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事,偏偏就要出事。
刚挂了钱话,他刚派到龙王村的吴津又回来了,而且是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了,连敲门都忘记了。
周功立不由得沉下了脸。
吴津顾不得看周功立的脸色,他急急忙忙地说:“周哥,不好了,龙王村的村民来了几十个,就是最脾气不好,在龙王村爱打爱闹的那几个,现在把区信访办的门堵住了。”
“什么?胡闹!”周功立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问:“武大明呢?这事我想他有责任,还有公安局的黄华让他也来,然后信访局那边叫他们抓紧说服和劝解,不能造成大的不良影响。”
村民的事近来不多见了,要有,一定是大事。
地方为官,别的事情都还好办,再难也有难的办法,对上访,几乎让每一位主政者都非常为难。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稳定都是压倒一切的政治!
特别是现在这种敏感时期,村民群体上访不只是表明周功立没有主政的能力,至少是不能把工作做好,更重要的,是证明古堡区在周功立的领导下,还有不稳定的因素。
以前,县乡干部最头疼的是计划生育,现在,最头疼的就是维护稳定。
吴津还在汇报情况:“就是武大明打钱话来报告的,他被堵在了龙王村,他在钱话里叽叽叽喳喳,周哥,我怕武大明没那能力平息龙王村莫名其妙的这场风暴,或许,他那个能力,根本劝解不了这帮村民。”
“龙王村那边现在还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吧?”周功立担心地问。
吴津抹了把汗,低声说:“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武大明也说不清。”
“怎么回事?”周功立皱起来眉头。
一点情况都说不出来,那武大明当什么村长,还兼村支书,吴津按照自己的理解猜测道:“大概还是为了龙王村被收管理费用的事,他们口口声声要见周书记你。”
“还真不得了了。”周功立打心眼里腻歪,周书记,周书记,什么破事都要见周书记。当了这么多年的周书记,凡是这种擦屁股的事都是庄区长周书记出马去劝解,磨破了嘴皮子不说,还得不到村民的理解,落一身的埋怨。那个死的张登启副区长不是正好管这口吗,现在到好,他跑去病休了,屁事不管,还到清闲,自己升也没升到市里,还在这古堡区忍受着。”
自己在古堡区当了这么多年的区长兼书记了,最好早点升到市里去,以后再遇到这种烂的事,自己在市里完全可以遥控指挥就了。
吴津看得出来周功立心里的不满,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村民说了,区里不行就去市里,市里不行就去省里。”
这句话,点住了周功立的软肋。
省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遇到这种集体性上访,不论结果怎样,第一步,都是由各地的一把手亲自去领人。真要闹到这个地步,作为全面主持古堡区工作的周功立想不出面也得硬着头皮出面了。
这个关键时刻,他能在省市领导面前丢人吗?
不能,一万个不能啊!
“妈的,怎么搞的?这些村民要造反吗?”周功立骂道,“马上把龙王村的村长括可以管点的干部统统给我叫来,还有武大明,叫他先来,还有黄华,我看他们城管局不得力,还有什么唐萍主张去龙王村创文,派了什么王伟去村里,我看他们不是给我安攘,是给我故意找事的!”
接到区里通知的时候,武大明已经和王伟汇合在龙王村,龙王村里正在不断流传的‘传帖’武大明在村里敲锣,就提醒警示过大家。
王伟对村民们说:“现在村里的传帖上写的明明白白,村里谁敢去区计划局交管理费,谁不阻挠去交管理费,在村里一律砸锅烧房。我不敢。我如果要求村民这样做,一,我怕砸了我自己的饭碗,二,如果不按区里的政府办事,阻止村民,我的位置也难保,所以,此事与我无关。”
武大明说:“谁敢!去区里交了创文管理费,村里真的有谁烧了你的房,你要让他们去交,村里敢给你烧了办公的房子,我让谁给你赔!”
王伟又说:“区里的人放个屁你到听得好,虽然传帖不是我做的,但是我觉得他们区里的收的这管理费不合理了,国家都减免农业税了,区里凭什么收管理费?如果你只看见村民有传帖,就不问清红皂白把所有村民下去,没有一点正义和良知,我们还是为老百姓做事的吗?”
武大明在一旁点头。
这话对村民们一讲出来,村民的情绪更强烈了。
很快,龙王村里传来三声惊天动地的铳响,临近所属龙王村的五个寨子也连续响起铳子的轰鸣。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清晨寂静的村巷里回响,一个个扛着犁杖,夹着杈耙扫帚的男人,在蛋青色的晨光里跃进,匆匆朝村子北边的道路奔去。
王伟便站在门外拉着武大明说。”武村长,决堤洪水,怎么掩挡?这种时候是疏通,对不?一是给吴津他们一点教训,二来展不我们城管局的平息事态的能力,你觉得呢?而且现在民愤正大,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去阻止,我看村民非把他捶成肉坨儿不可!”
武大明煞白着脸:“硬挡挡不住,咱们好言相劝或许可以?走吧!”
王伟推诿不过,跟着王伟和武大明在村巷转着。村里那些被传帖煽动起来的龙王村的人已经汇集到三公庙了,而煽动他们的头儿现在正在区里,还在先听区里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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