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场误会。”毕绿瑁忙道。
“本宫倒是想听听看,本宫的小堂弟又闹了什么笑话。”西门涟轻笑一声,“毕大人快些说,也好让本宫多得一个笑话他的笑话儿堵他的嘴。”
说到这里,她面露不忿之色,“上次不过是借了他名字随毕夫人一起参加宫宴,却被他笑了好一阵子,这场子本宫非得找回来不可!毕大人,你可要将细节都给本宫说清楚了哦!”
于是毕绿瑁将那日在城门的事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悄悄关注着她的反应,结果却是失望的:她表情随故事起承转合而变化,各种表情都清晰在那一张妖娆的容颜上显现,却独独没有——了然。
或许,真的是他多想了吧!
那样气质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怎会是同一个人呢?
目送着西门涟策马离开,毕绿瑁如此想道,可心里却有那么一丝怀疑始终挥之不去。
……
“太子呢?”将马儿的缰绳交给看门的侍卫,西门涟边行向里边边问道。
“在书房。”侍卫熟练地牵着马,往里边走。
“嗯。”西门涟应一声,二人分道扬镳。
行去书房的途中不断有奴仆行礼,她也一一应了,行至书房门口时,那一脸妩媚的笑容已经是消弥于无形,只余下冷然之色。
她,推开门。
君少扬听到声音,从成堆的事物里抬起头来,“咦,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看她脸色差得,跟被人欠了银子一样简直是臭到家了。
西门涟也不接话,走到他对面坐下,自倒一杯茶,深饮了一口。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君少扬从桌子后走出来,惯性地同她挤一张椅子,同时将她给抱在了怀里。却在他抱起她的一刹那,他分明感觉到她突然的抗拒。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他面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一双黝黑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小洛儿,出什么事了?”
西门涟摇了摇头,“管家的事,怎么样了?”
君少扬越发肯定她是出事了,平日她可是甚少会转移话题的,“最迟三日,他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了。”
他顺着她的话说道,她不愿意说,他也便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决定,迟些派人过去查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她会这般的反常?
“好吧!”西门涟拉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我不耐烦应酬那些名为拜访,实则打探消息的命妇,你且对外宣布我病了,概不见客。这几日我回先前的府邸休息,你有事便派毕青去即可。”
“好。”君少扬嘴上这般应着,心里却是警铃大响。都要单独回府上了,必然她遇到的事是只大不小,而他未听错的话,她方才的语气已隐有疏离,还有那让人听着就不安的疲惫。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涟话一说出口便意识到他会怀疑,可是她现在实在没有解释的心思,便只道,“那你忙,我先走了。”
说罢,径直往外走。
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
不一会儿,毕青匆匆来报,“太子殿下,太子妃换了一身男装,纵马离开了。”
君少扬面露沉吟之色,“紫莹可在?”
这时候不问太子妃,问那一个婢女是做什么?
这个念头瞬间在脑子里掠过,下一刻毕青便懂了,“太子妃行色匆匆,是一个人离开的。”
君少扬站起身来,“随我一同进宫。”
毕青不懂他这时候去宫里干嘛,却仍然是乖乖地去备马车了。
不一会儿,华丽的马车便缓缓驶过长街,往宫里方向而去。
“小苟子,你说少扬来了?”彼时太后已换了一身衣裳斜躺在美人榻上,红鸾姑姑则是跪在她的榻下,不轻不重地为她揉捏着腿脚。
“就是太子殿下让奴才过来通禀的。”苟公公低眉顺眼的道。
“就说哀家身有不适,让他改日再来。”太后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还未等苟公公答应,君少扬低沉的声音便是传了进来,“既然是皇祖母身有不适,那孙儿更要过来看看了,省得这帮子奴才见着你宽厚仁慈,便轻怠了您。”
啪的一声,门从外被推开。
君少扬俊颜含笑,行进来朝太后行礼,“孙儿拜见皇祖母,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皮猴子,什么时候这么知礼了?”太后见他这般作派,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儿一直是稳重知礼的,只是皇祖母一直把孙儿当作孩子,所以才未察觉到罢。”君少扬行进来,笑道。
“红鸾,你去吩咐御膳房那边做些太子爱吃的小食送来;小苟子,你去备些太子爱喝的茶,速呈上来。”太后变相的打发人道。
“奴婢(奴才)遵令。”红鸾和苟公公齐退下去了。
“吾想起来还有给皇祖母带的物什落在了马车上,你这就去取了来。”君少扬也打发毕青道。
“卑职遵令。”毕青下去了,出门后不忘将门虚掩上。
刹那,静谧。
☆、008:怀疑
檀香袅袅自鎏金碧月镂空香炉徐徐飘出,静静萦绕其中,隐隐于空间里织就一根绵长、不得触碰的紧绷的线。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回荡这如死寂般的房间。
为这紧绷的氛围,更添一份诡谲。
“少扬放着那么多的事不做,只为到这陪哀家,倒真是有孝心了。”太后定力略差一筹,先开了口。话罢,她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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