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依然是那样坚定,就仿佛对方已经同意了他的建议,不由分说地端起碗,在路过苏青泽身边的时候还烙下一吻。
“谢繁。”苏青泽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走进了厨房:“为什么?好像我最惨的时候还在你眼皮底下来着吧,你忽然这样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谢繁将两个大小不一的碗收拾干净,扭头瞥了苏青泽一眼,对于他说的话不可置否:“可能是我鬼迷心窍。”
这个冲动很早就有了,忽然想保护好这个人,然后又莫名地想和他试一试,如果真要说出有什么特别的……大约那种从这具身体里迸发出的想让他去呵护这个少年的冲动太过明显而且熟悉。
以前没有保护好的人,在某一瞬间就好像在这个少年身上重现,让他想要竭力弥补。
遇见,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大约你是真的鬼迷心窍。”听到男人的答复,苏青泽愣了一下,颇为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角,“所以,我奉劝你还是早点醒悟吧,我是不会……”
他的话没有说完,谢繁已经在他面前摊开湿漉漉地双手,他下意识地把毛巾放到谢繁的收上,然后关好橱柜的门。
动作流畅自然,两个人配合着莫名流露出温馨的感觉。
做完这一切,他呆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指:“我回屋了。”
因为是苏青泽的住处,所以这时候就变成了谢繁住在厅里,唯一让苏青泽觉得自己比谢繁人品好的一点就是,他给谢繁准备了床,没公报私仇让他睡地上。
苏青泽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格斯特为他准备的工具和黑曜石一一取出,手里握着刻刀,有些发怔,反复思索从进家门之后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他……还是搬回学校住好了。
想到这一点,叹了口气,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嘛,更何况,这可是他自己的家,凭什么让他走,不应该是谢繁走吗?
想到这点,果断放下刻刀,从卧室探出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发现谢繁依然是刚进门时候看到的姿势和表情,就好像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错觉,人家其实一动都没动。
他抽了抽嘴角。
谢繁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忽然抬起头,目光中露出疑问,想要少年给个解释。少年没有躲闪,他又不心虚,谁怕谁!
“谢繁,我想你这段时间的事情应该处理完了吧,怎么不回首都星?”
说到底,那里才是谢繁的根基,据说他的本职工作和家族本部全部都在首都星。
“过几天就回去。”谢繁又低下头看起光脑上的资料。
苏青泽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虽然得到了一个足以让他欣喜的答案,却半点都提不起精神来,只能撇撇嘴,然后哦了一声。
谢繁再次抬起眼皮,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少年坐过去。
苏青泽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磨磨唧唧地蹭到了谢繁的面前,然而他并没有着急坐下,反而多看了一眼谢繁的后脑勺,那里有一撮头发翘起来了,好想按回去。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没等谢繁反应,几根手指已经摸到了男人的后颈,使劲往下按了几下。
结果手刚挪开,那撮头发又毫不畏惧地站了起来,毫不妥协于苏青泽的魔爪。
苏青泽也不放弃,再次抬起手要,打着势必要制服这一缕头发的架势要往下按,忽然,攻击路径被拦截,苏青泽的手被另外一只白皙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拦住。
那只手立刻抓紧他的手腕,猛的将他往下拽。
苏青泽一个站立不稳就跌坐在了沙发上,他刚想直起后背吵吵两句什么,就收到了谢繁警告的眼神,而且意思非常简洁易懂:“再说话,吻你。”
他几乎都傻眼了,本来以为谢繁是想要对他说什么,可是坐下之后,两个人就恢复了平时安静的相处,谢繁依然专注与光脑中的资料,而苏青泽则盯着谢繁的侧脸思绪翩飞。
“谢繁,我问过了,罗纳说证据证人提供给法院的时候都没有你的名字,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呢。”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这一件事情可以和谢繁聊一聊了。
谢繁头也不抬:“我直接和法官沟通,后来加上去的。”
也就是说,谢繁可能早在开庭前就到了那里,结果一直没有出现。
就在他纠结联系不上谢繁,要不要替原主给对方道个歉的时候,对方已经绸缪好了,自作主张并且狂妄至极,真是好极了。
原本就是没话找话聊的架势,如今更是觉得颓然,他觉得自己想的果然不错,本来和谢繁就不能算是一路人,又怎么可能奢求对方和自己多商量一下呢。想到这里,苏青泽干脆冷下脸,一个字都不想吐给谢繁了。
他干脆也打开光脑,百般无聊地戳着星网。
“啊啊啊啊!男神,你终于在了!抱歉!我这段时间有考试,被禁网了tat”莱曼的通讯噼里啪啦地炸了过来。
苏青泽懵了下,忽然反应过来之前在苏瑞夫妇家里的时候有戳莱曼,他斟酌斟酌回了句:“已经没事了,考得怎么样。”
“男神你不知道不要问考生三个问题吗!”
“?”苏青泽表示不知道。
“题难不难?你感觉如何?有把握吗?!”莱曼对考试很愤恨,非常迅速地就将这三个问题戳了过来。
苏青泽抿着嘴唇,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就在他愣了的这片刻时间,莱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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