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一会,还是奇淼先告饶,像是甩麻烦一般朝着君少扬甩手:“去去去,只要老头儿我活着一天,这死孩子必定多活十年!”
那就是说,没有性命之危了。
君少扬点点头,转身抬脚,眼前却是一黑,下一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奇淼一愣,快步跑过去为他一把脉,怒道:“特么的,真是一大傻!”难怪他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温和的真气在养护她的心脉,原来是来自于他。这人明明自己真气都将耗尽,却还不顾性命危险为她输送真气,不是傻是什么?
“真傻!”
奇淼哼一声,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西门涟,眼圈悄悄的红了。
☆、62:陈年旧闻之缘由
奇淼安顿好了君少扬和西门涟后交代小二过去抓药,小二有银子可以赚当然是十二分的乐意,他很快就把药给抓了回来。奇淼拿到药后便借了客栈的厨房熬制,半个时辰后最后一种药的药性完全融合,他这才分别倒入两个海碗里,给重伤的二人端了过去。
“国师大人。”才到门口,他便是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声,他脚步一顿,朝着发声的地方看去——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风尘的周老将军和其一干部下。
奇淼哼一声,扭过头,目不斜视地推开门,往屋子里走去。
别以为老头子他不上战场就不知道,若不是这老顽固商量军务不叫他家死孩子,死孩子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德行?
才不要理他!
周老将军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自己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国师大人,末将有重要的军情要汇报。”不得已,他只能在门口喊道。
“军情?比得上你私心眼儿重要的事儿,老头子我还真想听听。”奇淼撬开西门涟的嘴喂药,闻声,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上次耽误军情,末将知错!”周老将军是条硬汉子,话毕,将一身战铠褪下,从部下手中接过一捆满是刺的荆条,一咬牙,尽背在了自己的背上,跪在了门口。
荆条的倒刺刺破他的皮肉,艳红的鲜血沿着他背部不断流下,那平日掩藏在战铠下一道道有如蜈蚣般拱起的陈年旧伤的伤疤触目惊心,而那些在前些日子未完全好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血肉,更是让人看了鼻酸。
“求国师大人开恩!”
一干将士哽咽着呼喊道,纷纷效仿周老将军,负荆请罪。
“求国师大人开恩!”
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
奇淼给君少扬喂完最后一口药,见二人都有清醒的迹象,才要高兴就听到外边呼喊声震天,顿时怒眉倒竖,气呼呼地冲出去,看到跪倒在门口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开恩?开个鬼啊开!你们想北越换一对新的帝后就继续在这叫,继续叫!继续叫!”
走廊内,顿时噤声。
奇淼深呼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将暴走的脾气,尽量平静的道:“都起来,自己找药上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们吼的那几嗓子,又摆出这样的阵势,客栈里边的人几乎都往这边来了!若这里面有心怀不轨之人得知西门涟和君少扬的真实情形,那可就是太糟糕了!
周老将军想通这一关节,面色更是羞愧,他朝奇淼隆重一拜:“是末将愚钝,多谢国师大人点醒!”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自责已是无用。”过了那个气头儿,奇淼也就心平气和了,再者周老将军其人虽然迂腐、顽固了点,但是其为国尽忠之心却是毋庸置疑的。
周老将军顿时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老头子我。”奇淼别扭的一哼,弯腰搀他起来:“那死……帝后现在都安全着,他们愿意见人了,我自会派人请你过来。至于现在的军情,你就先酌情处理吧!”
那就是情况并不乐观了!
周老将军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上来,他沉着眉头:“烦劳国师大人照看了。”
说罢,起身。
“这是金创药,你且用着。”奇淼从袖子里摸出三个青色小瓶丢过去。
“多谢国师大人赐药。”周老将军抬手接过。
“客气。”奇淼道一声,回了屋子。
“放下荆条,上药!”
周老将军一喝,所有将士齐齐解下荆条,他将药分发下去,大家一起上药。
奇淼特制的金创药不比市面的粗糙滥制,不但药有奇香,沾到伤口也无疼痛感,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凉的感觉。
“这药要是能广制,是造福将士啊!”周老将军捏着药瓶,叹息一声。随即又想起国师是皇后的师叔的事来,嘴一咧,又笑道:“既是这样,想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后来的后来,当奇淼被迫着制药的时候总是无比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给周老将军药,每制一次就必定骂周老将军一次,当然了那时候他们已经成为莫逆之交了。
……
一个时辰后,西门涟和君少扬接连苏醒。
“周老将军请求觐见,见还是不见?”这功夫,奇淼已经给二人分端了药过来。托盘里两只黑漆漆的药碗,药味极重,一闻便知道极苦。
西门涟皱了皱眉:“不见。”
“还在生气?”奇淼递药碗给她,她接过,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君少扬是自己端药,却没急着喝,放到鼻下一嗅,挑眉看向奇淼。
奇淼也挑眉,一脸挑衅的看着他——爱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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