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西门涟的声音有些变调,眼眸中也浮上激动之色来,一颗心跳得飞快。
可惜,背对着她的君少扬看不到。
他继续道,“却发现那边有一匹枣红色的马儿,我很高兴,认为这是天赐良机。我都顾不得洗干净手就朝着马儿跑了过去,这才看见马儿的旁边还有个小女孩,很小,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额头上出了血。”
“然后呢?”西门涟一双手紧握成拳,甚至不敢太用力呼吸。
“总不能见死不救。”君少扬苦笑一声,“我也受了伤,她也受了伤,于是我骑着她的马去采了药来给自己敷药后也给她弄了点。因为赶时间,也怕刺客跑来发现我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就先走了。”
西门涟豁然转过身来,急切的问道,“那小女孩是不是穿一身红裳,你的手还在她裙子上印了一个巴掌泥印?”
君少扬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西门涟大喊出声,眼眶一片湿润,“因为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啊!”
当年她骑术尚不精,和父皇一起出使北越,却固执要骑马,途中惊马,马儿疯跑到小溪边便将她摔下,她醒来后便是发现自己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一抬眼,一场误会,铸就了她此生最大的错误。
君少扬愕然,“你当时也在使团里?”
“当然在了你个笨蛋!”西门涟像发怒的猫冲到他身前,对他又捶又打,“为什么不多留一下,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啊!要是你留下了,我怎么会把司马瑜那个贱人当恩人,怎么会傻傻的让他骗了三年?!”
后边的话,已经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了。
君少扬彻底的震惊了,久久都难从她带给他的巨大惊骇里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问,“你和司马瑜的缘分,就起于这一次错认?”
她从未对他讲起过司马瑜的事,他以为这是她的心殇不好问,却没想到今日她会主动说出来。而且造成这事的罪魁祸首,貌似还是他自己无意中做的一件事,这怎能让他不震惊?
“都怪你!”西门涟更用力捶打他的胸膛,鼻子既酸且涩。
“是是是,都怪我。”君少扬一回神,立即紧紧拥抱住她,和她额头相抵,不停的安抚她。
“本来就怪你。”被他惯得太过,她在他面前总是会显露真正属于这个年纪女子的孩子气,会发脾气,情绪容易激动,眼眶说红就红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看到她眼睛红了,君少扬心都疼了。
“哼。”西门涟哼一声,“罚你背我看完这里所有的风景,回去也要背着我,不许有一点不乐意!”
“十分乐意。”君少扬忙不迭答应,只要她高兴,让他当牛做马他都愿意。
西门涟这才破涕为笑,“转过身去,快!”
君少扬依言转身,她轻轻一跃跳上他的背,修长的腿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像女王一般发号施令道,“现在,出发了。”
君少扬有一瞬间不想动,她腿儿盘得真的很紧,让他想起他们欢愉时她也是这般盘着他的腰,只是和眼前情况不同,她是整个人正面贴在他的胸膛,而不是现在只贴着他的后背。
“快点。”西门涟在催了。
君少扬无奈,为讨得她高兴也只能忍下这甜蜜的折磨,心里则是暗想回去后一定要将她扑倒狠狠做个够才好。这般想着,也边开始走了,这里风景的确很美,又有佳人在背后,君少扬看什么都赏心悦目,为西门涟解说起来也是更兴致高昂。西门涟听着,也是心情大有好转,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整个人全然放松。
她这一放松,君少扬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
他是正值年轻力壮的男子,背后背着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上坡这么一走,两具身体免不了要摩擦。一开始还能忍,后面越来越剧烈的摩挲简直快要了他的命,偏偏这是荒郊野外她身子尚未恢复,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这样一来可苦了他了,可偏偏背后的她却好像对此浑然不知一般,不但丝毫不控制身体,反而还更紧的压住他的后背,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那一双绵软是何形状,抚弄起来会有怎样的快感,简直能逼死人!
这路,还能不能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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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有九层皮也不够剥
西门涟伏在君少扬背上眯着眼睛笑,那笑容最先从眼角升起,一点点染上至眉梢,再如花在那精致的容颜绽放,甜蜜几乎要从心头满溢出来,却不想出言扰了这份难得的温情,只是将温凉的小脸儿往他脸上再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君少扬身体一震,管不住自己身体越发僵硬如铁。
她浅浅的呼吸如猫儿一般喷在他的颈侧,香香的,那香味儿不是任何手工的香料,而是她与生俱来的体香,最能撩动人心头最柔软、最心痒的那一根弦,让人不可遏制的悸动,激动的想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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