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luo地背对高文。
“如果你愿意立我为辅助,就赐我以鞭刑。”克鲁说。他没有给出不立辅助的情况,因为就算是他,到了此刻也不愿意一刀两断。
高文愣愣地站了好一会,终于从房间出去,于书房中,拿来了装着巨怪筋编制的鞭子。
那天晚上,鞭子抽打的声音敲击着书房的每一块砖。
克鲁咬紧牙关,从始至终没有shen吟。从第一鞭颤抖地落下开始,到最后一鞭干脆地结束。
为了让高文集中精神,他甚至代替对方一下一下地数着数字。
他的皮肉在鞭子抽打下裂开,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他的汗水从柔软的发丝滴落,落在石板桌面,流进石头的缝隙。
他的眼泪也一直在眼眶中氤氲,但他不会让它们成型,他还有很多需要高文心软的时候,而当下并不算其一。
高文需要这么做。无论是为了克鲁,还是为了他自己。因为年少,所以此刻高文的心肠仍然是热忱的,看不得别人受伤,看不得规矩伤害亲近。可他是要成为领主的人,他必须学会收敛自己的慈悲和宽容。
克鲁的做法让两人为着各自的目的和理想都朝前走了一步,哪怕高文并非自愿。但多年之后高文想起来,也不得不坦承正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从克鲁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备的狠戾。
二十鞭结束,克鲁皮开肉绽。
他撑着桌面的手臂不住地发抖,触手也痛得缩成了一团。
高文的心更是伤痕累累,每一鞭落下,打裂克鲁ròu_tǐ的同时,却痛在他的心里。
他丢下鞭子,从后面抱住了克鲁。
他把头用力地压在克鲁的颈窝,直到将克鲁整个人压在桌面,又在桌面上翻过来,狠狠地拽进怀里。
也许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感受不到,但此刻他强烈地明白心脏钝痛的缘由所在。他咬牙切齿,发狠地嗅吸着克鲁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
克鲁想要推开他,既然高文已经明白了内心的情感,那他就没有逗留的必要。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必须回去。他得保证受创的萨鲁和婕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防他们因为极端的悲痛而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是高文没有松手,这一次他不由分说地拧过克鲁的下巴。
他们接吻了,高文第一次主动亲吻了一个人。
不迷茫,不犹豫,他咬住克鲁的嘴唇,咬住克鲁的舌头。他吞咽着彼此的唾液,放任体内汹涌的感情让肌肉紧绷,让皮肤燥热。
克鲁用一种病态的方式让他体会到爱情的存在,而现在,克鲁必须且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克鲁的后背疼痛不已,被高文长出鳞片的手指磨蹭,血和伤口更是不堪入目。但他却无力抗拒,他的脑袋和耳膜在被啃咬的一瞬间炸开。
高文把他当成自己辅助将近四年,可今日却是他得到高文的第一天。
那天晚上克鲁确实没有留在海怪家,只是高文随克鲁来到了章鱼家里。萨鲁和婕德都很惊讶,他们万没料到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和高文来往的克鲁,直接就让高文送到了门口。
甚至,在他的房间里过夜。
他们没有做ai,即便高文觉得周身的皮肤都在燃烧。
他为克鲁后背的伤痕上药,再用几乎把对方骨头捏碎的力道从后面抱住克鲁入睡。
海怪是嗜血的,在最初石板裂成四块时,海怪的先祖就体现出其嗜血好战的一面,更不用说他们和需要血祭的利维坦沾亲带故。那些基因沉睡在身体里,就等着有朝一日被激发出来。
也正因如此,高文才能周旋于畜生之间,才能于巨怪的袭击中脱险,才能在年纪轻轻之时看到海蛇家遍地的尸骸却没有晕厥,也才能镇定地坐在巴罗当年的位子上,认真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华德的稳重和冷静压制了高文的本性,而此刻嗜血的因子却被克鲁唤醒和激发。
高文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认识到他决不仅仅想要保护克鲁,他还想将其压在身下,想让其跪在脚边,想其shen吟,求饶,被自己赐予浑身的伤痕后,却也只能乞怜他的治愈与宽恕。
雷尔即使再了解高文,也未曾给过他那么强烈的刺激。那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雷尔害怕。
正如他当年对高文说过的一样——克鲁终将变得极其凶狠与残忍——而他还有没说出口的后半句,那便是他担心高文成为帮凶,在握住权力的一天,把仗义化作好战,把热忱变作嗜血的yù_wàng。
高文根本按捺不住自身的欲求,躺了一会又把克鲁翻过来。他用力地抚摸着克鲁的身体,舌头化成信子深入克鲁的喉管。他太想要了,他几乎无法维持人形。
而属于人的某个器官早就硬得发痛,在克鲁的触手和小腹上磨蹭。
他颤抖地要求克鲁变成人形,要不就跳进海里,他们以兽态的方式结合。他一定不会抛弃克鲁,但他不知道他还是否有耐心熬到克鲁与他真正于海边宣誓的那一天。
但是克鲁没有答应。他用触手捆住高文的腰,将他翻过来压在床铺上。床铺已沾满了血迹和药粉,扬起的微风混着浓浓的药味和血腥。
“还不到打破规矩的时候,再等几个月,”克鲁说,他的头发披散在高文的两侧,借着月光,他能看到高文兽态的竖瞳,“那我将把往后几十年的生命,全部奉献给您。”
这是克鲁对高文许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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