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迟景然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探出头去看外面顶着风雪匆匆往回赶的行人,大家来来往往行色匆匆,风雪中人们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只顾低着头快步前行,他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把车开到了商业街,如今停靠的地方不远处正是铭远的大楼。
他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去看大楼顶层,漆黑的天色下那一抹亮色尤为突兀显眼,他又抬起手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11点多,顾铭琛的办公室竟然还亮着灯,迟景然想了想苏氏这些日子内部交接的混乱状态心下也有些明了,只是想着那人这样没日没夜的算计,呕心沥血究竟是为哪般?
他鬼使神差的便开了车门下了车,然 了铭远的大楼,一路乘着电梯去了最顶层,拐弯去顾铭琛的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迟疑,他不知自己是为哪般,再往前走一步都觉得举步维艰。
或许还是惦念太过浓重,迟景然后之后觉得发现如今已然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站在顾铭琛的办公室前,宽大透明的玻璃门被里面的帘子拉上只是隐隐透出一些朦胧的亮光,整座楼层安静的没有其他声音,迟景然有点心慌慌的难受,下意识便伸手去推门很轻易的便推开来。
顾铭琛正垫着一只手臂趴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垂在桌下看不清动作,迟景然顺着他的身影便看到了他旁边的衣架,上面悬着多半袋的乳白色液体,连接的软管却被拔了下来悬在地上,他的动作不算很轻,只是趴在桌上的那人却动也没动没有什么反应,迟景然快走了几步到了他的办公桌前,俯着身子轻声叫了几次顾铭琛,都不见他抬头。
他有些着急便伸手去扶,只是手还没碰到顾铭琛的时候那人却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眸略微眯起有些涣散,甚至还泛着蒙蒙的雾气,却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顾铭琛皱着眉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回事,到了需要依靠肠外营养的地步?”
“只是最近胃口不大好。”顾铭琛避重就轻不愿意多提,他怎么愿意开口告诉迟景然这连续的一个多星期他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甚至还顽固性呕吐造成了严重的营养不良。
“滴一小半能起什么作用?你什么时候开始讳疾忌医了?”
迟景然瞥了瞥滴落在地板上的一小滩液体很是不满,顾铭琛只是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说话。
他血气不足血管扁得厉害,加之多日以来输入液体不断,两条手臂的血管胀痛得难受,有时候甚至连握一下鼠标都力不从心,晚上那会儿护士帮他扎上针不到半小时他便觉得手臂凉凉的胀痛甚至 ,他又难受又恼怒一气之下便将针头拔了出来,用手揉了好一阵子才缓和下来,到了最后力气不济竟是一不留神便趴在桌子上昏昏睡了过去。
见他抿着嘴唇目光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迟景然有些恼怒他这样漠然自己的身体,语气不善便对着他急吼出声。
“不就是一场收购,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你呢,不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有必要为了苏玥珺得罪上面的人替苏峻衡逃脱罪责吗?”
“你调查我?”
“我奉劝你还是置身事外装作不知道为好,苏峻衡的事情到此为止,那人你惹不起。”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就别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顾铭琛身体难受的厉害,一想到迟景然竟然为了苏峻衡已成定局的罪名去搜集那个幕后人物的破绽他便又气又急,不免说话口气重了点。
“那倒是为难顾总了,以后我做的事情都与顾总没有半分关系,还请顾总视若无睹的好。”
迟景然凉凉地扫了顾铭琛一眼站直了身子便扭头要走,他嘴角讥讽的笑容还没有退散干净刺得顾铭琛双目发痛,他情急之下抬起手来便拽住了迟景然,谁料却一把被他甩
开。
其实迟景然没用多大的力气,却一下子便将他挥开来,顾铭琛身子发软支撑不住便朝着椅子跌落回去,脸色瞬间白得渗人,冷汗竟是一眨眼便布满了额头,他有点禁不住胸腹间翻滚的痛楚,背后的伤被狠狠地一撞也是火辣辣地疼着,勉力压抑的呻/吟/声终究还是从齿缝间 ,低而微弱,几不可闻。
原本就有些不放心,走出几步以后迟景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妥,他下意识的扭头便看到顾铭琛侧着身子用肩膀抵着椅背蜷缩起来,一声简短的呻/吟过后便 着唇不再泄露分毫,倔强逞强的模样与当年如出一辙。
迟景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去顾铭琛的身边,他探出手去想扶他可是手还没碰到他的时候便见顾铭琛侧转头拼命地咳起来,他原本一张雪白的脸咳得通红好不容易停歇下来便又开始对着旁边的垃圾桶撕心裂肺地干呕,已经好多天什么都吃不下哪里能吐出东西来,一点点的胃液吐得顾铭琛头眼昏花,胸口闷滞,熟悉的刺痛半点不给他喘息的余地瞬间便让他没了力气支撑,无力的从椅子上往地下滑。
站在一旁的迟景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把人扶起来的时候却看着顾铭琛竟然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
“顾总,您该换药了。”
门口的护士端着托盘敲门进来,正看见迟景然扶着昏迷过去的顾铭琛却也好像见怪不怪的模样,疾走了几步过去皱着眉头看了看。
“顾总又晕过去了吗?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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