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为的,不敢请他伸手,能保下你一个应该还是容易的。”说着,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果然,听贾母这般安排,贾敏也很同意,就和林如海这么一说。
“瑜哥儿抱怨过好几回了,人手不够用,琏儿虽然念书不行,庶务上倒是有几分能为。他去,瑜哥儿只有高兴的。”林如海抚了抚胡须,道,“就是这捐官难说,他身上没个功名,现在也是一个同知吧?”
贾敏点点头,道:“是这样,挂了个同知的名,也是为了当初娶亲面上好看一些。”这在大户人家是常有的事,如今卖官鬻爵盛行,官身比起前朝来要不值钱许多。
“他这是挂名的五品同知,要想直接进一步不大可能,但是将这五品同知变成实职却容易。”林如海对卖官鬻爵深恶痛绝,自己也从来不沾这一块的。不过,他不沾,有的是人从这里面捞钱。具体怎么操作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他是户部左侍郎,而右侍郎就管着将这一部分的钱财归入国库还有皇帝内库。
“老爷不必沾这个,横竖王家那边会想办法。”贾敏既然知道了,就不再多关心,问道,“不过,瑜哥儿这一任就要结束了,还放不下兴化不成?”
“放不下是常事,毕竟好不容易打理得这么好了,要是呼拉巴拉去了个不干人事的,能把他给气死。”林如海也没多说,只道,“说来,有一件好事。上头已经定下了,任瑜哥儿为广州府知府,加封正四品中顺大夫。圣旨已经拟下,就要送去兴化。”
也不知这时候瑜哥儿是不是还在兴化,知道他和东番给搅和在了一起的林如海心中担忧,想法子给醉仙楼送了消息。
“这也就罢了。”贾敏心里替林瑜不平,那么大的事也就换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中顺大夫,糊弄谁呢?倒是有件事她得关心,“翻了年,瑜哥儿就十七了,一任又是三年,六礼剩下的也该走走了罢?没得把人家姑娘给拖大了,常家面子上须不好看。”
“这话很是。”这一段时间一直被兴化那边的消息吓得没消停过几天,他都忘了还有这一会事了。他看向自己的夫人,道,“我这就去信问一问瑜哥儿。”
“问什么。”贾敏快言快语地道,“他临行之前把那些事情都交托给我了,我先请人开始走礼,瑜哥儿那边你说一声他就知道了。”
在这些事情上插不上什么话的林如海只有默默点头的份。
这种事情还真没他们男人什么事,贾敏早先和常家女眷已经通过气,正式纳吉的那一天林如海和常柯敏默默的喝茶,两人为了一个广州府知府的位置没少花费心力,这时候趁着这个能光明正大坐在一起的机会好好聊一聊。
“那边总算安静了一些。”常柯敏|感叹道,习惯了兴化府那边一下子这个消息、一会子又是那件事的他往往总是不得不在深更半夜和林如海见面商议。哪里像现在这般,不用操心林怀瑾时不时整出来的幺蛾子,清清静静地喝一盏茶,聊些轻松一点的内容。
林如海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正是这话了。”他低头,看着清澈的茶水,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太安分了,我心里总觉得不大放心。”
常柯敏一听,深有同感:“可不是,这安安静静的,我反倒觉着哪里不得劲。”摇了摇头放过了这个话题,他笑道,“想他做什么,哪里就有那么巧什么都叫他摊上了。喝茶、喝茶。”
不过,纳吉完事之后,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去了一封信,得到回信说一切无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切无恙?这的确是真真的,只不过这只是因为林瑜已经搞完了一把大的,现在正处在酝酿下一把之前的平静之中而已。
就像是白师父提醒的那样,东番的变化不可能隐瞒得了多长时间,除非他将东番封闭起来。但是,这样的话就违背了他想要发展的初衷了,也是极其不现实的。
换了一个人,在这个官员皆腐败,整个社会环境几位糟糕的情况之下,上头的人尚且无所谓连年发生的灾荒,哪里有心思关心别的事情。
可是林瑜从来都不敢小看一个统治阶级为了自己地位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们是和蠢又狠不错。可是。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些人本就视东番为眼中钉,瞒也只能瞒得住一时而已。
在主观上,林瑜希望能争取来在广州府的三年时间,能让他做更充足的准备。但是,在客观上,他不能不考虑提前被发觉的可能性。
所以,在拿到随着圣旨一道来的吏部公文的时候,林瑜考虑了一下,还是派了一个地支回姑苏驻扎。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黄石的安排足够了,但是随着他的目的改变,这样的安排显然不太够。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准备派上几队的人悄悄地镇守姑苏。一是为了还留在庄子上的人,他们都是如今身在钓鱼台或北州的人的亲人,有好些更是林瑜军队中的直系亲属,只因为年纪大了又在庄子上过了大半辈子,一下子消失容易引人怀疑,就留了下来,他不能叫将士们寒心。
二来,则是如果有足够的人手,他一旦在东番举事,首先就能下兴化,整个福建行省是囊中之物,姑苏那边也能与他相呼应,沿海的广东、福建、浙江就能连成一片。速度快一点的话,以姑苏和金陵之间的距离,直取应天府也不是难事。
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规划,但是他和白师父以及郑绍聊过之后,都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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