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看不出怯弱和恐慌,她坐在那里,淡淡说着:“不是不尊二皇子的命令,而是小儿身子近来不好,他爹爹带着他去寻医,听说了行踪隐秘的神医近来的踪迹,这才走得急。”
那领头之人脸型反正,看着薛婉仪:“那唐当家的何时归来?”
“这也不好说。”
“去了哪里寻医?”那人咄咄逼问,言语间没有一点尊敬之意。
薛婉仪也不在意,她神色从容:“神医行踪诡秘,素来没有定所,前些日子听说是南方一个小镇,可是谁知道他会在那里待多久?兴致来了,也许一年,兴致不好,也许一日。我家夫君带着小儿去了才有三日,这恐怕,还要三五个月才能回来。”
那禁卫军脸色不好看,看来因为不能完成任务而感到头疼。
想到二皇子在他来前那铁青的神色,他不想回去受到牵连,双手抱拳,看似恭敬的说道:“不知公主能否让我们兄弟几个参观一下唐府,早就听闻府内简雅清净,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薛婉仪自知他们何意,从椅子上坐起来,朝他们轻轻一笑,回头对常文说道:“你先去跟厨房说一声,今日几位军爷留在这里吃午饭,让他们备些好菜,我这就领着军爷去府里转转。”
常文不乐意的瞪着眼睛,薛婉仪一笑:“去粗放式说完,等下过来陪我。”
虽然不乐意,常文还是别扭的去了厨房。
几人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不是耸动鼻子,似乎找出空气中可能存在的血腥味。可走遍了整个唐府,甚至到后来,干脆每间房屋的探看检查都不见踪影,几人知道,唐子傲也许真的不再府里。
推辞了挽留着他们的吃午饭的薛婉仪,那个禁卫军还问了常文一句:“你不是一直跟着你们家主子的吗?怎么他出门你不去?”
常文没有好气的回答着:“我家夫人也是主子,他们父子二人去看病,我自然要留在家里保护夫人了,就算有些人不知好歹,夫人在我心中那也是最高贵的公主,哪里容得别人欺辱?我在这里就是来挡住那些狗腿子的。”
那人脸色一块青一块紫,终于也没有计较,跟薛婉仪抱拳一躬,带着那二十多人扬长而去。
“常文?”薛婉仪轻声问。“是不是小嘉被救出来了?”
“应该是的,所以夫人别担心,主子是很厉害的。”常文得意洋洋的说着。
“恩,我不担心。”
“对了,夫人,外面有人呢,隐藏在暗处了。恐怕是不相信主子真的不再府里,哈哈,他们不知道,主子这么聪明,怎么会那么傻就回来呢?”
薛婉仪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她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反而有种奇异的感觉让她更加坐立不安。
……
唐子傲身上的伤不算太重,从小就经常尝食毒药的身子对中的毒也多少有些抵抗力,所以,除了最初那一会的彻底昏睡,他的意识到后来也开始渐渐清醒,虽然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可好歹有了点感知。
他隐约感到有人开始脱他的衣衫,朦胧中,他感觉到那人并没有恶意,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将腰带解开,可当那人把手伸向他怀里时,他忽然想到,嘉嘉在那个房间里写满了字体的白布就放在了那里。他用尽了所有力气,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眉头用力拧着,汗珠不停滴落。
那双手顿了一下,当触到怀里的白布时,仿佛明白了他反常的原因,把那块布立刻又给他放了回去,用小刀将受伤的那边肩膀上的衣衫割开,这才开始给他治疗包扎伤口。
那人手法娴熟,除了那块白布给他放了回去,对他的伤口毫不体贴和温柔,从那偶尔手掌的碰触中,唐子傲涣散的意识中,感觉到是个经常握剑的男子,而且功力应该不错。
那人换好药后,出去了一会,很快又回来,把他拉起来靠坐在床头,掰开他嘴唇,将那碗苦涩的药汁往里倒去,唐子傲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吞一半吐一半,那人喂了两口,也发觉到不对劲,犹豫了一会,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也是个没照顾过人的男子,唐子傲心绪反转,思考着将他救回来的男子究竟有可能是谁。
可还不等他将脑海中的人筛选一遍,房门被粗鲁的推开,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呜呜的哭声,和对那个照顾他的男子不满的斥责声,
听着那清脆的声音不住的埋怨那个男子不会照顾人,怎么能这么不小心,那对于病人来说算的上嘈杂的声音在此刻听来也如天籁。唐子傲嘴角微翘,心里那块一直提起来的地方总算是放了下来。
彻底陷入昏睡。
山间生活
外面一阵嘈杂的鸟叫声,似乎一群不安分的小鸟在争夺着食物,唐子傲从沉睡中苏醒,听到外面的叽叽喳喳声,意识渐渐回拢,睁开眼睛后,光线太过于明亮,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微微眯起等待了一阵才恢复过来,他侧头,看向那个有着他熟悉的气息的人。
唐千嘉跪坐在地上,两条胳膊放在床边,小脑袋压在上面,安静的熟睡着,看来似乎是照顾了他很久疲惫不堪又不舍得去别的房间睡才待在了这里。
唐子傲撑起上身,身上几处受伤的地方刺痛不已,他微皱了下眉就恢复了沉静的面容,把上身探出去,小心的将千嘉抱上了床,放在了他旁边,扯上被子盖住。
看来这孩子实在是累极,这么折腾都没有醒过来,唐子傲手背触上那细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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