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就知道了,本朝皇族是个什么嘴脸。”面上做得好看,心向汉学,但是内部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的传统,没有放弃满汉不婚这一条铁律。
后来,他走遍了大江南北,终于在兴化府看到一线希望。他知道林瑜在犹豫,但是他也笃定,他不会犹豫太久的。
果然,没有让他等多久,白大儒欣慰的想,也许他的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重回盛世的模样。
“那就走吧。”林瑜起身,道,“我能在东番的时间不会很长,在回兴化府还有一点时间给您说说那边的公务。”总得全都交接好了,他才能安心地去广州府上任,那里还有一场艰难地战斗等着他呢!
“不过,你还是尽早准备好接手的人选。”白大儒从屋子里翻出随身的宝剑来,道,“老头子可没耐心一直干这种活计。”
“请安心,等兴化府安定下来,我就遣人将柳秋池送来,他是您的学生,您把人带出来了,就轻松了。”林瑜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但是整个后方稳定,还是要您多费心。”
“这是自然。”白大儒听林瑜讲了这一年多和郑家、尤其是郑绍之间约定等事,心中有数之后,关心起另一件事来,“东番的事情早晚瞒不住的,现在郑绍全面放手也有逼迫你尽早绑上东番这一条船的意思。你在京城的人手需要尽早安排,还有,常家和林家那边是不是需要知会一下?”
林瑜点点头,深感有这样一个看得透的人帮忙是何等轻松之事。一直以来,他一直独自一人全盘操纵着整个势力,现在再加上东番,就算是他也不能在游刃有余了。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可以在一边提出建议并替他查漏补缺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大儒了。
“暂时不需要。”林瑜此时的回答就显得有些冷酷,毕竟常家和林如海无论哪一个对他都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不过,这一份决心白大儒倒是非常赞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林瑜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老头子是多想了,也没多解释,他的不通知是建立在他敢保证这两家的性命的基础上的。不过,就算如此,与此相关的人家会倒霉几乎是注定的。就比如说是贾家,到时候他会想办法,尽量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他们还能撑到那时候的话。
早前因着广州开埠的事情,京城那次有传信来。因为和林如海稍微搭上了一点边,又都显得很不寻常,所以辰龙多些了几个字。
宁府冢妇死,享祭非常。贾元春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咱们家的大姑娘才选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了。”在赖大家的这么跟贾敏报喜讯之后,才刚给秦可卿设过路祭的贾敏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她撑着笑送走了娘家来人,等林如海一回来就问道,“这是怎么说,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怎么听上去……”倒像是死人才用的谥号,哪家后妃生前用两个字封号的。
林如海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想些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是去年那一桩亏空发了。”当时他就劝着岳家趁着那个机会把亏空还了,偏偏当时没听。
“那就没办法了?”贾敏心塞地想起娘家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这封号,也太刻毒了一些。”
林如海摇了摇头,道:“圣旨都已经下了,如今定下省亲的后妃人家已经开始寻摸工匠了。”这事因为牵涉后宫,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算常柯敏都没有及时得到传信。
贾敏听得脸色发青,心里可惜那个鲜花般的女孩子,只说不出来。
等过一段时日,果然看见贾府等那些后妃娘家的银钱源源不断像水一样流了出去。如今贾家可没有了那一注‘两三百万的财’,王夫人少不得一边心疼一边将自己的嫁妆抬出来,又百般哄着王熙凤一道出银钱,公中的钱更不用说,早就能抬得全都抬了出来。
贾琏如今常在外头混,好歹比以前见识都广。看着贾母默认,为了这一桩的省亲几乎搬空这个荣国府,他那个爹也不闻不问,自己的蠢妻子更是花了自己的嫁妆,心里阵阵发凉。暗自庆幸当初林瑜给他一个份子,好歹以后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更是紧紧地捂住了这份私产,都不用贾敏嘱咐,悄悄地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交与她收起来。
贾敏心疼没人问的侄子,见他将银钱给自己二话不说地收好,又说:“你有这心,想是知道此次非比寻常。宫里头的是没办法了,你自己须得好生保重,这些年自己的名帖都看好了吧?”
贾琏点点头,道:“小侄也不想问家里头是怎样想的,就一句,还能撑多久?”
“我母亲在时,无妨的。”贾敏叹一声,心酸得很,道,“你别怪她,她心里都知道,估计也悔得厉害。兴许,这一回贾府将钱财花光了,上头看在亏空能补足的份上,就此放过也未可知。”
贾琏沉默了一会子,弯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借姑太太吉言。”
贾敏忙扶了他,顿了一会子,道:“你若有心,等省亲一过,就花一些银子,谋去外地上任。你悄悄地把这话与母亲说,听听她怎么说的。”
就像是贾敏说的,贾母心中是又痛又悔,人前还不得不撑起一副笑脸来,看着府里头的银钱流水一般地淌出去,还嫌慢。不知道的都说是喜事,里里外外得意洋洋的,唯有她心里清楚,哪里是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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