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扬也不再保持沉默,微微一笑道,“皇祖母都道最近想着有知心人陪着才安心,只是小洛儿是个嘴笨的,不但未能好生陪着您,反而还招您生气了。先前在府邸孙儿已经斥过她了,她脸皮子薄不好意思前来致歉,便千求万请孙儿前来了。还希望皇祖母莫要同她一般见识,否则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孙儿和她那是万死都难辞其咎啊!”
一番瞎话,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有这么一回事呢!
太后垂眸,心思微沉,暗道:莫非是西门涟同他说了什么?
少扬此人,心性狡诈,最擅诈人,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说这些来套话的。
心思电转间,她再抬眸时,面容已然是一片慈祥之色,“不过丁点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罢。”
打马虎眼,她向来运用得炉火纯青。
君少扬一挑眉,面上表情越发诚恳,“发生在皇祖母身上的,再小的事,那都是最紧要的大事。”
太后眉眼含笑,横他一眼,“你这小皮猴子,就净会拈些哀家爱听的说。”
一边,将手上的茶杯故意放得重了些。
‘砰’的一声清响,茶杯颤了颤,里边的茶却没有溢出来一丝半点的。
君少扬大呼冤枉,“孙儿这是实心实意的说心里话,皇祖母不信便罢,还这般冤枉孙儿,真教孙儿伤心。”
说罢,还抬起袖子,故意在眼下擦了那么两三下。
太后被他逗笑,“你啊,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哀家老咯,记性也不好了,你说这些哀家一时高兴了,然后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没什么用。倒不如留着些,哄得小洛儿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圆了皇帝想抱孙子、哀家想抱重孙的夙愿。”
“皇祖母说得就是有道理。”君少扬拍马屁拍得毫不含糊。
太后笑两声,“小洛儿是个懂事的,只是年纪小了些,你且忍着、让着些。”
“皇祖母!”君少扬敛起脸上不正经之色,从座位上起身,一撩袍子单膝跪在太后面前沉声道,“小洛儿年轻,行事难免有偏差,先前回府的时候她哭着向孙儿认错了,却未道出事情的始末,只道是冒犯了您。孙儿不明其由,便来请皇祖母告知,也好回去再指正她,以免得她再惹您不快。”
太后脸上笑容几不可见的一浅,绕了那几个弯子,真正的问题竟在这等着她。
果真,再不能小觑了他。
“不过是起了小的口角,她年轻气盛的难免话语有些过激,实也算不得冒犯。”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孙儿这便代替她向您道歉了。”君少扬深深行一礼,心里悄存了疑惑,脸上却像没事人一样。
太后也没看出他的异色来,却也没以为自己这般轻易地就将他糊弄了过去。她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便只笑道一句,“平身吧!”
“谢皇祖母。”君少扬起身,再坐于座位上,“皇祖母,先前听说您身有不适,不如现在便唤太医把个平安脉吧!”
太后摆手拒绝,“人老了,都是些老毛病,吃几副药也便好了。”
“皇祖母的身体是大事,怎可这般不重视?”君少扬却不同意,行出门令毕青去请太医。
“你这孩子……”太后望着回来的君少扬欲言又止,半晌幽幽叹息一声,“唉,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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