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行长办公室和人力资源部的人吃饭,有了那么点要给安嘉宜过明路的意思,她也还是不会去和安嘉宜套近乎的。
安嘉宜不知道金娟的心思,只觉得她今天是意外的好说话,正纳闷着呢,电话却响了,安嘉宜接起电话,竟然是周予浵:“嘉宜嘛?我是周予浵,我马上到n城了,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
安嘉宜慌忙道:“哦,对不起,我们今天部门聚餐。”
周予浵笑问道:“怎么样,新环境还适应吗?”
安嘉宜忽然醒悟到周予浵打的是她的内线电话,他是想暗示她换岗的事是他帮的忙吗?可安嘉宜却宁愿选择掩耳盗铃:“也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服从组织分配呗。谢谢周总关心啊。”就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周予浵看着手里被突然挂断的手机,不禁皱起了眉头,事到如今了她还是想逃,难道是要他唱独角戏吗?周予浵轻笑了笑,吩咐潘军道:“直接开到古越吧。”
周予浵的决心
周予浵是直接从上海赶回来的。那天他之所以匆匆忙忙的丢下嘉宜,直奔上海,是因为他老爸周秉昆到了上海开全国银行工作会议。本来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可周秉昆在上海跟有关方面打招呼,任何人任何事都不用瞧他的情面搞特殊化,还特意询问了周予浵在上海七宝镇的房产开发是否合规。
周予浵在上海拿下七宝镇的手续其实是合规的,该走的程序也按政策走了,该交的罚款都有关条令交了,可因为是这条令和政策的滞后性,也因为房价的持续走高,周予浵即便交了罚款,依然在这单生意中赚得盆满钵满。
这么个赚钱的好机会,原来不过是前东主丁成手里的烫山芋,是因为丁成已经犯事,所有绿色通道自然中止,丁成盖了房子不能卖,所有的投资跟陷入泥潭没什么两样。而其他人未能分得一杯羹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周予浵出手快捷狠辣。可周予浵凭什么出手如此狠辣?则是因为他不用担心政策贯彻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在别人尚在斟酌时,他已经将合约签完了。
而这中间到底有没有周秉昆的影响,则是见仁见智。事情本身是按程序走的,似乎无需要周秉昆的影响。可若没有周秉昆的影响,这政策能贯彻得如此迅捷到位不打折扣么?其实这就是个微妙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东西。连周秉昆义正言辞的表态都显得多余,上海有关方面的人在周秉昆面前自然不好有什么表示,便将皮球踢给了周予浵,怎么着也不能钱都让你挣了,还让别人在中间做蜡烛吧?
周予浵听了电话,便火速赶到上海去见周秉昆。他们俩父子势同水火已是多年,见了面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予浵将他七宝镇房产项目的全套资料呈给周秉昆,尽量耐心的跟他陈述自己做事的合理合法性,请求周秉昆将有限的精力多放在国计民生的大事上,并再三表示自已已过而立之年,完完全全可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负责。
周秉昆看着周予浵不动声色的在他面前侃侃而谈,也是顿生无力之感。因为夫妻感情的不和谐,也因为妻子和岳父对周予浵的宠溺,早在周予浵十七八岁时,周秉昆已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在这个唯一的孩子面前失去了权威。从周予浵少年时的敏感高傲,到他如今的行事张狂,咄咄逼人,周秉昆都是不喜欢也不欣赏的,只是无暇也无力去纠正他。可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是快七十岁的老人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他也如同常人一样有着难舍的一份舔犊之情。
时隔二十多年的光阴,周秉昆再次试着用一种温和的慈祥的语调和周予浵沟通:“予浵,如果不是事先核实你这项目是合规的,我怎么会这么高调的过问这件事?可是你知不知道尽管你这事是合规的,还是有人在拿这事做文章?予浵,这些年你做生意也好,私生活方面也好,都太高调太张扬了,自然会有人侧目而视。你七宝镇这事是过关了,可你能保证你以前现在和将来做的每笔生意都能经得起别人挑刺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要是总钻政策的空子,难保有一天会钻不出来。”
周予浵初始惊诧于周秉昆的和颜悦色,听到后来却只是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周秉昆知道他未必听得进去,可父子俩难得碰上一面,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予浵,人这一辈子都难逃高低起伏,你得意时,自然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别说只是些沟沟坎坎,就是大风大浪你也能逢凶化吉;可若是失意了,一颗小石子也能绊得你起不了身。爸爸这次敲打敲打你,是让你警醒些。别顺风时,旗子扯得太足了,到了逆风时你可就转不过舵来了。我这些话你未必爱听,可中国人自古讲究中庸之道,这两个字你自己还是要多揣摩揣摩。”
周予浵听周秉昆言辞间似乎动了真情,倒也有所触动,便难得恭顺的说了声:“好的爸,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周秉昆见周予浵态度诚恳,便进一步剖析给他听:“还有你的私人问题。我知道你妈妈一直打电话催你结婚。当初你和凌霜闹翻,我就很不赞成…”
周予浵一听这事就头大,忙笑着调侃道:“爸,你不觉着凌霜和我妈一个脾气吗?有你们这前车之鉴摆在那儿,再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娶凌霜啊。”
周秉昆头一次听他这个说法,倒也一愣,便无奈的说道:“我和你妈妈年轻时个性都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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