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祺,你在哪儿呢?”
“在外头呢,一会儿就回家。”
阿辉“哦”了一声,忽闻那头许楷祺和别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後传来闷闷的声音,他觉著像捂住话筒的风声。
过了片刻,许楷祺再次传出来,“阿辉,你今晚上真的不回家吗?”
阿辉笑著说“是啊,不回来你会想我不?”
对方立马回答:“想啊,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想啊。”
阿辉的小心肝儿一颤,觉得特满足,就难得腻歪地对著话筒亲了一下,说:“我也想你,记得早点回家休息,不说了,去玩儿吧。”
他在店里一个人无聊得很,深更半夜的顾客几乎没有,只好躺在躺椅上看一台17寸的破彩电里播放著狗血的清宫戏。
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再醒来时,抬头看锺,哟,都快凌晨了。
他想要不今晚就睡自己家得了,否则吵醒了祺祺,他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锁了店铺出门,路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只好打了辆出租车,刚坐进车里他就想,浩子还没能原谅自己,要是就这麽回去了可能有生命危险,算了,还是找祺祺去。
那天下了点小雨,阿辉没有带伞,下车後连奔带跑不小心踩进了一个水坑,裤管上和鞋子都湿了。
他觉著自己挺倒霉的,站在楼底下取钥匙的时候,他发现许楷祺家一片漆黑,心想祺祺一定是睡了,他告诫自己必须小声一些,不能把祺祺吵醒了。
哢嚓,门开了,阿辉踏进客厅时差点绊倒,他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件陌生的外套,即便不用看也知道这件衣服不是许楷祺的,因为尺码明显大了。
他正觉得莫名其妙,忽闻紧闭的卧室门里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你不必急著走,我男朋友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阿辉能听出来这略带慵懒声线的人是祺祺。
接著一个陌生的男声略带紧张地说:“这不好吧,你男朋友不是健身教练麽,万一发现我们这样可得把我揍死不可。”
许楷祺发出一声冷笑:“怎麽可能?他窝囊得很,被揍还差不多……再说了,他木讷地很根本不可能发现。”
接著便传来阵阵接吻声,阿辉怔怔地站在卧室门口,浑身颤抖,他觉得那冰凉的雨水像是从脚底一直浸湿到头顶。
那个陌生男人又说:“既然对你男朋友这麽不满意,不如跟他分了得了。”
不知道许楷祺说了什麽,两人笑得猥琐,那陌生男人一边笑一边说:“哎哟,他因为你痿了?那你还真挺对不起他的,但是你看,你条件那麽好的人跟他这麽久按理说也不欠他什麽了,分吧。”
阿辉赶紧竖起耳朵,他听见许楷祺隔了半天叹出一口气,说:“你不懂。”
那人说了句:“行,我不懂这个,但我懂怎麽操爽你的骚屁股,再来一次?”
随後便传来不堪的呻吟声,即使不看也能想象出在劈哩啪啦乱响背後的真实画面,许楷祺“啊”“啊”地叫起来,恋人嘴里的淫声浪语是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阿辉颓然地坐在地上,倚著卧室的那扇门,闭上眼无声地流泪。
他没有那麽多文化,不知道用什麽词藻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疼,像一把钝刀在割自己的心。
门里的那场肉搏大战干的是昏天黑地、如火如荼,阿辉突然睁开眼,他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窝囊,他紧紧握住拳头,此刻他应该冲进去揭穿那两个贱人,然後再狠狠把他们揍一顿,最後帅气地对那对奸夫淫夫说:“你们两条狗接著做,老子不奉陪了!”
阿辉咬牙切齿地握住门把手,突然烦躁地把手拿开,走到客厅里来回踱步直到冷静为止,他坐在沙发上勾起一边的唇角,讽刺地倾听卧室里的动静。
一个小时後,那俩人终於消停下来,阿辉从兜里掏出一只烟点上。
许楷祺曾经明确说过不许他在家里抽烟,过去他一直傻傻地奉为圣旨,为此还被郝健嘲笑连最後一点爱好都磨灭了。
他在抽烟的时间里想了不少事情,过去和许楷祺之间的种种像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里,他忽然明白一个道理。
不是每个人对“男朋友”这三个字的理解都跟自己一样,它还可以解释为男性朋友、炮友、基友,甚至是床伴。
自己原先没能悟出其中的含义,还痴傻地以为“男朋友”等於恋人。看来只有他错得离谱,因为很明显的,许楷祺就没这麽想。
看著吐出的烟圈,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又流下泪来──要是早听郝健跟浩子的话就好了。
他又发了一会儿呆,烟差点燃著了他的手,他没找烟灰缸,直接扔地上踩灭了,那劣质烟蒂把高级的地毯烧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他摸了一把脸,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放下一件东西,轻轻地来,最後轻轻地走了。
早晨,当许楷祺坐起来看了一眼锺惨叫起来:“糟,要迟到了!”
他这才想起来阿辉昨天没回家,没人给他调闹铃了。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使劲推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催道:“起来起来,穿了衣服马上给我走人。”
那男人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许楷祺一张谈不上半点温柔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话说自己在夜店等了他那麽多回,终於得到点回应,而且第一次就能滚床单这运气别提多好了。以为larry看得上自己,就觉著奇怪:昨晚还柔情似水的larry一觉醒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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