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恢复了冰冷的模样。
念筠点头,他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多事。
“两日后启程,你且回去收拾一下。”语落,便不再来口。
念筠也明白对方的逐客令,既然达到了她心中所愿,也不再多加逗留,旋即退了出去。
她走了很远,他的眸光未曾移动半分。
他冰冷的眸子看着她的背影,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离去。
想起那夜她手握团子塞入他口中可爱的样子,如玉手指轻压胸口,眸底闪过一丝茫然。
这一生,他将永远记得。有一个人,一句话,落在他的心中。
不轻不重,却留下了,不可湮灭的痕迹。
……
得到了准肯,念筠心情自是极好,悠哉悠哉的向诗渺阁走去。到时,发现落苡和付止二人早已离开,桌上茶杯里残留的余温证明着曾经有人来过。
念筠亦不甚在意,摘下暖裘,欲要进入内阁休憩一小会儿。
蓦地,凉凉浅浅低沉懒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念念,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
乍然听上去,竟有一丝委屈在里面。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不过此时念筠着实有些困了,头也不回道;“没有。”
“你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委屈巴巴的声音再次响起,姬珺起身,跟在念筠身后,如同鬼魅般飘了进来,“念念,我可都看见了,你跟慕子寒在书房里待了好久好久。你说,你们是不是日久生情,你要对我始乱终弃了!”
念筠脚下一滑,嘴角一抽,若不是她修养好,恐怕此时早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起来他们日久生情的,他们在里面待了也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还有,什么始乱终弃,他们什么时候又有这层关系了。
“没有的事情,我有些累了,你先离开吧。”念筠走到床边,打了个哈欠。
“还说没有,”姬珺此时犹如三岁孩童般牢牢纠缠不放,非是要问出个结果来,“要是真没有,你也不会说什么要陪他去南下的话。念念,你变心了,你是不是要跟他私奔了。”
念筠手中动作微顿,眸底浮现一丝冷光,“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姬珺嘴角微僵,似是铁定了心,无赖般躺在床的内侧,抄起被子来在自己身上滚了一圈儿,只露出个脸来看着她。
“本尊还需要偷听,笑话,也只不过是勾勾手的事罢了。”
念筠嘴角又是一抽,得,他偷听了倒是还得了理。
“我总觉得这次南下的灾民发生□□,有些不大寻常,所以才想跟着去看一看,”念筠扶额,露出一丝无奈,“这下子可以了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扯缠绕在姬珺身上的被子,却哪料到姬珺一个用力,倒是将她扯进了他的怀里。
又来了,念筠心里嘀咕了一句。
也不管如何,伸手捋平了身上的被子,浅浅呼吸声中,昏昏的睡了过去。
今日的她,真是有些累了。
姬珺看着怀中浅浅昏睡的人儿,单手支撑脑袋,如玉手指轻抚上那娇艳唇瓣,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淡然一笑,妖冶的眸子里绽放出无数银辉。
他的念念,终将是他的。
……
两日的时间眨眼间转瞬即逝,在临走前的那个夜晚,付止跟着自家殿下去了一趟司马老将军的府邸。
虽然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要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看着眼前宽大萧瑟的庭院,心中一阵惋惜,眼前又缓缓浮现出当年几个孩童你追我赶的场景。
不过,恐怕那也是过去了。
半刻钟后,听见门扉响动,殿下踏着月色迈了出来,身后房间内隐隐传出啜泣哽咽的声音。
付止并非多嘴之人,紧跟殿下离开了司马将军府,临走时忍不住回头又多看了一眼。
他虽然不明白殿下与司马老将军均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最后竟导致司马老将军失声痛哭。
那声‘祖父’,他却是听的真真切切。
也算是圆了司马将军多年来的夙愿。
……
夜色渐渐浓郁起来,月亮也害羞地躲到了云层里。几颗稀疏的星星倾洒着微弱的光芒,被树影淡淡地隐去。西陵皇都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大家都沉醉在甜美的梦乡。
‘嘎吱’一声在夜色中响的格外不合,趁着月色,只见太子府后门被人缓缓推开,那人出门后自远处牵来两辆马车,看样子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虽说此次南下是圣上亲口谕旨,若是细细想来,倒有几丝忌惮疏远的意味。明前明后落人口柄,不如遵从内心,静静离去。
该有的,也已经不期望了。
又有几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慕子寒看了一眼跟在念筠身后的小千,眸底无所波动,抬步向前面那辆马车走去。
念筠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不用害怕,将手中的包裹交给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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