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安:“……好吧,我……试试。”
任安结束通话回到卧室,看到程林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什么科学迷信的都不管了,过去捏住程林耳朵,念叨着:“程林程林快回来,小呆小呆快回家。”
程林莫名其妙,小声问着:“哥,干嘛啊?”
在二十一世纪科学教育下长大的高学历男青年任安,有点不好意思,婆娑着程林软软耳垂,说着:“干妈教我给你叫魂,怕你吓着了。”
程林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模样,活过人气似的,说着:“干妈教的?干妈不是很厉害的教授吗?还有,哥,你这么捏耳朵不对,得去我落水的地方烧纸,烧纸上还得写好天灵灵地灵灵什么的,哪有这么光捏耳朵垂子的?”
任安胡子拉碴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说着:“哥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你倒好,还嫌弃哥搞得不专业,哥又不是专业跳大绳的。”
程林看着任安搭在床沿上的手,他想握住,却又犹豫,任安察觉他的目光,已经先一步握紧程林的手,说着:“你倒知道得挺详细,见过?”
程林心里暖了,脸色好看些,说着:“嗯,村里老人经常给小孩叫,头痛发烧,半夜啼哭什么的,都叫,可能心里安慰更多吧。哥,我半夜走过荒山野岭的坟头,躲债的时候也爬进老林子里待过好几天,要是真有鬼怪,不见得多可怕,哪有人的心思可怕?哥……韩东……给我下药了,我有点想不明白。”
任安握着程林的手,琢磨了会,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开些好,便语气和缓地问着:“呆,哥猜个事儿,你不用回答到底对错,不过哥想提醒你提防着点。当年让你坐牢的案子,我后来大体打听了点,哥觉得不像你性子能干出来的,你是替别人背了黑锅吧。呆,背锅这事儿对错我们先不论,不过你相信自己不乱说,那个人却不一定,他在这个城市里见多了,得到的多了,就越怕失去,心里的贪念有多大,可能就会对你干出多狠的事儿。你落水的事,哥很后怕,你不能一直又傻又白,哥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你拴裤腰上,你得彪悍着点,回到家跟哥哭哭鼻子就算了,在外面,不管以前有什么渊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得挺起腰杆子,欺负你的坏人扇你一巴掌,你就得有十巴掌怼回去,不然天天跟鹌鹑似的,谁瞧着都能狠心踩一脚。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就是以后对自己多上点心,就当为了哥少操心,成不?”
程林被任安不经意就把当年的事儿说破,心里震惊,听着任安苦口婆心,更是鼻子发酸,哪有人跟他讲过这个,他点着头,说着:“哥,谢谢……”
任安特自然地亲了口程林额头,正巧门铃想了,估计是干妈送饭了,任安让程林躺好,过去给干妈开门。干妈也不客套,直接奔向卧室,程林要起来,被干妈摁床上,干妈问着:“还哪里不舒服吗?阿姨给你做了清淡的饭,能吃得下就吃点,想睡的话就先睡,饿的时候再让安安给你热热。”
程林对于“妈妈”这个概念,陌生到连做梦都不会梦到,被任安干妈这么关心,有种陌生的渴望从心底里升起来,点点头,说着谢谢,眼圈又偷偷红了。
干妈怕打扰程林休息,简单给程林做了个检查,合上门出来了,指责似的白了任安一眼,说着:“好好的俊小伙,怎么跟着你就倒霉,大白天能掉河里去,别是被你气的吧。”
任安:“……妈妈,他就是有点倒霉体质。”
干妈啪了任安后背一巴掌,说着:“给你个雍和宫附近看相看风水的老师傅电话,带小林去看看。”
任安:“妈妈,你真是教授副院长吗?有人敢找您看病吗?您平时别是忽悠人吧?”
干妈气笑了,说着:“一码是一码,生活得找寄托,找乐子嘛,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们小两口,有事随时电话,你干爹最近也在家,不行就去野郊别墅干点农活散心,乖儿子,妈妈走了,拜。”
任安送干妈出门后,回去守着程林,摸摸程林额头,问着:“呆,起来吃点东西,还是睡会?”
“哥,我想先睡会。”
任安也掀开被子上了床,从后面抱着程林,说着:“那安心睡吧,哥在这儿陪你,哥在呢,什么都不怕,睡一觉,养足精神,咱还得开店呢!”
程林觉得任安胸膛又暖又踏实,往任安怀里缩了缩,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约摸过了不到五分钟,任安突然开口问着:“呆!哥想起一件事!”
程林呼吸平稳快睡着了,愣是被任安吓得要灵魂二次出窍,能让任安语气紧张的事情,必然是大事,程林更紧张地问着:“哥!怎么了!”
任安把程林扳过来,面对面盯着,弄得程林心跳加速更紧张,催促问着:“到底什么事儿?哥!”
任安一脸严肃,严肃到有点黑脸,说着:“那个体大生,说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程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鼓励,比心!日更加油!
第24章 第24章
任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认真得程林都不敢直视,好像是他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任安的事儿,程林这时候又发挥了呆头呆脑的好本领,小眼神特单纯无辜地看着任安,说道:“哥,多亏人家有急救常识,现在有人不是还迷信什么倒悬控水之类的,要是他也那样,我就真挂了,我听医院护士说,人家人工呼吸做得很专业,频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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