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准确的说,在当初介入顾骋的生活中的时候,他是没有考虑这么多的。
并且还很侥幸,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糟糕。
但看着屏幕上,主持人一脸沉痛的报道着临时插入的关于感染和死亡人数的新闻,霍誉非忽然就不这么确定了。
他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这当然很糟糕。
但是你问他后悔吗?
不。
每个人都有一些事情做出决定是不需要考虑结果。
对他来说,那件事就是顾骋。
霍誉非现在已经完全不会再在对方身上寻找顾承岳的影子,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但也不是。
因为顾承岳早就已经死了。
活着的是顾骋。
还有霍誉非自己。
他好像很清醒,又好像有点弄不明白,顾骋对自己的意义。
我好想是……真的喜欢他的。
他这样想。
除夕第二天的中午,霍誉非接到了宋女士亲自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
b市所引起的恐慌不单单局限于国内,由于b市在国内的重要地位以及g市肩负着华国对外交流贸易的重要身份,这两个城市爆发s型流感的消息,同样惊动了国际世界。并且霍誉非还知道,这场病毒战会继续蔓延到整个东南亚世界。
造成无数的医患死伤。
霍誉非对宋女士说:“我在b市。”
宋女士立刻有了些紧张,又一次跟他确认:“b市哪里?”
霍誉非迟疑了一下,笑笑道:“妈妈是要押我回家吗?”
宋国珍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而是问了他一个更加具体的问题:“你是不是和顾骋在一起?他现在在你身边?”
这一下霍誉非明白到对方在担心什么了。
欧医生的工作之一,就是保障雇主的健康安全,市发现第一例病例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关注。但是那个时候b市还没有任何消息,包括欧医生在内的绝大多数医务工作者,都还把s型流感看做一种地域性的流行性疾病,并没有从它的扩散速度中看到威胁。但出于谨慎,这件事他还是向霍启东做了汇报。
而今天早上,b市的第一例死亡病例被报导出来的时候,欧医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顾骋。
很快,宋国珍就知道了消息。
然后她马上意识到,霍誉非昨晚没有出席的原因很可能不是霍誉守给出的那一个。
如果真的是去找顾骋……宋国珍心里微微一惊。
她马上就给霍誉非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
“欧医生说,你反复提醒他关注顾骋情况是否有s型流感的迹象。”宋女士克制着情绪,冷静的在电话里说,“那么既然你有这方面的担心,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赶回b市?你在明知要承担这样大风险的情况下赶回b市,霍誉非,你要怎么解释你的行为?我要求你立刻搭乘最近的航班赶回雪梨市,否则一切后果将由顾骋承担。”
宋女士的声音响亮了一点,顾骋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抬头看向对方。
他面前的案板上摆着一条正在解冻的鱼,而他自己正研究着要怎么把这条鱼变成熟的。
年年有鱼才能年年有余嘛。
现在挣钱这件事已经被顾骋提到了最高的优先级,对这类以往都嗤之以鼻的封建糟粕也开始“迷信”起来了。
霍誉非对他扬眉笑了笑,好像是在说什么正事,神情有点正经,这个表情做出来就显得非常帅气。
他捂着手机对顾骋悄悄说了句:“我妈妈想要我回去。”
就转身走到卧室阳台上去和宋女士“协商”。
说是协商也不过是解释了一下顾骋完全没有感染的迹象让宋女士放心。
宋国珍能放心吗?当然不能。
无论霍誉非怎样保证顾骋没有患病,并且现在温度降下来,一切都好转了,宋国珍的立场毫不退让。
她要求霍誉非立刻就赶回雪梨,否则一切后果由顾骋承担。
至于是什么样的后果,她没有说。
但也不需要说,霍誉非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霍启东坐在房间的另外一边,正在和霍誉守说话。
因为s型病毒的肆虐,霍誉守也被宋女士“禁足”了。
港岛和g市距离很近,以g市目前的情况和港岛的人员密度,一旦感染病毒,后果就会非常可怕。今天一早,霍誉守就开始远程和港岛做应急调度,以应对后期可能出现的不利局面。
霍誉非还在阳台讲话。
顾骋在厨房等了一会,处理好那条鱼,就转到卧室,隔着玻璃等待对方“协商”出什么样一个结果。
他还没有问霍誉非除夕究竟是怎么赶回来的,就很担心霍誉非因为这件事受到责备。
十多分钟之后,霍誉非收回手机,转身拉开门进来,和顾骋四目相撞。
他嘴角天然是上翘着的,这时候就让人很难摸透他的心思。
顾骋也不能,他有点小紧张。
“没事儿吧?”
“没事儿。”霍誉非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宋女士态度很坚决,看来我一会就得赶回去。”
顾骋有点失落。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冷静的点点头:“你要带什么东西吗?那要尽快收拾一下。”
霍誉非说了句“要啊”,然后就拦腰抱住了顾骋,“只要带上你就足够了。跟我去雪梨吧?”
顾骋很心动。
却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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