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舌头,轻轻在司凛耳边了,又扭动一阵找到个舒服的位子就睡熟过去。
太像了……司凛心头一阵诡异的心惊。
那只小狐狸以前就是这样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找舒服的位子睡觉的!疑惑越来越大,司凛想招来绿衣或紫衣询问那只小小的白狐狸现在到底在哪里。可却忽然想到季方那日用了三次窥魂光也探不出那小东西有半分道行半点灵力。
他不由得笑起自己的多疑来,想来那小东西是断不会幻化成人的。
况且听说狐妖变出来的人都是美艳不可方物倾国倾城的,萧棠虽然白皙清秀,可离美艳或倾城尚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想至此,司凛的疑惑便慢慢地下去了。
疑惑下去了,望便升上来了。
美人在怀,司凛正想享用佳肴,却看到萧棠略微苍白的脸孔和淡色的唇,还有无法忽略的倦容,心里忽然就不舍了。
既然下不了手,司凛只好强忍望。
于是这个午觉,萧棠睡得舒适,司凛却睁着一双怨恨的眼睛煎熬在望和理智里……
司凛牙齿咬得咯咯响,将来必定得将这小东西喂得肥肥白白健健康康的,否则看得到吃不到还不生生憋死他?
萧棠成为司凛的「秘书」已经有三天了。为免暴露他是小狐狸这件事(萧棠死都不承认自己是狐狸精),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每天睡醒后从偏院的一个小洞里钻出柳天庄,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变成人,然后大摇大摆正经八百地从柳天庄正门处进去,找司凛报到。
因为过了傍晚,萧棠通常会不由自主地力竭打回原形,所以他借口家中有生病的妹妹要照顾,每天到将近傍晚时分便告别司凛,又大摇大摆正经八百地从柳天庄正门处离开,变回小狐狸,再次从偏院的小洞里溜回柳天庄。
因司凛自那日从季方处得知小狐狸没有道行灵力,并非妖精,便恼怒不过是只稍微有点灵性的小东西,自己却如傻瓜似的投注了过多的情感,以致玩物丧志,所以司凛刻意不再理会小狐狸,每日只由紫衣绿衣照料那小东西的三餐。
紫衣绿衣虽对小狐狸喜爱有加,却始终杂务缠身,只能为它送上三餐膳食,甚至有时忙得脚不沾地,送膳食的多是奴仆。
因此居然没有人发现萧棠与小狐狸的出现是交错的。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五六天。一日,司凛与萧棠正在庭院里用午膳,紫衣忽然匆匆走来,对司凛行礼,急切道:「庄主!」
司凛与萧棠双双停筷。司凛当时正在调侃萧棠的吃相,将萧棠说得脸色通红秀色可餐,却忽然被人打断,不由得不悦道:「怎么了?什么事非得在午膳时间说的么?」
紫农看看萧棠低着一张红彤彤的睑,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赶紧缓口气尽量快地道:「庄毛,小狐狸失踪了!」
司凛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萧棠啜着的一口茶不小心噎了一下,惊天动地地咳起来。他本来被司凛逗得通红的脸顿时刷白。
司凛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责问紫衣道:「不是让你们照料好它的么?」
「是紫衣的错……紫衣愿认罚。」紫衣低头,心底其实却是有着点暗喜的。虽绿衣言之凿凿说庄主舍不得宰了那小东西做衣领子,她却还是怕,现在再不用担心了。
司凛近日心里着实是有点舍不得杀了那可爱的小东西,可自己当日话说得太绝下不了台阶,现在小白狐走了心里倒是好像松了一口气那样。
因此司凛也并没有为难紫衣,挥挥手道:「罢了,你下去吧。」
萧棠偷偷瞄了司凛一眼,司凛没有什么异样,便稍微放心下来,不由笑自己太作贼心虚,小狐狸变成人太过荒唐离奇。
才松一口气,就听司凛不经意间:「棠棠,你刚刚怎么了?」
萧棠瞪着他,司凛脸上神色与平常无异,但他拿不准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我、我想不到你会养狐狸。」萧棠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
「你不喜欢狐狸?」司凛笑起来,「那只小白狐很是可爱。」
司凛话里的主语虽是小狐狸,但听在萧棠耳里就跟赞自己可爱一样,脸上不由得红了红,瞪了司凛一眼不作声。
司凛忽然道:「说起来,我觉得你有时候挺像那只小东西的。」
萧棠当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紧张地跳起来,立刻大声反驳:「哪有!我才不像狐狸!」
「是说你也很可爱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
萧棠才放下吊到嗓子眼的心脏,没好气地说:「哪个男人喜欢被人说可爱。」说罢掩饰般地开始使劲扒饭吃。
司凛被他逗笑了,看了片刻,也动筷继续进餐。
萧棠一边扒饭一边寻思,看来晚上变回狐狸时再不能待在柳天庄了,今晚得早些离开这里去寻个地方让狐身的自己落脚才行。
正吃得心不在焉,那头司凛忽然道:「棠棠,你好像天天都穿白衣?」
萧棠扒进去的饭塞得腮帮子满满的,诧异地抬头看着司凛,含糊不清地道:「那又怎样了?」
自己是白色的狐狸,变成人形就是穿着白衣的少年。萧棠自己也不想天天穿一袭白衣飘来荡去,又不是在演七夜怪谈。
「我养的那只小狐狸也是一身雪白。」
萧棠噗的一声将满嘴的饭菜喷了出来。伺候在身边的绿衣训练有素面无表情地上前收拾干净。
「不要再拿我跟什么狐狸比!」萧棠外强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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