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事情,所行事之间很是顾及姜笑川的情况,不过姜笑川就觉得没什么了,就算是站在走廊里跟容少白打电话他也几乎没什么避讳。
容少白这样的人是可以交往的,只是不能深交。
他跟容少白之间的相交,可以限定在一个很窄的范围内,只要不触动底线就好。
所以姜笑川答应了,“那么改天约个时间我们再谈,张小莉的事情——谢谢你了。”
那边容少白轻笑了一声,滴水不漏的姜笑川说出“谢谢”这样的一句话,还真是让人觉得很复杂。他看了看走廊外面的情况,能够通过落地窗的反光看到那边的姜笑川的姿态动作,他往回走了两步,不再看那边的情况,准备走了。
“那么,姜市长,再见。”
“再见。”
姜笑川刚刚挂了电话,就看到守在外面的纪委那边的人出来了一个,向着他走过来。
“姜市长,张小莉小姐想要见您,您能移步吗?”
说话还真是经得起考究,一字一句都很得体,就是姜笑川这种玩弄文字出身的书生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姜笑川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默地跟着这人去了。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反而不如走廊上那么重,进来之后觉得好受很多。
姜笑川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不过是几天没见,他印象中的那个精明干练的张小莉像是忽然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他。
连城在姜笑川进病房之前曾对他暗示过几句话,希望他能够劝说张小莉继续为周前一案作证,否则他们中纪委的调查很可能会有好一阵的僵局。张小莉,是他们的王牌。
姜笑川只是苦笑着摇了下头,转而又点了点,恐怕也只有他能够知道自己这动作的意思了。
连城破天荒地也跟他相对苦笑,叹了一句:“我们做纪检的也不容易,姜市长您也体谅体谅。”
他是带着连城那句叹息的尾调走进病房的,张小莉睁眼看他,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就像是突然之间崩溃了一样,伸手隔着薄薄的白被子覆盖在自己的腹部,长大了嘴无声地恸哭,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落进头发里,落进她脑后的枕头里,很快消失影踪。
她就以那种悲怆至极的姿态,在这个弥漫着冰冷和残酷的病房内,在那张宽大的病床上,在静静地看着她的姜笑川的面前,将她所有的悲愤怨艾全部化为了无声的恸哭和眼泪。
姜笑川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落泪,为什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想在别人的眼前落泪,不想自己像是一个战败的懦夫一样,不想被别人瞧了笑话去,她想要从病床上起来,再站起来——她已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他们没能够一次绝了后患,就只有等待着张小莉无止境的报复。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欲念满心的阴险小人,而是那些已经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无所畏惧、无可畏惧的绝望者。
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将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他想他什么话也不用说了。
姜笑川看了张小莉一会儿,然后转身,默然地合上了门。
在门缝缩小的时候,他看到张小莉那泛白的骨节和略凸起的青色血管……
代价,做什么事情,就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自己也是做出了选择的,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31章
他不久之前还对魏来谈“选择”这个话题,可是转眼之间选择的残酷就已经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走出病房,看到连城正笔直地站在对面墙边上看着这边。
一见姜笑川竟然出来得这么早,他有些惊诧。
姜笑川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显出了几分黯然的脸色:“她没事,等她调整好了,还是你们最得力的证人。”
张小莉是个能够狠得下心来的人。
“连副处,我能不能问个很无礼的问题?”
姜笑川直视着连城,第一次显出了几分强势。
他一开口,连城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只是他不能说,“抱歉,现在这件事还在调查之中,张小莉为什么会出事,我们也没有结论。而且,这件事涉及纪委内部的机密,不能相告。”
说是不能相告,其实连城变相地也说了不少。
第一,中纪委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一个处于纪委严密保护之中的人,竟然会突然之间被人绑到沙河边,差点就投下了江,几近成为沙河沉尸,这之中一定有一个极大的疏漏,中纪委没能立刻调查出结果,证明罪魁祸首的势力不小,而且行事很隐秘,很有能力,是很有能力的一个隐藏的对手。
第二,这件事涉及纪委内部的机密,到底是纪委内部的运行机制还是一些人事关系?姜笑川问的是张小莉为什么会出事,很明显,这绝对是中纪委的疏漏,这个疏漏的出现——涉及到纪委内部的机密。
还是那句话,纪委也有害群之马。
整个国内,估计找不出完全干净的班子吧?
姜笑川忽然觉得这就是一个无限的循环,这样相互之间的算计,防范,还有防不胜防……
连城都这样说了,姜笑川也不想再问了,问太多,反而会显得他太过关心这件事,谁知道别人又会怎么想?
他还是个等待自检调查的灰色官员,现在应该是哪里凉快往哪儿待着,没事儿不往热闹的地方凑。
“既然如此,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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