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捋,猫尾巴受惊了,突然收回。
林应抱起言辞往床上一压:“你的尾巴在检查我的功能么?”
言辞笑嘻嘻:“是呀。”
林应喜欢言辞,爱言辞。白泽之类的其实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就是要言辞。他吻言辞水润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嘴唇。柔软的猫耳朵乖巧地竖在头顶,偶尔动一动,天真纯洁,邪恶□□。
林应想念小爱人柔软温暖的身体。
长腿缠上来,林应的腰部感受到日思夜想温暖的皮肤触感。
他把自己埋进天堂。
长驱直入。
虞教授上身穿着严谨的衬衣马甲,戴着眼镜。马甲枷一样箍着他圣洁禁欲的气质——他下半身什么也没穿。
虞教授拿着皮质教鞭,惩罚他不听话的学生。
韩一虎戴着眼镜式面具,皮质教鞭敲打他结实的胳膊和背,声音清脆无辜,一下一下。
“教授惩罚我。”
虞教授戴着的金丝边眼镜边框流过冰冷的光。
“学生不听话,当然要惩罚。”
虞教授抬起骄傲的下巴,用教鞭轻轻敲韩一虎的臀部:“这是我的私人领域,记得了吗。”
韩一虎亲吻皮鞭,亲吻拿着皮鞭的手指,虔诚无比:“我全身都是您的私人领域,教授。请上来,我乞求,请上来。”
虞教授傲慢地用教鞭在韩一虎身上打转:“不。”
韩一虎亲吻虞教授的手背,两个眼睛被yù_wàng烧得发红,他抚摸虞教授,抚摸他规整的衬衣马甲和铁打的领带结,枷锁锁住虞教授凛冽的气息。往下抚摸,柔软而隐秘。没有装腔作势的束缚,只有最原始的渴望。
我们都知道人体最直接的野心在哪里。
韩一虎的抚摸令虞教授微微轻颤,他熟悉爱人的身体。他扶着虞教授的腰,帮助他慢慢坐下来。虞教授依旧傲慢,他接纳韩一虎,他控制着韩一虎全部的思维,他可以让这个年轻的爱人瞬间从天堂摔倒地狱。
虞教授用皮质教鞭挑韩一虎的下巴:“你是什么?”
韩一虎声音发抖:“我是你的马。”
虞教授摇晃身体,控制节奏。韩一虎年轻,他年轻的一部分在虞教授身体里,被当作把柄,甘之如饴。
虞教授恶意地轻轻拧绞:“小马儿,好好地跑,不要让我失望。”
韩一虎忍不住,一口气从鼻腔长长喷出。
虞教授低声道:“驾。”
睡觉之前,韩一虎和虞教授一起洗了个澡。虞教授把眼镜收起来,全身的燃料全部耗尽,他柔软而疲惫。
“亲爱的,你戴眼镜很帅,很斯文。”
虞教授躺在韩一虎怀里:“我不近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说我戴上眼镜不像好人。”
韩一虎亲吻他。
韩一虎应该知足。他死过,又活了,爱人躺在他的怀里,他们刚刚一起完成一次愉快合拍的高质量□□。隔壁是韩一虎的好友,那个小孩儿,拯救深夜里徘徊的蝴蝶,应该被感激。
蝴蝶轻灵,向光,传播花粉,汲取花蜜,代表美丽和希望——蝴蝶同样以粪便和腐尸为食。
言辞知道吗?
第62章 62
62 等待
……山。
林应站在山里。
他对地形植物一概没有研究,山对他来说看上去都一样。绿树,植物,奇奇怪怪的花草。他靠在一棵树上,感觉心被挖掉了。
林应被人骂胸腔漏风,讽刺他没心没肺。现在他真的感觉胸口空荡荡。林应低头看,胸口一个洞。没有疼痛,悲伤,愤怒,什么都没有。最珍贵的丢了,“林应”只是剩下的。
林应靠着那棵可怜的细细树苗,仰着头看阳光穿过密林繁茂的树枝,形成点点的光斑。他全身都是伤,血液奔涌。心被挖走,他连哭都办不到了,血代替泪无休无止地淌。
他等待死亡。
安静地等待。
远处有响动,有人轻轻踩着碧草树枝走过来,可他不在乎。他仰头看千辛万苦穿过层层树叶的阳光,然后听那人喊他:“林应。”
乌发白袍,立在风中的青年向他伸手:“林应。”
言辞?
不,不是言辞。
……岳父大人。林应一身黑衣,血流四处,歪着脸涣散地看弥明。弥明手里递给他一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脏掉在地上,变成一只莹白蓬松的小白泽,蹦蹦跳跳窜进林应怀里。
林应终于流泪。
林应睁开眼,胸口沉甸甸压着一只白色毛团,软软的绒毛在清晰的晨光中虚化。胖鼓鼓的小天使团成一团,结结实实压在林应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从不曾离开。
言辞从不曾离开林应。
林应的理智殴打失控的感情,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哭醒的。他强制自己平静,缓缓吸气,缓缓吐气。言辞的小身体一起一伏,他睡得很香。昨天晚上睡着前,言辞在他面前变成原形,声称林应如果真爱他,就要接受他每一面,包括“不太大的原形”。
林应想把胸腔里正在跳的玩意儿真的挖出来,把言辞装进去。这样,言辞永远都不会丢。
早上起来林应准备早餐,韩一虎拎着虞教授的西装一溜下楼跑进洗衣间熨烫。虞教授穿着睡衣打电话,今天他要出庭还有很重要的会议时间很赶。林应到处翻番茄酱,明明还有一瓶,他又不敢问言辞是不是偷吃了。
清晨是现代人类最具有临战意识的时刻,到处沸腾,兵荒马乱。
除了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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