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雁鸣手疾眼快,一把将陈园园拉住了:“园园,你听我说。”
他是第一次喊陈园园的名字,当即把陈园园镇住了,停下了脚步哭着回头问他:“你还要说什么?你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听,你就是向着这公狐狸。”
“他真不是……”曲雁鸣跺了跺脚:“我实话跟你说,他是高行止身边的人,高行止出了事,暂时请我收留他。”
他并没有将贺满袖的身份完全暴露,只说一半,留一半。
陈园园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倒是听明白了。
事情本以为就这样过去,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陈园园又找来了。
一见到曲雁鸣,她就笑了:“少爷今晚去我房里歇息。”
竟是用的命令语气。
曲雁鸣一愣。
就听陈园园说:“少爷如果不去,我就去衙门,说少爷房里藏了个人。少爷,你觉得如何?”
原来,下午陈园园回去后,左思右想,便觉得这件事并非曲雁鸣说的那么简单。她不是个蠢的,派了个丫头出去打听了一番,就知道高行止的种种“恶行”,既然高行止恶贯满盈,他手底下的人能干净到哪里去?可曲雁鸣怎么都要护着这公狐狸,想来公狐狸对曲雁鸣而言十分重要,至少,曲雁鸣是不打算暴露这个人的。那么,她就等于抓到了一个把柄。
只要利用这把柄,引得曲雁鸣上了她的榻,她自然有手段能一步步勾住曲雁鸣这个人!
于是,陈园园勇敢的走出了这一步。
求曲雁鸣,他不来;请他,他也不来。那好,如今换个方式,威胁他,他还敢不来吗?
曲雁鸣还真不敢。
他倒也去了陈园园的屋子里,如了她的愿。可结果,他这边刚从陈园园屋子里出来回主院,那边,陈园园就悄悄派了人出府去衙门报信了。
这满府上下,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曲雁鸣,去报信的人刚走过二门,就被抓了回来。
曲雁鸣怒气冲冲去找陈园园,她明明答应了自己,怎么又反悔?陈园园咬死不认,只说自己从没想过要这样做,甚至还威胁他,若这般不信自己,她转头就真去衙门报案,左右也看那公狐狸不顺眼。两人激烈的争吵,陈园园说了很多话,终于激怒了曲雁鸣,也彻底激惹了陈园园。
陈园园冷笑:“曲雁鸣我告诉你,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想休了我,你不配!我就是死,也要做你曲家的鬼,你能耐我何?”
激愤之下,竟抽了曲雁鸣的佩剑,一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等曲雁鸣反应过来时,她脖子已被划了一条口子,鲜血直冒。
不过,陈园园最终却是停手了。
她没真想死,只想用这种方式吓吓曲雁鸣而已。
哪知就在此时,贺满袖听见争吵声,撑着病体寻了过来,他一推门,那陈园园正站在门后,被门狠狠一撞,整个人扑倒在地,手中的刀来不及收,直直划破了脖子,鲜血澎涌而出,等曲雁鸣和贺满袖匆匆看去,她已然睁着不甘的双眼成了亡魂。
第426章 怒骂
更新时间:20127字数:3082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曲雁鸣和贺满袖经过这一场变故,一时都有些傻了眼。等反应过来时,曲雁鸣先让人收拾了陈园园的尸身后,知道曲家贺满袖是再也不能待了,这才匆匆领着他过来,以免再出什么变故。
裴谢堂听得眉头紧蹙。
说实话,这些日子陈园园不在跟前晃动,她都已经有些忘记这个人了,乍然听见陈园园死了,震惊颇多。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想了想才说:“曲夫人和国公怎么说?”人是死在曲家的,这两位的态度如何,她得知道。
曲雁鸣摇摇头:“还不曾告诉我爹娘,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死了一个人,不是死了一个动物,更何况死掉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小妾。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绥国公不可能不过问,他母亲也肯定要追究经过的。
“他们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裴谢堂颇为担忧的看着曲雁鸣。
别的不说,绥国公府的规矩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当年同曲雁鸣订婚时,她就知道绥国公府的家规森严,曲雁鸣断了自己的双腿也要跟她退婚,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还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打,最后婚是退了,但那以后绥国公总觉得亏欠着泰安王府也是不争的事情。这二老都是中正之人,得知儿子杀了人,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来,到时候曲雁鸣处境尴尬,朱信之的大事也同样如此。
曲雁鸣却不想多说,摇了摇头:“我会处理好,你相信我。”
裴谢堂定定的看着他,看得曲雁鸣头皮一阵发麻,只得说:“我爹那人你也知道,他中正不阿,得知我杀了人,必定要捆我到陈家去谢罪。我听说陈园园的母亲如今疯了,下落不明,她之前因为母亲的赌债扬言要跟陈家断绝关系,陈大人也不曾原谅她。顶多,就是我头上的乌纱不保罢了。”
他如今是宣庆帝跟前的红人,要真是头顶的乌纱帽不保,当真是令人扼腕。
裴谢堂叹了口气:“罢罢罢,我实话跟你说,陈园园的母亲疯了之后,被我爹养在别院了。你放出话来,就说陈园园病了,送到别院去修养,过几天,让她病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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