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她撒起了娇,只好再次停下了弹奏,慢慢收了琴,起身笑道:“你对那只松鼠上的心怕是比我都多,回去,走吧。”
女孩闻言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扔在篮子里,跟着女子向山上走。
蜿蜒的山道都是依着自然的石块拼成的石阶,崎岖不平,道边杂草丛生、灌木齐腰。女孩一路上手不停歇,折了不少野花野草扔在篮子里,嘴里咕哝:“这些说不定乌乌也可以吃……”
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又要伸手去摘一朵三轮草,白衣女子回过身轻轻捏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仍旧轻柔,却隐隐有一丝责备之意:“一只松鼠怎会食花草,不要再毁草木。”
“哦,好吧。”女孩扁了扁嘴,将手缩了回来。
“阿姐,为何大乌还不来看他的小乌乌?”女孩将篮子里的碎草挑出来丢掉,语气有些不快,“都一年之久了,他不会是将乌乌忘得一**二净了吧。”
白衣女子闻言停下了脚步,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不得无礼,没大没小。”
女孩登时委屈了起来:“怎么是我无理?明明是他送来小乌的时候要我叫他大乌的……”
女子闻言口吻微微严肃了起来:“他向来爱说笑,你难道也跟着说笑吗?不成体统。”
“噢,好吧,不叫了不叫了。”女孩连忙缩起脑袋躲过女子作势又要敲她的手,向前跑了两步,“伯父、伯父可以了吧。”
女子收了手,无奈道:“你看着些路。”
女孩也不在意脚下,转过身面向女子退着走,将手中的篮子用一根手指轻轻挑着,来回晃动,“伯父他,是不是忙着成亲,将小乌和我们都抛到脑后啦?”
女子脚步一顿,抱着琴不言语,半晌才闷闷道:“不知道。”
“阿姐连这都不知道?听说苍雪山都给旗下大小门派发喜帖啦!”女孩手中的篮子晃得几乎飞起来。
“行了。”女子猛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佳道,“游手好闲的人才会乐于传这些无聊之事,快到山门了,去把幻术解开。”
女孩一听这回要自己来解幻术,立马喜笑颜开,迈步跑向墨池旁的巨石下,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一旁,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小刀。
只是女孩还未将刀尖落在石面上,突然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石面,又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又忘了如何画了?”女子走上前笑道。
“不是,我才没忘。”女孩不服气道,“我……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大石头有些奇怪……”
白衣女子走到近前,仔细看了一遍岩石上的纹路,伸手轻轻摸了摸,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映寒,你先别进。”女子指尖飞快白光一点,在石面上刻下了一串连续的纹路,当下雾气消散,远处的屋宇院落隐隐现出。
白衣女子将怀中的木琴背在背上,从腰间拿出了长剑。
“阿姐……到底怎么了啊……”女孩仍旧不明所以。
白衣女子对着她比了个“噤声别动”的手势,抬眼向前望去,前方仍是草木繁茂,一片青翠。女子随即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阁下是何人?”白衣女子向着林中问道。
无人应答。
女孩此刻更加迷惑,搞不清状况,但又不敢往前跑,只好还在石头旁边老老实实站着。
片刻寂静后,两人前方的树叶才微微发出响动,一名黑衣男子从树上落了地。
黑衣黑笠,黑纱遮住了容貌。
白衣女子一把抽出了长剑,将女孩护在自己身后:“你是何人?”
谁知被她护在身后的女孩像忽然受了惊一样,不仅没有听她的话乖乖呆着,反而绕过了她想要护住她的手,猛地向着对峙的二人之间冲了出去。
白衣女子神色一惊,想要叫她回来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不再问话,举剑相迎。
只是手中剑才刚举起来,就见女孩已经一把抱住了黑衣男子的腰,叫道:“大乌你终于来啦!”
白衣女子闻言整个人一愣,步子也停了下来。
男子将女孩紧紧扒在自己身上的的两只手拽下来,蹲下身,撩起斗笠上的纱巾,笑mī_mī道:“怎么样?小乌让你养死了吗?”
女孩闻言,脸上灿烂的笑容立马消失了,皱起眉头不满道:“有你这样问的吗?什么叫养死了吗?你是不是很希望它死!”
男子道:“啊,不,我当然不希望它死,只是在你手里它还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你……”女孩闻言似乎很气恼,小脸通红。
“映寒!不得无礼,用敬语!”白衣女子收了剑走上前。
“阿姐你还好意思说我无礼,你刚刚还拔剑呢!”
白衣女子闻言,白皙的两颊隐隐现了淡红色,低头道:“方才我未能认出义父,以为是有人偷偷进了墨池峰……”
女孩道:“阿姐你怎么会认不出来?大乌一年前来送小乌的时候不就是一身黑色嘛!所以小黑松鼠叫小乌他叫大乌嘛!”
“没事的,防人之心不可无。”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又笑了,“再说了,不是你飞书让我来和你切磋琴艺的么。”
女孩笑:“啊哈!原来是这样!我说阿姐为何天天练那破琴,原来是为了将大乌骗来!”
白衣女子脸颊泛红,低声道:“怎是骗来……我是真的想请义父可以略教我一二……”
男子闻言,还是笑:“我自己也是才学不久,教你恐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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