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回国了。”
“让我的飞机等着,至少半个小时后我要回中国。”费敬远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吐出几口浊气。她不断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的确定:景云真的回来了吗?最迟明日中午,自己就能见到景云,和自己四年多的想象一样吗?她肯定是瘦了,说不定遍体鳞伤,她的精神备受折磨,一定不会很好。
【天啊,我要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我一定要陪着她粉碎四年多经受的一切苦难!】费敬远心急如焚,她半躺在飞机上的暗灰色沙发上,白管家用冰块冷敷她的额头和手心。恍惚眩晕间,景云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中不断被撕扯化为碎片,又一块一块拼回原形。曾经在电话里听到过的不明声响,那些枪击声,爆炸声,撞门声一齐从脑海中漱漱落下,它们变成锐利刺眼的碎片,把占据中央位置的景云削去骨肉四肢,一片血流成河。
费敬远拧紧眉头,口中泛着酸水,她扯下冰袋,从沙发上摔下,拼命捂紧嘴。直到管家拿来**净的呕吐袋。
她把脸埋在卫生间的水池,用此种方法冷静下来,并在淹死自己之前回到机舱,继续瘫睡。
费敬远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景云一个惊喜,却在落地后,她愣在原地,无法移动。
“你?我没有告诉你我回国了啊!”
“诺博给我发了邮件。这么多年,哪次回国不是我接的你?”景云满不在乎的笑笑。
机场内人流巨大,每天成百上千的聚散离合发生在这里,费敬远寻了一个角落,在墙角的阴影下应该没有人会发现,白管家混在人群里盯住一切可疑的身影。
她双手玩闹的环住景云的腰,咬着下唇把她拉向自己:“想我了嘛?”
“怎么可能。”景云不屑的把头甩到一旁:“我那么忙,哪有时间想你。”
“你不想我?不可能。你肯定会想我,不然根本不会来接我。对吧?你想我。”
“对对对,我想死你了。”
景云的脸慢镜头式放大,费敬远心脏快要爆炸了,当她褐色的眼睛定格,费敬远才发觉自己被她圈在了中央。景云的双手撑墙,实话实说:“咱现在回去吧,我要累死了。昨天就没睡好。”
“等等,你刚才说了你想我。那你怎么还不亲我,等什么呢你?”
“亲个卵!”景云伸了个懒腰,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费敬远目的不纯的双臂将景云的腰环的更紧了。
“没关系,我吻你好了。”
等待了四年多的唇齿相触,景云的双唇和她梦中的一样美好,却没有那么柔软,**燥的气候让她的双唇布满细小而刺人的死皮,严重处,费敬远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不在意,费敬远曾在高中时吻过她一次,那是蜻蜓点水般的,戏谑般的吻,只是在同学们起哄下的产物。这次,她用了心,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情不自禁,绝对是蓄谋已久。
所有的情感拥堵在胸口,在二人唇瓣接触的一刹那爆发出来,如同**涸濒死的人遇上甘甜清凉的井水,如同清冷孤苦老人膝头忽然出现的儿孙满堂,如同备受压迫在暴力下苟延残喘的人得到一丝极致的温柔。
费敬远舍不得进一步的攻势,她轻咬着景云的下唇,想象着景云四年中遭到的所有危险,她从这个吻中,嗅得到火药气。
她们有些忘乎所以,甚至不知道有人暗地里举起摄像头对准了这个角落。
“天蓝色格子短袖的那个男人!”管家喊了一声,吸引住大部分人,包括警卫人员的注意。他带头追击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景云最快做出反应,她一手抱住费敬远的肩,护送她快步跑出去,到上车这一路,景云的动作都迅速而粗暴。
“没人发现吧?”费敬远喘着气,慌张的四处探望。
“不清楚。你的管家会找到我们吧?”
“找不到他会联系我。”
“关上车门。”景云刚启动车子等待白秋水,专业的记者和凑热闹的人群一哄而上,她在车里头皮发麻,这景象如同丧尸围城。
“我打算先跑了,跟你的管家说,不是我不仗义啊。”景云说的煞有介事,费敬远也表示咱跑吧,白秋水不会有事的。
这时候,景云真正老司机的身份就有作用了。
跑车甩轿车还不容易么,甩开点距离后,接下来就凭着市里这个堵车的架势,后面就算有魔改高达也追不上。
艾恩斯给景云发消息,希望能在酒店和她共进午餐。景云颇有深意的一笑,走小路绕了几个圈,反倒很快带着费敬远出现在酒店门口。出于一些不用想就知道的原因,位于商业黄金圈的这家五星级酒店门口,驻扎了一些人,以漂亮年轻的小姑娘为主。
费敬远又是一眼看到了熟人,差不多□□年前的大冬天里,有两个女生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等候她们的男神。
两个妹子在费敬远执意的骚扰下抬起了头,一脸愕然,看到景云,二脸愕然。
“大学姐?!卧槽!真的么?”
“我是真的。”景云点点头,附在费敬远耳边表示:“这和上次不太一样啊,门口守的人太多了,放进去坐不下吧。”
费敬远没打算让女孩们进去,然后叫经理一人给端了一杯满是冰碴的奶茶。
“你们喜欢他这么多年了啊?”
“嗯!不一样阶段有不一样的感受。嗨呀,他超好看!超可爱!”
这么多年了,形容词的用法依旧爆炸。
“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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