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洗手间,竟然没再回来上课。
从洗手间到教室的距离有点远,夏翎回来的时候抄近道,需要走过一片空地,再穿过一条走廊。走廊的一边是林立的香樟树,一边是废旧的教室,墙上爬满了青藤,红色的墙砖映衬着绿叶,清幽雅致,这里被改建为一所校内的咖啡馆,正是上次和夏青珏一起来的那家。
哒、哒、哒。
白鞋踏过古旧的地板砖,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上只有他的脚步声。
光影和树影交错,绿叶和红墙相映,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身姿挺拔,穿过一根又一根盘绕着青藤的柱子,有种色彩鲜艳的华丽,美得像一幅油画。
夏翎忽然觉得四周很安静,但这不是无人的安静,而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前的那种宁静,似乎一切都慢下来了。
有时感觉就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夏翎有过上次被绑架的教训,心下稍稍警惕, 不动声色的扫过对面教学楼的顶端……但是隔着高大的香樟树一切都看不清楚。
夏翎知道自己身边有很多人在暗中保护,那些人保持着不会让他不适,却将他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距离,甚至有狙击手在高处警惕,只要他身边任何人有异动,随时可以一枪放倒。
但现在,夏翎发现,那些人似乎都不见了,而他处在一个被遮掩的场所。
夏翎心中一凛,加快了脚步,距离走廊尽头的光亮处近了。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风铃声擦过门框,夏翎的脚步慢下,直至站定。
不远处,咖啡店的玻璃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气质非凡的男人,颀长的身高将整个店门都衬得狭小。
对方的肤色苍白,身上有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冰冷。从见到的第一面,夏翎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在他身上,夏翎感觉到了某种他只在大哥二哥身上看过特质。
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这里。
那人嘴角上扬,露出与气质截然相反的完美笑容:“想见你一面可真困难啊,夏翎。”
他说到最后两字时,语音稍重,像是唇齿和舌尖碰撞,舌尖一卷,细白的牙齿微叩,轻轻的碾出这两个字。
不知怎的,夏翎想起吐着信子的毒蛇,朝着他吐着腥风。
夏翎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宋浅笑容不变:“见到舅舅不高兴吗。”
夏翎吃惊的抬头。
舅舅?!
不久后,咖啡馆里。
夏翎脑子转了无数圈,母亲的弟弟……只有宋家的家主了,那次绑架他的幕后黑手,而他母亲不过是从未被人承认的私生女,这人又来他面前谈什么是舅舅。
夏翎冷静下来,心中有了怒气,淡淡的看着前面的人。
面前的男人很俊美,年龄和大哥二哥应该差不多,大哥严谨,二哥张扬,而这人介于两者之间,洁白的不染一丝尘埃的衣着,显示出某种苛求的洁癖,幽深的黑眸和上扬的薄红唇角,给这苍白脸色添了浓墨重彩的两笔。
夏翎暗暗将对方和两个哥哥对比了一下,浑然不知自己想起那两个家伙的频率高了点。
夏翎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宋浅也正打量着他,眼底有着隐藏得极深的兴味。
夏翎:“你是宋家的家主?”
宋浅微微一笑:“大家都叫我宋教授,如果你不愿意叫我舅舅的话。”
夏翎:“你来做什么,我似乎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吧。”
宋浅不在意夏翎话中的冷意,有点无奈:“我知道,你怪我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你母亲死后,我是你唯一的亲人,理应照顾你。”
夏翎冷冷道:“你不是我唯一的亲人。”
宋浅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你还有两个哥哥……但现在,你还认他们为亲人吗?”
夏翎手一颤,打翻了咖啡,他连忙扶起杯子,抽出几张纸低头不断擦拭倒在桌上的咖啡。
倾洒出来的咖啡并不多,夏翎却低着头擦了很久,似乎想要借此逃脱某种不想面对的话题。
一只清瘦的手覆住夏翎的手,轻轻的拉开,宋浅抽了几张纸,摊开夏翎的手掌,擦拭着他手上的咖啡渍,一根一根慢李斯条,他慢慢道:“这些年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就在一年前,我察觉到你陷入了危险。”
他抬头看着夏翎的眼睛:“这危险就来自于你最亲近的人。”
宋浅身上有着某种魅力,在他想的时候,完全可以让人死心塌地。
在宋浅清明了然的眼眸中,夏翎慢慢平静下来,似乎认定了眼前的人是可以信赖的。
宋浅嘴角一勾,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语气却不变:“我原本想要救你,但是如果明着要的话,那两个人是不可能同意的,这些你甚至没能独自离开过海城对吗,所以我只好想了个绑架的笨办法,却失败了,反而害了你……”
他顿了顿,似乎十分的懊悔。
就是因为那场绑架,被刺激到的夏晟诀和夏青珏开始停止守望,作出那些侵略行为。
夏翎将手从宋浅手中抽出,平静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宋浅一愣:“你不想摆脱他们?”
“想啊。”夏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你能把我的哥哥还给我,还是带我走。”
宋浅还未说话,夏翎突然又道:“别说你要带我走,可能你自己都走不了了。”
宋浅一顿,挑眉。
“这段时间,你看了两次手表。”夏翎道:“我的保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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