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对麦芒啊。
对于苏洁提出的建议,沈绍没吭声;司马司堂居然微微摇头,说:“你跟沈绍去,我找公孙。这里不能没个人帮他。”
不可否认,司马司堂的选择让俩人都很诧异。
彼此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就分头行事。
山上的路似乎变得平坦起来。那些曾经绊了脚的坑坑洼洼,杂草怪石,都像为沈绍标明了位置,可以轻松略过。苏洁跟着有些吃力,凭着常年锻炼出来的身后,好歹没被落下。
沈绍在大山的林间飞快奔跑,距离古枫树还又二十来分钟的距离,他便将耳机戴好,播放音乐。
声音调整到最大。气势如虹的交响乐在他的耳中响起,沈绍忽然亢奋了起来。竟有种大杀四方的热血yu念。
这是什么曲子?
奔跑中,沈绍怀疑这么好的曲子不是司马司堂下载的。
等跑到了古枫树的位置上,遇到了相互搀扶着的霍尔、丹尼斯。丹尼斯放开了霍尔,认真地说:“boss,我跟你去。”
沈绍气喘吁吁地打量几眼,摇摇头,“下山,去医院。”
丹尼斯还想要争取一下,霍尔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你不合适,别给boss添麻烦。”
霍尔说得没错。虽然他的伤势比霍尔来说好一些,但是也没好到哪儿去。可,真的不想就这么走了……
见丹尼斯如此执拗,沈绍只好说:“等家里来人。”言罢,越过他们,招呼苏洁朝着洞口跑。
此时此刻。
选择留在关押地点的公孙锦正面对着面色阴冷的村民们。以梁村长为首,这些人大有恨不能立刻打死他的意思。公孙锦毫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稳稳地坐在一个破旧的箱子上。看着梁村长,说道:“进门到现在,你的脸色很红,呼吸急促。我应该不会计算错。现在,你的心跳每分钟至少在一百一以上,而且你的高压也高了。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很可能会中风。或者我该说:第二次中风。”
几乎没怎么出过村的梁村长被公孙锦一套理论说得有些惊愣。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却叫嚷着骂了起来。无非是说公孙锦胡说八道。
公孙锦淡然地笑笑,说:“我可以不说这些,甚至继续激怒梁村长,让他二度中风。沈兼在山上忙着其他事,不会赶过来;黄岭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了,同样赶不过来。群龙无首,你们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能做什么?”
一个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从后面大步走了上去,举起手里的棍子打在公孙锦的手臂上。
公孙锦忍着痛,摘下了脸上的眼镜。他并没有理会打了自己的壮汉,而是继续对梁村长说:“你想过没有?假设,沈兼真的治好了你们的皮肤病,后面的事怎么办?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管是死,还是活,天亮之后都会有人来找我们。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毁尸灭迹!壮汉带头,不少人这么吵吵着。公孙锦无奈地看着他们,频频摇头。说:“我并不想恐吓你们。我是员警,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杀人,我本身对你们并没有威胁性。我希望你们你们自己考虑,小西和山芝奶奶已经走了,我的同事蓝景阳也走了。你们毁尸灭迹,有什么用处?都有妻儿老小吧?你们被铺,判了死刑,家里人怎么办?没有你们养家糊口,家人怎么活下去?”
不等他说完,梁村长举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
四处漏风的小破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梁村长对身后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这些人很听梁村长的话,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默默无声地离开了破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公孙锦和梁村长二人。梁村长上前一步,就地坐在公孙锦的面前,慢慢解开了衣扣。
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扣都被解开,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溃烂皮肤。
梁村长说:“我全家都这样了。没有沈先生的药,我们活不下去。”
“你告诉过我,这种皮肤病不致命。”公孙锦说道。
梁村长摇摇头,“那是你们来之前。那个姓洛的,打他到了村子里,我们的病就严重。要不是有沈先生的药顶着,指不定出什么事。你说说,我凭什么放你们走?”
越听越是诧异。公孙锦定睛看着梁村长,问道:“你又凭什么将恶化的情况推到毅森身上?”
“沈先生说得!”梁村长的声音拔高了,看上去很是气愤,“这种病折磨了好几代人。我知道的,就有八9十年了,一直都这样,全身都烂了也不会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还能活着。但是你们一来,朱小妹就死了!沈先生说,那个姓洛的是枫鬼的同伙,你们来就是要弄死我们。”
这种话你也信?若不是以大局为重,公孙锦很想胖揍一顿梁村长。
而事实上,梁村长这种错误的认知不是没有原因的。
枫鬼、山洞、这些东西的存在枫树村的人都知道。他们还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会“活”过来。被人代代相传,流传到今日的古老故事,变成了恐怖而又无法逃避的结局。
枫鬼会回来,讨要当年族人活活烧死他的命债;神巫会回来,为所爱的人报仇雪恨。
之前的数年间,不是没有人试图永远离开枫树村。但这些出去闯天下的人又回到了这里。离开了枫树村,没有患病的人陆陆续续出现了皮肤溃疡的症状。就像朱小妹一样。
大都市里,谁会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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