦小姐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秦典卿听老太君一句“秦小姐”,立马就赶紧一盆冷水被当头泼了下来似的,都怪自己太不争气,竟然让洛清一吓便露了马脚,如今老太君定然觉得自己品行不好,不愿再袒护自己了了。可是……表哥曾告诉过她,洛清的嚣张,连老太君都束手无策,但她对别人倒是温和,唯独对侯夫人和表哥母子俩,势同水火,恨不得处处刁难她们。这些年来,老太君和侯爷都已经习惯了,想着只要不闹出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今,看来洛清连自己也视作眼中钉了,今天一定是要好好折磨自己一番了,否则,作为定远侯府出嫁的女儿,不仅不帮着自己娘家说话,反而咄咄逼人地质问自己,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夫人。”秦典卿想了想,如今能搬出的救兵就只有自己的姨母了,而表哥,一定是去找姨母了。“卿卿……”一句话还未说完,她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老太君皱了眉,说道,“芸生你快看看,受了这么久的凉,许是冻着了!”
芸生闻言,走过去掰开了秦典卿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脉,看着她紧紧闭着双眼,叹了口气,“许是呛了水,但并没有大碍。”
这时,一个丫鬟忽然凑到洛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洛清听了轻轻一笑,对身后的老太君说道:“秦小姐既已经犯了事,我便做主打她四十板子,到时候公公那边也好说。”
“胡闹!”老太君虽对刚才秦典卿诬陷芸生的事情感到寒心,但一想到四十板子绝对会要了这个小姑娘的命,便有些不忍,“她哪里能受得住?”
“那二十板子好了。”洛清挑眉,反正她今天就是不会放过侯夫人的侄女儿,对旁边几个小厮说道,“你们赶紧的!”
老太君看着洛清,沉默不语,这么多年了,这个孙女儿不敢一点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给自己母亲难堪,但说到底,清儿仇视侯夫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谦儿和铮儿都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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