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和死孩子不爱惜身体,苦死你们看你们下次还长不长记性!
他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君少扬一撇唇,不跟老顽童一般计较,他单手端起药碗,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后道:“周老将军是老将了,这边的事该怎么处理他比谁都清楚。他现在正是愧疚时,做起事来更是会小心翼翼,倍加仔细。若是这时候我们给他下达命令,非但不能让他将事情做到最完美,反而会让他行事束手束脚,到时候忙中生乱,有悖初衷反而不美。”
说完,紧闭上嘴。
再不闭上,他怕自己会吐出来。
难怪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刚才那药苦得,得加了多少黄连才能苦成那样儿啊!
他偏头看向西门涟,西门涟才喝完药,面无表情的道:“我就是这意思。”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这小俩口默契得……奇淼瘪了瘪嘴:“行行,我就说你们另有要事办,先行一步了。”
西门涟‘嗯’一声,算是同意。
奇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君少扬:“你们都不问问现在城内是什么局势?”
他憋这客栈熬药的这段时间可都把事儿打听清楚了,比如周老将军在这打仗的事儿、死孩子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本事、最后一场战役的惨烈啊什么的,他可都清清楚楚了哎。
“宗主未死。”君少扬肯定的道。
奇淼奇道:“你能掐会算?”
君少扬未答话,而是看向西门涟。
西门涟沉声问道:“师叔,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问吧问吧!”奇淼欢欢喜喜的道。
“师伯是不是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或者是子侄?”
“怎么突然这么问?”奇淼夸张的反问,脸却悄悄往旁边偏了些。
“师叔,我想休息了。”西门涟没有回答,直接下了逐客令。
奇淼一怔,看了看她冷漠的面色,咬牙想要离开,可离开脚步是怎么都抬不起来。
“算了,你既然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老头子我也就不瞒你了。”奇淼拽了把椅子坐下来,严肃的道:“你师伯的确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今年虚岁四十有余。”
西门涟和君少扬都听着,没有插嘴。
奇淼继续道:“说是流落在外是好听点的措辞,实际上是此子是自愿和你师伯断绝父子关系出岛的。”
他说到这里话头一顿,幽幽叹息一声:“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知道的话,我会打坐休息。”君少扬道。
西门涟点头,她也一样。
奇淼没好气的道:“都是不知道体谅老头子我心情的死孩子!”哼一声,他继续道:“你师伯痴迷星象和古籍,即使成了亲有了妻儿却也没有放多少心思在他们身上。你师伯母温柔体贴不会多要求什么,但是那孩子天xìng_ài玩,便常去烦你师伯。你师伯不耐烦,就丢给他三枚铜钱和一本卦书让他自己看。那孩子天性聪颖,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便已经能占卜吉凶、勘测风水,你师伯认为他是奇才便想将平生所学教给他。可是他却对这不感兴趣,他一直都想拜在你师傅门下,可是你知道的,你师傅那老顽固收徒弟的条件极其严苛,非天纵奇才不收,他肯定是没希望的。为此他怏怏不乐,你师伯母为这事求你师伯,你师伯让你师伯母去占星楼等他,可是那一夜他临时想到有个谜团未解便去了书房。”
西门涟和君少扬很认真的听着,奇淼缓了缓呼吸又道:“男人记性差失约放到平时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是换到你师伯身上可就是一场等同于灭顶的灾难。那一夜天降雷霆,你师母在睡梦中一命归西,你师伯却是不知道在书房睡了一夜。三天后,当那孩子练功归来寻到的就是你师伯母被雷劈焦的尸体,他悲愤欲绝地去寻你师伯,却发现你师伯还在看星象图,然后……”
奇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就再也没看到那孩子了。”
“我见过。”西门涟突然出声道。
奇淼一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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