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族人还剩下多少?”
“不少,我们离冰河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没有用奴隶开路。”出声的却是一直无言的渊明,他的声音格外响亮,仿佛是故意要人听清一样。
文华熙松了口气,终于看清了这位年轻的将军。
作为三魔将中资历最浅的一位,渊明的确是个异类。他生了张风花雪月的文士面容,披上甲胄在魔将中显得格外俊朗超拔。
而他的瞳色竟是纯然的黑,平静时的眼神竟透出悲悯来。
他是魔与神的混血,母亲便是神族奴隶,一出生便险些被丢进荒野喂冰犀。但他毕竟是活了下来,还在其父众多继承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凭借着凶荼的用人不拘,以赫赫战功捍卫了自己的地位。
凶荼凑近文华熙耳边:“听到了?既然一时半会儿他们死不了,不如你也为这句宝贵的话付点代价。”
他笑骂着踢出角弓进献的宝盒:“你这弯弯绕绕的链子签子……去,在他身上弄个明白。”
凶荼性格直接,很多什物的用处他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角弓一边起身一边肯定了他的无师自通,脚下不停地向文华熙走去。
凶荼忽而看了看他那位再度陷入沉默的混种大将,饶有兴趣地笑了:“等等,没道理便宜了你,什么时候好肉不是让你抢了?也该提携提携年轻人,渊明,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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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六
六
年轻的魔将闻言,持杯的手便顿在半空,银色臂铠熠熠闪过寒芒,映出他的犹疑。渊明话未启齿,便被角弓大笑着打断:“他哪里懂得这些,这种好机会还是让给我罢!”
说罢瞟他一眼,急急地眨了几下眼睛。
渊明却似没有接到同僚的警告,拂袖起身,凶荼看定了他:“本王还没说散席,你何必这么急呢?”
“本王知道你对他们心存怜悯,你秉性温和,不是坏事。”凶荼饮尽一杯酒,又亲手斟满一杯,递给渊明:“不过你也把自己憋得太紧了,纵情恣意,方为魔之本色。这样难得的尤物也不肯享受,本王真担心百年后,难以面对你父亲的托付啊。”
渊明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臣只是觉得行军期间,理当严谨自身,以卫陛下安危。”他僵着脸,终于走到凶荼身边,喝尽了那杯酒。
他也是行过成年礼的男子,又在战场拼杀,虽然素行正直,到底也跟着角弓耳濡目染。文华熙正闭目喘息,忽觉下颔被用力抬起,不得不睁开眼睛注视着对方。
许是麦酒烫得灼人,许是帐中火光摇曳,英俊的将领略松手指,却仍是在他下颔按出一抹红色。文华熙眼瞳中的紫因痛楚而融化在水光里,脉脉相对,却比碳火更滚烫。
渊明沉默着,却没有再松开手。
角弓嘟嚷:“陛下真是多心,这小子不过脸嫩,怎么可能是同情神族。不如把大皇子赐给他一晚……这一路他可出力不少,您也知道我算不来粮草那笔烂账。让我亲力亲为,恐怕您身上的毛皮都得下了锅!”
凶荼不答,只笑看眼前一幕绮艳景色,文华熙抬头同他对视,身体屈服在异物带来的快感下,薄唇不住溢出呻吟,双瞳却一片清明。
酒气火光中,彼此眼神俱是一凛。
渊明试探性地亲吻文华熙的脸颊,他的嘴唇温暖而**燥。
“……抱歉。”
文华熙深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风雪渐歇,大军修整几夜,又再准备进发。
然而无论风和日丽,抑或霜急雪骤,都同永远燃着银炭的王帐无关。文华熙在火光旁赤身luǒ_tǐ地忍受异族君主的侵犯,十指紧紧地陷进了对方的臂弯间。
他悲哀地发觉自己已这样习惯在情事中脆弱地落泪,凶荼也嘲笑他的敏感,将他拥在汗津津的胸膛里,带着老茧的拇指弹拨着他胸前的**环,激起他一声痛呼。
“还穿着针,都这么浪?你真不该做皇子,该做我帐下的军妓。”
文华熙转过头,不欲和他辩驳这是红肿未褪。前夜渊明虽未亲身侵犯他,却也在凶荼示意下将诸般玩器一一摆弄,文华熙倒有些感谢他笨拙的温柔,手势利落,没有让自己落得太难堪。
凶荼摸清了这些刁钻玩意,便挑了一套锁起他。听闻是神族内宫中专用来管教不服训诫的魔族俘虏的,笑言用在他身上也算是报应。
文华熙自脖颈处便被绕上了一圈银链,向下连住两只**环和紧缚的下身。他最敏感之处被入了钗,又套在铁钳般的银托子里,身后自然含了冰冷的玉势,也被银链锁在一处,凶荼要使用他时,才允许他暂时解脱。
这定是对极珍贵的魔族俘虏才会用的刑具,文华熙苦笑着惊叹于这身锁链的精细。他真不了解宫中有人还存着……存着这样淫邪的兴趣。
凶荼欣赏着文华熙默默忍受的侧脸,随心所欲地玩赏着他经装点后更加凄艳的身体。本是淡粉色的**珠被**环牵扯,肿得晶莹殷红,却更加引人凌虐。
他久久不答话,也不像要寻死觅活,凶荼忽觉无聊,魔主一向不擅长应付文人:“走吧,让你的族人也见识见识,他们引以为傲的王子如今的样子。”
文华熙已经习惯于凶荼的随心所欲了,有时他只是低头沉思,凶荼瞟了他几眼,便立刻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随便什么地方蛮横地侵犯。有时两人肌肤相触,魔主高热的体温令他心底发憷,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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